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慢悠悠的划了过来。
小船越来越近,姚庄看的很清楚,船上只有一名摇橹的水手,另外就是一名大汉站在前面。
那人站在船头看向自己这边,姚庄也不慌张,他这一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只是两个人而已,还不至于让他惊慌失措。
小船到了近前,那大汉只是大声喊道:“前面可是姚相国吗?”
管家看看姚庄,姚庄示意他回话,管家这才喊道:“正是,你们是什么人!”
那大汉大喜,示意自己身后那人赶紧摇过去,到了码头边上,那人还隔着岸边老远,就一纵身跳了过来。
他先是看看二人的打扮,这才笑着行礼说道:“我们是日升昌票号的伙计,可算是见到你们了。”
姚庄皱眉,怎么回事日升昌的人,这实在是有点不合情理,他也没说话,只是看着这人,这人笑道:“小人叫宋辉,是日升昌的管事,我们听说姚相告老还乡,就像见上一见,只是姚相家里人口风甚严,怎么都不愿意吐露姚相在何处,就耽误了一些时日,还请不要见怪。”
他这么一说,姚相隐约有些明白了,可能是这些人不知怎么找到自己的家里了,可是家里不知道这些人所欲何为,就不肯将自己的位置告诉他们,这才是这些天不见自家人的原因吧!
那壮汉的纵身一跳,姚庄没看出什么,可是管事却是看的双眼不由眯了起来,那人身上的功夫了得!只是从船上跳到岸上这一个动作,小船竟是丝毫不晃不说,船和岸边可是还隔着将近五尺的距离呢!
这人跳过来的举动也是举重若轻,竟是丝毫都不费力的样子,可见这人绝对是江河船上的好手。
姚庄看着此人道:“不知找老朽有何事,咱们以前似乎没有见过吧?”
“啊!姚相勿怪,咱们以前是没有见过,但是我家掌柜,姚相一定是知道的。”
“你说的是那个敬宏吗?”
“不错!虽说你们互相没有见过面,但是我家掌柜十分钦佩姚相的为人,现在有一事想求姚相协助,还望听小人详细讲讲!”
“老夫说不行,恐怕不行吧!”姚相有些生气,这不是刀架在脖子上吗!
宋辉却是笑道:“姚相言重了,是这么回事!前几日,朝廷要拿岳州向日升昌借贷一千万银子,现在这件事正在商谈。
只是我家掌柜并没有治理一州的能力,所以就想请姚相出面,这一来算是姚相为家乡人民做点事,另外也算是老有所为,不知意下如何呢?”
“什么?”
姚庄一听就急了,怎么能拿岳州借贷呢!不知道岳州的重要吗?当初为了夺取岳州,那可是死了多少人才夺过来的,现在却是一千两就借出去了呢!
那人笑道:“本来我家掌柜只是开个玩笑的,真正是想收了大楚票号!可是最后得到的答复却是租借岳州五年,而日升昌一次性给付一千万两银子。”
姚庄一想就明白过来,将大楚票号要是转让给日升昌,不但是朝廷里有的官员利益受损,就是马希声的李颖也会受损。
一个岳州算什么,在说业绩虽租借五年而已!他们一定是觉得五年算什么,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而已!
他们却不知道,借出去容易要回来难得道理吗!
姚庄和管家相互看了一眼之后,竟是双双陷入了沉思,宋辉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姚庄的决定。
而他身后的那两艘战船,竟是一左一右的停了下来,竟是将锚都下到了水里,看来是打算在此停泊了。
管家看这也不是一回就能说好的事情,有担心自家老爷的身体,就请宋辉到自己住的地方等候,宋辉则是吩咐摇橹那人,让他回船上搬来一些酒肉物品,他自己则是跟着姚庄二人去了那个小院子。
姚庄老妻看到自己夫君带着一个陌生人回来,进门也不介绍,只是径自去了那件靠着水边的小屋,也知道他是碰上什么问题了。
管家只是让老妇人赶紧回避,自己确实跟着他们二人进了屋子服侍,姚庄进屋脱掉蓑衣,坐在火边说道:“你讲这件事详细讲来。”
宋辉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这些事情只要想知道,只要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怎么回事,根本就没必要隐瞒,就一五一十的细细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