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我看你就是劳碌命,能偷个一晚上就不错了。”
“劳碌总比闲着好啊,你不忙吗?”林小冬反问了一句。林小冬笑了笑,天生劳碌命还真是不假,这几年他走马灯一般换了好几个地方,忙得屁屎狼烟的。顺河的治安林小冬是深有体会的,蒋俊初来之时还算不错,但是现在又有抬头的趋势了。
蒋俊笑了笑:“我现在就是个摆设,你看那些副县长,除了一个级别以外能有多少副县长的能耐?我这个局长也是一样,什么叫和尚鸡(和谐)巴——废物?说的就是我。”
林小冬失笑道:“这是我那个嫉恶如仇的公安局长吗?”
蒋俊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书记强势啊。”
“这叫蛰伏。”林小冬为蒋俊倒上了酒,道,“我知道你的性格的,兄弟,要想做成一番事业,总要忍辱负重的。风雨之后才有彩虹,这杯酒就是见证。”
蒋俊笑了笑:“你来了,就是好消息。对了,今天那事怎么处理的?”
林小冬把事情说了,也是一筹莫展,徐云锦那边不松口,这钱自己就不能动,现在能想的办法有几条,第一,从县长资金里挤出一些,第二,向上面争取一些,第三,与那些老师协商,先发一部分。林小冬想到这里就头疼。
蒋俊笑道:“兄弟,办法其实也不是没有。”
林小冬眼睛一亮,道:“你有路子?快说说。”
蒋俊给林小冬指了两条路,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叫劫富济贫。第一条是打黑。顺河经过之前的一次清理,看上去一马平川,其实清理的都是些小鱼小虾。以马三爷为首,基本控制了顺河的经济命脉,很多来钱的行业都被他垄断了,还私下设了赌场和一些娱乐场所,据蒋俊的了解,似乎还涉及到毒品,如果把马三爷这个组织给端了,无疑会搞来一大笔不菲的收入,再怎么上缴,截留一部分还债,都是无可厚非的。第二条是反腐。这也是条来钱的好路子,不过相对来说,难度要更大一些。县纪委是市纪委和县委双重管理,虽然朱光濯最近比较上路子,但林小冬恐怕还掌控不住,再加上徐云锦的掣肘,这条路子短时间内难以奏效。再说了,以顺河的贫穷而言,出现大贪大腐的可能性也不大。
林小冬颇有些吃惊,他完全没想到,顺河居然还有马三爷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到目前为止,这个马三爷还是头一次从蒋俊的嘴里说出来。
“这个马三爷什么来路?”林小冬咪了一口酒问道。
蒋俊道:“我也是前一阵子才听说这么号人物的,在顺河基本不怎么露面,马三爷是他手下的尊称,在张书记的嘴里,就是马老三。”
一见又牵扯到了张敬庭,林小冬嚼出些味儿来:“老蒋,你不是又在下什么套吧?”
蒋俊笑了笑:“不管什么套,这马老三是一害就是事实,反正话我是给撂下了,动不动也就是你动动嘴皮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