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摸着?”
“跑的太急被风吹干了。”我继续扯谎。马文才瞥了我一眼,唇角微勾,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拉着就走。才刚走了两步,就迎面撞见了谷心莲。她一看到我,目光闪烁之后迅速跨上前来,张口就道:
“叶公子……”
“咦,这七夕之夜,心莲姑娘不去看花灯,怎么却来找我这小贤弟?”
马文才故意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大模大样地冲谷心莲道。谷心莲看了一眼马文才,又看我,我便抓抓头,做出和蔼笑容道:“心莲姑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叶……”谷心莲又看了一眼马文才,咬了咬嘴唇,大声叫道:“叶公子!你刚才……为什么没有来看我……我们乞巧?”
“恩?我刚才去给陶渊明大叔送东西了。怎么,心莲姑娘这么希望我去看,难道是在穿针比赛中得了第一名?”
“不,不是的……”谷心莲又深深看了我一眼,突然重重一跺脚,转身跑掉了。我满头雾水,转头看向马文才,马文才也看我,嘴角一撇道:“又不是我让去看乞巧,你瞧我做什么?”
“是啊,但是我也没有答应说要看她乞巧,她刚才……是在跟我生气吗?”
“当然。气你这个笨蛋不长脑子!”马文才心情突然变好,过来伸爪揉了揉我的头发,又故意扳起面孔道:
“阿棠,我让你给我做的东西你做好了没有?”
“什么东西?”——记性不好的某人。
“就是白天里我跟你说过我没有的那个!”
啊?哦,说的是那个荷包吧。木槿说过送荷包最好都在七夕那一天送,所以下午的时候我就匆匆忙忙地赶工出来了,其实也不算难,就是一块布缝几个边,只不过需要绣在上面的花样子有点儿难弄。
“做是做好了,不过文才兄……你确定你要戴着这个吗?事先说好了,我送了你,你可不许再退回来。”
虽然质量不怎么样,不过……好歹也是我一下午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要是你拿去瞧了一眼就因为不喜欢给扔掉了,我可是会郁闷的……
“废话那么多,拿过来!”
马文才瞧见我从身上摸出荷包,就迅速一把抢过去,结果因为我的手艺实在太拙劣,他这么一抢,登时就有一处脱线了,露出好大一个窟窿。我当即尴尬得红了脸,马文才却像是没看到那个窟窿一样,只是翻来覆去地抓着荷包看了几眼,向我道:
“你这上面绣的是什么?黑色的老母鸡?”
“……是鹰!”你见过长成这样的黑色老母鸡吗?谁家在荷包上面绣老母鸡的!
“鹰?”马文才瞧瞧我,脸上也带了一丝笑意,“怎么会想到要绣鹰?我以为你会绣个花或者蝴蝶什么的。”
“蝴蝶就留着给梁山伯和祝英台吧,给你的话当然是鹰最适合。”我见他并没有厌恶的样子,心里一喜,不加思索的话便脱口而出,说完就愣住了,下意识地回想自己方才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马文才却低下头,伸手认真摩挲着那只荷包,对于上面清晰可见的窟窿看也不看,只是低声道:
“鹰也好,蝴蝶也罢,一切都会随你的心。你想要怎样,便是可以怎样的。”
我微微一愣,却见马文才淡淡一笑,认真地将荷包悬挂在腰间,看着我道:“走吧,我们去看花灯。今天是七夕,本公子懒得跟你计较,凑合收下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拉着我的手,带着我向已经散席的山门前走去。方才还满满登登的人,眨眼间已经曲终人散,只剩下缭绕的花灯,串串鲜亮,迷人眼。
马文才看起来心情很好,脸上也没有带着惯常的冷笑,拉着我的手温暖而宽厚。我也莫名地觉得有些高兴,跟着他看了花灯,看了烟火,又去找是山顶最高处看星星。才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忽听前面有两个人正在说话,不是别人,却偏偏正是梁山伯与祝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