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从作为一个王爷,从来都认为这些匠户就是朝堂养起来做事的,他们有什么权利呢!
他们一年到头吃的是大楚的,穿的是大楚的,就连干的工作都是大楚的,现在敬宏竟是和自己谈这些什么都没有的人的权力,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敬宏没想到,自己只是替这些可怜的匠户说了几句好话而已!竟会引起马从如此大的反应,自己就像是偷了他什么东西一般的让马从厌恶。
敬宏也不在笑了,只是淡淡的说道:“王爷,你要是这么认为的话,咱们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我可以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你请便吧!”
马从也很是恼怒的腾的就站了起来,指着敬宏说道:“你这么不配合,你就不怕本王将你们一网打尽吗?”
敬宏看着他笑道:“你还记得哪位谭将军吗?你还记得彭彭响的火枪了吗?你还记得一人打十人的战场了呢!
王爷,你的记性越来越不好了!你还忘了过两天你们的银子才能到,你还忘了你现在也算是我们中的一员了么!
你能忘,我们是不会忘的!回去好好想想,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想清楚之后再做决定吧!”
马从又从新坐了下来,金红却是笑着站起来说道:“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了,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一定会有取舍的!可是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顽固,竟是如此的要和天下大势作对!”
马从不知道怎么说了,自己怎么突然会发这么大的火呢!尤其是在敬宏面前,尤其是在大唐的面前,怎么就如此失态了呢!
他很小心的问道:“敬掌柜,这个天下大势怎么说呢?能不能给我讲讲呢!”
敬宏走了两步,才说道:“你知道这个天下是谁的天下吗?”
“是……,是你们大唐的天下吗?”
“不对,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大唐的,也更不会是你们大楚的天下!谁都不能独占天下,即便是我们大唐也不能!”
马从惊诧的问道:“你们大唐也不行吗?那到底天下归属在那里,到底谁会统治天下呢!”
敬宏看向马从笑道:“天下人的天下,自然是天下人治理,不能以人为本,迟早会一败涂地,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行。”
马从不明白,他觉得天下人有几人懂得道理,又有几个认识字的,即便是上学,他们学的还不是君君臣臣的那一套,君让你死、不死也要死,还指望着君主养活你们一辈子吗?
马从恨疑惑,最重要的还是听到谭将军这三个字给他的打击,这个谭将军已经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一根拔不掉的刺。
他退缩了,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翻过身来,尤其是在那个谭将军面前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有抬起头的时候。
他从荆州回来很久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忘了那个姓谭的男人,可是如今敬宏说起此人,他才知道,自己内心最大的恐惧,依然还是这个谭将军。
他想和敬宏在说些什么,可是敬宏却是坚决送客了,马从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怎么也从那种恐惧中出不来,甚至是中午的时候,大醉一场之后,除了头疼之外,依然是浑身冰冷。
工部的事情,现在基本已经明了了,马从知道这次的泄密要想追查到具体的个体,应该还是很容易的,只要查查最近谁家的生活得到改善,不就全知道了吗!
可是这样的事情要是不追查,就能出一次,还可能出第二次第三次,可这要是大部分匠户的行为的话,甚至是这些匠户为了生存,不经意的行为的话,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难道还能将所有的匠户都杀掉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指望着这些匠户做事呢!
马从很为难,那些匠户难道不应该被奴役吗!这些匠户早起的时候,都是衣衫褴褛、食不果腹,是大楚的开国皇帝马殷给了他们一席之地,给了他们生活下来的权力,难道就不能为了大楚做些事情吗!
只是为了一口吃的,就要出卖大楚的利益吗!这让马从实在是理解不了,怎么谁谁都在主张自己的权力,不知道自己就是一群屁民吗!
马从想想自己的理由,再想想敬宏的哪些说法,实在是不知道谁说的对,只是想到这些匠户向来团结,只怕动他们一人,就会引起群体事件,可自己和大楚会害怕吗?
马从一直在琢磨要是都能过了匠户会怎么样,今后会出现什么事情,要是动了泄密的匠户,杀他几个人,可能今后的泄密事件就会消失,可要是所有的匠户都反对又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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