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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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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就险象环生。

    夏云纱回了趟门派后便为了躲追捕被远远送走,而韩未流竟然不知所踪。

    望秋派大为光火,但面前却也只能做出二流门派的惶恐懦弱,整日对来这里查探盘问的几大派和斩月门的人唯唯诺诺,憋屈死人。

    裴凉稳定斩月门人心,用裴三叔一家震慑了前后宅因为老太太的死,心思涌动的人。

    又利索的安排丧事,利用望秋派转移派让盾,一些野心之辈,有所图谋总得借着替掌门报仇雪恨的大义,于是跑望秋派倒是最勤快。

    让武功不足以震慑众人的裴凉减轻了压力。

    一个门派的兴盛势力,绝不可能仅仅只靠领头人,实际上斩月门武功高强之辈并不少。

    只是武林门派,说白了和现代黑.帮一样就是暴力集团。

    这样的集团,必须得有个毫无争议的强龙,才能压制住众多本事强悍的豺狼。

    裴凉暂时没有这个武力,但她在所有人还来不及处理混乱的时候表现出的统揽大局的才干和魄力,倒是让斩月门的人心服口服。

    且她是裴家现存唯一嫡系,有打算的也少不得争取她的支持。

    在局势尚未明朗,江曹两家还未表态之际,斩月门内部就是有那不安之辈,这会儿也不敢做出头鸟。

    裴凉便是靠着这个反应差,还有微妙的平衡,暂时掌握了斩月门的话语权。

    但这个平衡始终会打破。

    丧礼这天,与裴家有婚约的江家曹家一早到达。

    不然怎么说人走茶凉?江家虽然离裴家路程不短,可若是放在以往,裴家花团锦簇,裴掌门寿诞之类的大喜日子。

    江家曹家的人通常得是提前一两日赶来的。

    如今裴掌门躺在棺材里,不可能心里记恨两家怠慢了,两家顺势怠慢一二,也就不是什么事。

    裴家这祖孙三人,自然是不配裴凉替他们跪灵守孝的,便替了管家在灵堂外迎客。

    灵堂里倒是不冷清,一众小妾庶子哭得肝肠寸断,热闹至极。

    江家和曹家一同进来的,江家来的人除了江掌门和原主如今的未婚夫江逊以外,还有江掌门胞弟江仵与其妻火石榴。

    江仵与江逊虽为叔侄,年纪相差却不大,堪堪五岁而已。

    不过几乎算得上同龄人的江家叔侄,站在一起差别可就大了。

    江逊是江湖中声名显赫的玉面公子,品貌风流,文武双全,是无数江湖女侠的梦中人――当然也是原主的,

    而江仵则普通得多,虽然在江湖中也颇有名望,武艺也算不凡,可与江逊站在一起,别说叔侄,更像是世家公子跟他的随从一般。

    然而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人,却娶了艳名远播的女侠火石榴,几年来羡煞旁人。

    不过此时三人站在一起,无论怎么看,江逊跟火石榴才像一对,无论是长相气场,还是默契般配。

    这倒不是裴凉淫者见淫,这婶侄二人确实有一腿。

    原著中原主在江家被磋磨至死,这火石榴可功不可没。

    她真正想嫁的人是江逊,然而出身低微,虽然本人颇有名气,却做不了江家下一代主母的。

    这姐们儿也是狠人,既然无法嫁给心上人,就退而求其次嫁到他家,于是倒霉的江仵就成了那接盘侠。

    二人早已暗通曲款,火石榴自己没法嫁给江逊,自然对能够嫁给江逊的原主妒恨不已。

    在她看来原主仅仅是个空有家世的草包,学武不精,蠢笨矫情。那所谓的月下西子的赞誉,也不过是仗着家世显赫而已。

    江湖中美人不少,便是她当年也艳名远播,哪里就轮得到她裴凉艳压群芳?

    不过凭着会投胎,便轻松拥有她遥不可及的东西。

    所以待裴家没落,原主无依无靠,这原本性子爽利大方,对她热络亲近的小婶,就露出了被嫉妒和扭曲浸泡得发烂的刻薄模样了。

    而此时火石榴看到这裴家的满目凄凉,心中痛快不已。

    脸上却做出心疼担忧状,拉过裴凉的手道:“妹妹节哀,生死无常,想必裴世兄与老夫人也不愿见你沉湎悲痛的。”

    “我看你比上一次都瘦――”

    火石榴看了眼裴凉的脸色,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来。

    对方脸上哪有凄苦之色?别说瘦了,脸色似乎还比上次见面红润不少,便是脸上没什么表情,整个人也意气风发,精神无比。

    真应了那句话,以花为容月为神。

    此时裴凉莫说凄凉惨淡,简直如同那开得最艳的桃花,粉面娇嫩,看着吹弹可破,整个人身上散发一股高雅清冽的馨香。

    火石榴心下不好,果然回头一看,江逊视线落她身上,跟被勾子勾住似的,扯都扯不下来。

    火石榴暗恨不已,江逊却来到裴凉面前,温声道:“师妹别怕,一切有我。”

    江逊论长相仪态,确实是人中龙凤。跟裴少掌门不同,这货甚至从眼神里都看不出一丝阴险猥琐。

    他看着女人的样子,眼睛里满是专注和深情,要不是裴凉自己就是个渣女,也深知这家伙的男女关系混乱到即便跟香艳的话本相比都算叹为观止的,还真的就信了。

    江逊此时看着裴凉,眼睛里仿佛再没有他人,语气担忧又充满让人想依靠的力量道:“世伯世兄虽然不在了,可你还有我。”

    “近日你一人苦苦支撑,都消减了,放心吧,今后不会让你承受这般沉痛之事的。”

    说还是江逊敢说,火石榴不好意思说的话,他说出来是一点障碍都没有。

    裴凉觉得挺有趣,便做出一脸苦相道:“师兄嘴里说着不忍我受苦,然父亲兄长还有祖母都走了这么些天,也不见你赶来帮衬,今日竟与其他客人一般,掐着时间到来,可见师兄嘴里说着心疼我的话有假。”

    江逊哪里忍心美人难过,连忙道:“乍闻此噩耗,我们也是不可置信的,但比起这些虚礼,想必师妹更希望凶手早日被捉拿,带于世伯灵前,以告慰他在天之灵。”

    “于是今日我们都忙着追查凶手,为此我连夜去了趟蜀中,逼迫望秋派交出那名女弟子,只可惜那人早已畏罪潜逃,虽可以问责望秋派,追拿凶手之事却收效不多。”

    “我心中沮丧,自觉无用,无颜面见师妹,一路忐忑,终归还是被师妹怪罪了。”

    说着露出一副悲伤无辜的表情,那双桃花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滴下来一样,仔细一看却没有。

    但却让在场的女人心得化了,软得一塌糊涂。

    可裴凉口味就是独特,装哭哪有真被搞哭来得可爱?虽然她也不是欣赏不来虚伪的那种类型,不过玩的方式那就是另一种了。

    所以她叹息道:“我也早有这感觉,师兄出身显赫,从小被人捧得太高,以至于眼高手低,没有自知之明。”

    “像追拿凶手这等大事,你便是猜也知道裴家派出去这么多人都无功而返,你一个人是功夫力压群雄,还是比六扇门捕快心细如发,或是你这脸面名头格外好使一些?”

    “最后果真灰溜溜的回来了吧?早知如此,你别去逞那能耐,老老实实的早点过来搭台扶架也算干点事了。”

    “不过你知道羞耻,那便说明还剩点自知之明,也不算太无可救药。”

    说着裴凉叹了口气:“爹死兄丧,未婚夫眼高手低,还腆着脸跟我说辛苦了,以后再不让我吃那苦。”

    “我倒是想,可没那命啊~”

    这一番话,江逊觉得自己被说得跟没用软脚虾似的,本是客套之辞,谁想到裴凉照单全收。

    他脸上有些僵硬,那勾人的作态也变得尴尬起来。只不过想着裴凉此时丧父丧兄,对他迁怒颇重,倒也不是没法理解。

    可江逊没有说话,一旁的裴少掌门的未婚妻曹家小姐曹卉便按捺不住了。

    她性子火爆,此时对裴凉怒目而视:“你别不识好歹,江师兄为你奔波数日,马都跑死了两匹,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起子下人都能干的事,江师兄有何非来不可的理由?他一心为你,你却毫不体谅,践踏他的心意。”

    “江师兄已经够难过了,你为何还要这般苛责于他?”

    裴凉看着曹小姐,面露疑惑:“你怎知他跑死了两匹马?”

    曹卉道:“上山的路上闲聊江师兄说的。”

    裴凉看向江逊,啪的一耳刮子就抽在了他脸上。

    周围人一惊,火石榴和曹卉更是被这乍然的变故弄得心头一抽,两人齐齐一抖,接着看向裴凉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杀意的。

    火石榴还好,毕竟表面关系在这儿,大庭广众的不敢出格。

    但曹卉就单蠢多了,见状怒不可遏,抬手就要抽裴凉:“你找死――”

    可她手没落下来,被她父兄按了下去。

    笑话,今天裴家办丧事,各门各派的江湖豪杰都来了。

    便是裴家算是完了,没落之势已定,可这还没几天呢,茶未凉透,在人家灵堂上欺负人孤女,他们曹家还要不要名声了?

    曹卉被呵斥下去,却也美目死瞪着裴凉。

    裴凉丝毫没感受到一般,冲江逊道:“怎么回事?”

    江逊都懵了,又怒又茫然,却还得维持自己君子风度:“师,师妹突然这么生气是何故?”

    裴凉道:“先前只当你眼高手低,没有自知之明,不长眼色,被人吹捧两句就飘得没边了。”

    “不料你还有撒谎成性,吹牛炫耀的本事。曹小姐见识浅,跟她面前吹破牛皮对你有什么好处?”

    “经她夸赞两句你今晚是能多喝二两马尿不成?我爹拢共死了不到七天,你们收到消息少数也得一天后,你还得跟两家汇合上山,期间调查盘问总得花时间吧?看你一双招子炯炯有神,想来没到不眠不休追查的地步。”

    “剩下的时间拢共还有多少?你给我跑死俩马试试?你是看不起马吗?”

    说得太有道理,众人竟无言以对。

    江逊当然没有去帮着查凶手,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在外面得把姿态做足,也好提接下来的事。

    却不料被裴凉无情戳穿。

    戳穿了还不算,对方又打又骂,连番下来,江逊原本一风光霁月的世家公子。

    这会儿众人看过来,还真有那油腔滑调,眼高手低,还在未婚妻丧父期间撩拨人小姑娘的味儿了。

    有些原本就看不惯江逊假模假样,或是爱慕的女侠一心向着江逊的,见状脸上更是露出一副多来点的看热闹不嫌事大表情。

    江逊从来给人感觉从来就气度端方,哪里被用这种猥琐贼一样的视线看过?

    顿时气得半死,脸上笑得难看道:“师妹说得是,可能方才赶路风大,曹师妹听错了,这才引起误会。”

    怕裴凉还要拿他撒气发疯,又连忙道:“让我等先去吊唁世伯吧。”

    裴凉见拖延这点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也没再阻拦。

    众人进了灵堂,按照江湖规矩吊唁一番,一圈礼毕之后,各大门派的掌门按辈分落座。

    江家冲一个二流没落门派使了使眼色,对方便站了起来。

    开口便冲着裴凉道:“裴大小姐,按理说不该在今天这日子提此事,只是裴掌门与老太太皆已离世,斩月门虽与我金鸿派历来亲近,但也怕前账不平。而且事关派戎乇Γ也不忍斩月派如今忙乱还要费心力替我金鸿派保管财务。”

    “于是金某就厚着脸皮开这口了。”

    裴凉挑了挑眉,脸上笑意未减:“金掌门有事尽管说。”

    金掌门道:“去岁你父亲裴掌门,因要购置一大批丝绸银器贩与北边,手里银钱不称手,便拉我金鸿门入股。承诺得利后与我三成红利。”

    “此为当时所立字据。”金掌门说着掏出一张契纸,展示与众人。

    “原本我等江湖中人,不该看重身外之物,若寻常银钱往来,裴大小姐如今千头万绪,便是当做帛金赠予你又如何?”

    “只是数目实在庞大,一派门人子弟,也得吃喝嚼用,实在不是大方的时候。”

    这边金掌门话音一落,江家江掌门便站起来,皱眉道“金兄,虽你担忧也不无道理,可灵堂之上,这般迫不及待怕是不合适。”

    金掌门光棍道:“金某汗颜,这里冲各路豪杰赔个不是了,只今年金鸿门艰难。裴家若无此巨变,有裴掌门那等能人在,暂缓一二也无妨。之前如今嘛――”

    说着看向裴凉,意思很明显。现在不赶紧让裴家还钱,以后怕是就还不上了。

    有觉得他这会儿不妥的,但设身处地,也是这个理,况且欠债还钱,说破天都是金家占理。

    江逊此时站起来开口道:“凉师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此时之难便是我的事,金掌门有事可与我详谈。”

    金掌门却摇了摇头:“江公子,非是我不信你,只是这数额巨大,这未过门的妻子?裴小姐大丧,守孝怕是要好几年。”

    “这般时日,生出变故的可能性太大,江公子恕我直言,您江家便是显赫,这笔巨资也不是说出就出的。我金某说句难听的,若是到时候裴家不济,无力偿还,而你江家与裴家这姻亲关系生了意外。您让我金某如何?”

    “难道打上门,逼迫她们孤儿寡母不成?那不是我金某能干出的事,所以还是把丑话说在这里,以防日后伤了道义情分。”

    这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是个理。这姓金的虽然现在咄咄逼人,但言语之间,若裴家真走投无路,他也不会赶尽杀绝的样子,倒也让众人多了丝赞许。

    江逊脸上露出一丝焦急,看向江掌门,无声请求。

    江掌门有些犹豫,最后却也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江逊露出轻松的笑意,回头冲金掌门道:“金掌门,我江家愿为裴家担保,如若您不放心,我与凉师妹近日就完婚。”

    周围人哗然,江湖中人讲究事急从权,守孝虽重要,但如今帮派危难,且斩月门无人主事,尽快完婚有江家倚仗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江家竟愿意替注定没落的裴家担保这么大一笔巨资,在座谁人听了不赞一声江家仁义?

    “江公子不愧是重情重义的君子,未婚妻家族没落,非但不嫌弃,还与其同舟共济。”

    “那也是江式一门家风好,江掌门果真端方君子,才教养子女如此。”

    “方才裴大小姐还对江公子态度恶劣,颇有迁怒嫌弃,实在有些不识好歹。”

    “裴家先前与韩家有婚约,韩家没落后便急于撇清,着实有些不厚道。如今同样境况,江家却不离不弃,如此高下立判。”

    裴凉有些好笑,这江家是想把里子面子全占尽啊?

    此时金掌门仿佛被江逊提议打动,点点头看向裴凉:“裴大小姐怎么说?”

    裴凉无奈道:“金掌门,拿一张伪造的契书到灵堂当着各路英雄的面诈骗钱财。”

    “您让我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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