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功夫的,做事也机灵,翡翠不敢大意。她先略施少量迷香,待张御麻痹之后才悄悄翻窗入屋,连发两根冰针封住张御大穴,再施针灭掉徐氏,掏出小刀偷足而逃。
整个过程毫无阻碍,竟比想象中还要顺利,看来张慎那家伙果真没有打算揭穿她,否则也可能允许她继续作案。
翡翠再次潜到狗洞边,将袋子塞到墙外。
任务已成,翡翠沿着墙根刚要溜回竹园,却发现近处有一拨侍卫正悄无声息地匀速超自己靠近。
全身寒毛直立,翡翠警惕地眯起眼睛一步一步地后退至阴暗的拐角处。
一个提着灯笼的侍卫突然出现眼前,大喝道:“这边有人!快来人啊!”
紧接着一阵快步奔跑之声,踢打扳拦锤的击打之声。
正在围墙之外巡视的胡生闻见动静,立刻在围墙之上布施灵丝陷阱。
一旦凶手翻墙逃脱必定要触碰到灵丝,届时他可依靠傀儡术将凶手瞬间拉下围墙,再一举擒下。
可谁料直到声音消散,也没人任何人飞墙外出。
而后,又传来更多人丁的脚步声,显然是大部队已经赶来增援,并依稀传来疑惑的寻找声:“人呢?人呢?那边搜!”
难道凶手逃了?可灵丝毫无波澜啊。
胡生偏不信邪,整整一夜都睁大了眼睛守在围墙之外,且要看凶手能躲到什么时候。
东方破晓,寒冷的清晨迎来冬阳,胡生的眉眼睫毛之间已经挂上白霜,张开的十指已经冻得僵硬,最终也未等来刺客的现身。
张家之内依稀响起哀哭之声。胡生收了灵丝,拂去眼睑附近的水露,靠在墙边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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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昨夜翡翠连攻七人侍卫后,第二波侍卫紧接着追来。翡翠避无可避,最后只得躲在一枯井中撑了半夜,天明之前才敢离开。
一回到丫鬟房间,白瓷还在沉沉睡着,翡翠急忙换下粘血的衣服,拿来一个铜盆用灵火将衣物烧烬。
昨晚显然已经打草惊蛇了,翡翠依稀在围墙之上感受到灵力的浮动,背后定有阴谋。自己没有出府,那布施陷阱的人一定会将刺客的身份怀疑到府内之人。
翡翠望着桌子上只绣了个开头的鸳鸯绣布,心中灵机一动。
她挥动双手,指尖召唤出十根冰针,各自引线之后,操纵冰针上下穿.插于悬浮在半空的绣布,犹如十个绣娘同时刺绣,很快就绣好了一副鸳鸯繁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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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彻从胡生处得了消息,知晓刺客就在府中。他秘密派戴筝和张照搜查全府,但却毫无所获。
联想到刺客是个女子,又能成功潜藏在内院,张彻本能地就想到了翡翠身上。
徐氏的后事自有三房来筹办,再有有父亲加持,张彻没有即刻赴往灵堂而是径直走回竹园,想要仔细审问翡翠一番。
因为昨夜在枯井里吊了半夜,翡翠的两个黑眼圈格外明显。
张彻望着翡翠眼下的黑沉道:“翡翠,你看上去似乎很疲累的样子啊,昨晚干什么去了?”
林瑶青醒来后也知道了三婶遇害之事,见丈夫这架势显然就是拿自己的丫鬟当犯人来审的。林瑶青面露不悦,侧目道:“张彻,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怀疑是翡翠害死三婶吗?”
“凶手还在府内,我就是例行询问罢了。”张彻风轻云淡道。
林瑶青问:“你怎知凶手还在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