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量了下浑身满脸是汗的吉尔斯,被他的惨样逗笑了,讥讽道:“哼,放开你,可以,凭你还跑不出我的手心,不过,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跟我玩什么花样,你儿子可就危险了,明白吗?”
吉尔斯心中一阵软弱,知道自己最致命的弱点被眼前这个神秘的家伙握住了,只得惨道:“你放心吧,我还不至于傻到那个程度,只求你,到时放我一条生路,那我就烧高香了。”
当下,黑衣人不在罗嗦,收回短剑,松开抓在手中的衣领,示意吉尔斯在前面带路,自己则小心的跟在后面,手里的短剑对着吉尔斯的身体,只在危急时刻,一伸手就可以让吉尔斯吃不了兜着走。
月光下,吉尔斯与黑衣人的身影,向远处走去。地上,适才还在蹬腿的马,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只在不足一分钟的时间内,一匹生龙活虎的马儿,就死去,剑上的毒实在是厉害。
吉尔斯的心情懊悔到了极点,他绝想不到会遇上这种事,为自己命悬一线的小命提心吊胆,也为与此事无关的儿子担忧,这才明白当初谢非尔为何会情绪激动的反对安娜接受任务了,只是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逃过这一劫了。
半个小时后,在黑衣人不断的催促下,吉尔斯好不容易来到一家小旅店门前。看到旅店残败的门面,黑衣人暗骂道:“真是个吝啬鬼,明明有二十万金币,却舍不得住高级一点的旅店,这种人真是少见。”
吉尔斯哭丧着脸道:“就是这了,我们进去吧。”
黑衣人不安的打量了下四周,见四处无人,将手里的短剑用力的扎了下吉尔斯的肥臀,低喝道:“现在给我听好了,你的小命在可我的手心里,你若是聪明呢,就配合点,你要是想死的话,我会把你,还有旅店里所有的人都杀了的。”
黑衣人的残暴,吉尔斯早已从与他的对话中猜测出来了,可当他听到威胁之语时,仍有毛骨悚然的感觉,惊惧道:“别,别,我会配合你的。”
黑衣人满意道:“这就好,进去吧。”
吉尔斯无奈,在黑衣人的剑的逼迫下,心不甘,情不愿的踏进了旅店的门内。
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的侍者,听到脚步声,醒来,见吉尔斯鼻青脸肿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走出来搭讪道:“先生,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哎哟,您这是怎么了,是从马上摔下来了吗”
黑衣人不待吉尔斯开口,从吉尔斯的身后闪过,手中的短剑一下子没入侍者的胸前。侍者,倒霉的家伙,竟然未看清杀死自己的人是谁,就连哼也没哼一声,就断气了。黑衣人冷笑着,拔出短剑,将侍者的尸体拖进柜台后面狭小的空间里,对喷溅到身上的血迹,置之不理。
吉尔斯头皮一阵发麻,他被黑衣人杀人不眨眼的手段吓坏了,支吾道:“其实你不用如此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小伙计而已,打晕他,足以解决问题。”
黑衣人不满,使劲的推了吉尔斯一把,示意他快点,低喝道:“闭嘴,死肥猪,还有闲情管别人的事,你还是顾着自己吧,要是你敢骗我,我纺,你会死的比他还难看一百倍的,快走。”
吉尔斯在黑衣人用力一推下,一个踉跄,肥胖的身躯,重重的摔倒在开裂的地板上,让本已经不堪重负的地板,发出一阵剌耳的声音,也让黑衣人警觉起来,手里的短剑从袖中探出,以最快的速度抵在了吉尔斯的身上,隐藏在宽大的斗篷中的眼睛却紧张的看着狭窄的走廊,再看到没有人影出现后,他才松了口气,低骂道:“死肥猪,别装死了,快点起来,听到没有?”
吉尔斯略作挣扎,却又摔倒在地上,惨叫道:“哎哟,我站不起来了,可能是腿断了”
黑衣人没在黑暗中的脸上闪过不可遏制的怒意,一把抓住吉尔斯脖后的衣领,喝道:“我已经受够了你这头死肥猪了,告诉我,金币在那个房间?”
吉尔斯艰难的动了下,伸手指了下走廊尽头的一个门道:“就是那间了,求你放过我吧。”
“哼,放过你?别做梦了,看在钱的份上,我会让死的没有任何痛苦的。”黑衣人狞笑着,用力拖起地上的吉尔斯就向前走去。
吉尔斯受痛,惨叫道:“哎哟,痛死我了,求你别再拖了好吗?”
“闭嘴,你想现在就死吗?”黑衣人怒喝了声,打断了吉尔斯的话,而后,他不再理会吉尔斯的低声哀求,半点怜悯也无的继续拖着吉尔斯向前走去。
房门被黑衣人一脚踹开,一个照明魔法从他的指尖迸出,将室内的黑暗驱散,只是他的魔法中透着一种黑暗的味道,让卧在地上呻吟不止的吉尔斯心中,冷若冰芒。
黑衣人环顾室内,墙角,桌下,门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竹篓,心中有被愚弄的感觉,愤怒,让黑衣人失去耐性,咆哮着,将手中泛起黑雾的短剑剌向地上吉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