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儿子的小屁股,尿布摸起来干爽的,估计换过,那就好。
章俟海已经放下书走了过来,“饿不饿?我们去吃早饭,让两个孩子继续睡会儿。昨天晚上点点闹夜,哭着醒了好几次,估计累到了不舒服。”
“啊!我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秦深心疼地去看两个孩子,“晚上肯定都没有睡好吧。”他明白章俟海昨晚起身好几次是为什么了。
章俟海说:“后来跟着我们睡就好了。走,去吃饭吧。”
“辛苦你了。我先去刷牙洗脸,总不能带着蓬乱的头发、穿着睡衣去吃早饭。”秦深抠抠眼角,“脏死了。”
“我不觉得脏。”章俟海凑过去在秦深的嘴角亲了一下,“我觉得很好。”
秦深推开他,“咦咦,真受不了,早晨起床不刷牙不洗脸,原汁原味啊。”
章俟海:“……”好好的氛围被秦深的原汁原味破坏掉了,失笑地摇头,“我在楼下等你,我让厨师做了广式早点,有你喜欢的叉烧包。”
听到吃的,秦深的眼睛蓦地发亮,“我马上来。”
厨师大清早坐船来到的湖心岛别墅做饭,早点现吃现做,不会让美味因为一路的风尘少了灵魂。秦深坐定之后,有漂亮的茶艺师过来烹茶、点茶、分茶,顿时茶香四溢。跟着章俟海,秦深也学会了品茶,最起码会区分龙井和铁观音的区别,知晓普洱和大红袍的不同,轻抿一口清茶唤醒沉睡一晚的味蕾,“味道不错。”
“嗯,是不错。”
喝了一小杯茶清清口之后,秦深朝着章俟海挤挤眼,“但和喝茶比起来,我还是喜欢喝奶茶,咸的那种。”
秦深研究生那会儿喝过一次咸的奶茶,自此就爱上了那种浓香的味道,热量极高的饮品喝起来幸福感满满。
章俟海看向茶艺师说:“煮一壶咸奶茶来。”看茶艺师站起来空手转身,他特意补充了一句,“就用茶盘里的红茶,不用其它。”
茶艺师怔了怔,“可是先生,这个茶叶……”
章俟海淡淡地看着她,“有什么疑问吗。”
茶艺师不敢有任何质疑,捧着茶罐躬身往后退。
秦深看不出茶叶的好坏,反正章俟海用的茶就没有差的,“这个茶很好吗?煮奶茶不需要用这么好的茶,浪费了。”
“用这种茶煮出来的奶茶更香更好喝,不值钱。”
秦深听了点点头,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才不信不值钱就是真的不值钱,不过他们家不差钱,喝得起。
技多不压身,除了茶艺外还会煮各种奶茶的茶艺师踩上去厨房的阶梯时差点儿崴了脚,她手上这么一小罐的茶叶素有一两茶叶一两金的说法,和不值钱根本就沾不上边好吧。据说煮出来的茶叶蛋,是真的很香就是了……来自于某败家富二代的亲身经历,此笑谈在业内广为流传。
今后要加一个煮奶茶更香的事儿了。
唉,有钱人的世界好难懂。
有钱人的世界就是如此奢侈,令人羡慕嫉妒恨到眼红,看看满桌的美味,正宗的广式早点,现在同样是有钱人一员的秦深在心中感叹了一番之后,筷子果断地伸向了叉烧包,“嗯,好吃。”
除了叉烧包,还有玲珑剔透的虾饺、嫩滑奶香的蛋挞、鲜香的干蒸烧麦……一顿广味十足的早餐,秦深喝了一大口的咸奶茶,好像味道是真的更香一些。吃饭的时候秦深突然想起了昨晚的电话,“昨晚温溪哥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湖伯墓的研究已经不需要他来跟进了。无工作一身轻,他准备什么时候带着孩子到客栈来玩,估计很快的。来之前会给我打电话。”
温溪救了秦深,没有让秦深被坍塌的墓墙砸中,自己却因此失去了双腿。虽然素未蒙面,但章俟海对温溪充满了感激,感谢他救了秦深。
“等他来了,我派人带他们父子好好游览东洲市。”章俟海说:“请世界顶级的假肢专家为他量身定做假肢。”
秦深感激地看章俟海,相爱的人无须说道谢的话,秦深直接付出实际行动,夹了个虾饺喂给章俟海吃,表表心意。
…………
……
温溪说的马上来东洲市找秦深,这马速度有问题,秦深从六月一直等到了八月中旬,眼看着孩子快要暑假结束了,温溪还没有来。期间急得秦深打电话问了好几遍,温溪无奈地告诉秦深,有临时的工作派发到自己手上,说好的时间只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往后面推了。
昨天秦深又给温溪打了个电话,得知温溪的工作已经彻底交接完毕,马上便可以动身去东洲市了,三天内一定成行。
秦深把摆放在桌面上的日历拿到了身前,今儿个是八月十七了,离着孩子们开学还有小半个月,温溪哥来了估计也是住到孩子开学,时间不多啊。
九点多丢丢要去镇子游泳馆,和龙龙说好了在那边碰面的,但是……丢丢扛着小胖子到爸爸身边,“爸爸,点点不让我走。”
“哥哥!”大点点倔强地喊,他十个月大了,是个会说话的宝宝,会叫人,会简单地表达自己的要求,一个字两个字地往外面蹦,喊的最溜的还是哥哥。哥哥长哥哥短,缠着哥哥不让走,看到丢丢拿着背包要出门,他就不高兴地撅嘴巴,因为不会带着他。
趁着丢丢拿东西,大点点扶着椅子慢慢腾腾走过去,把丢丢随手放在大堂门口的背包抱进怀里,恨不得自己是个更小的宝宝能够装进背包里一样。
丢丢哄着他松手,大点点不肯,好不容易把背包从弟弟的怀里面抢出来了,不高兴地小家伙看起来要掉金豆豆。眼看着离约好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丢丢只能够扛着弟弟来找爸爸求助。
秦深低头和大点点对视,点点委屈地看爸爸,“哥哥,走……”意思是哥哥走,不带自己。
秦深从丢丢的手上把大点点接过来,给大儿子打了个眼色让他偷偷走,自己来吸引大点点的注意力。“喊爸爸,爸爸就帮你留住哥哥。”
小孩子的注意力集中起来十头牛拉不回,但也很容易分散。果然,被秦深放着坐在吧台上的大点点没有注意到身后哥哥蹑手蹑脚地走掉了。
大点点皱着眉,好像喊爸爸是一件特别难的事儿。
“喊爸爸,爸爸才帮你哦。”秦深捏捏点点软软的耳垂,“不准装傻,我知道你听得懂,你这个小人精,真是生出来折磨我的,上辈子欠了你的啊。”
点点两只小胖手叠在一块儿,捏了捏,冲着爸爸傻乐。
“爸爸,喊爸爸。”
大点点眨眨眼,看着爸爸一张一合的嘴巴,想了想说:“诶。”
秦深,“……不要诶,又不是我喊你爸爸。爸爸,喊我爸爸。”
“诶。”大点点拍拍手。
秦深要被大点点气死了,曲起手指弹他脑门,“你占我便宜啊!”
大点点捂着被爸爸打的地方,可怜兮兮,“唔……”
旁边的六娘看不下去了,拿出手机调出照片,“老板,别强求孩子嘛,该叫的时候会叫的,你气的打孩子没有用。来,点点我们看图片上是什么?”
秦深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单手扶住儿子不让他从吧台上摔下去,另一只手捂住脸,免得生出把笨点点按在腿上痛打一顿的想法。
六娘和大点点玩的是看图识动物的游戏,点点很喜欢玩,开始之后不玩到尽兴不罢休,半途阻止了就会不高兴,不高兴起来后果很严重。
六娘手机屏幕上是小狗,点点“汪汪”。滑动屏幕,又出现猫,点点“大大白。”意思就是白虎神君,因为丢丢喊白虎神君大白。又出现了一张图片,是一只五彩尾羽的大公鸡,点点兴奋地扑棱小手,“咯咯咯~”
玩了七八张,屏幕上出现了一只粉嫩粉嫩的小猪猪,秦深木着脸,知道戏肉来着。只听大点点大声地喊着,“爸爸。”
秦深,“呵呵。”
六娘憋笑,忍到肚子疼。
点点拍手手,“爸爸抱。”
“抱你个大头鬼,让猪抱你吧!”说完了才发现不对,最后抱点点的肯定是自己,岂不是说自己是猪。“……”被儿子气到脑子不灵光了。
在儿子脑袋上用力地点了一下,“你啊,就是来气我的。不要你了,哼。”
不知道是秦深按重了,还是那句“不要你了”使得孩子不安,大点点眼泪珠子在眼眶里面打转,抽搭了几下,大声地哭了起来,“呜呜,爸爸,爸爸。”
如愿以偿听到大点点喊爸爸了,秦深却心疼极了,把大哭的小家伙搂进怀中,哄着说:“不哭不哭,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呢。”
大点点,“呜呜,爸爸,痛。”
“爸爸给吹吹。”秦深鼓着脸吹气,“疼疼的飞掉了。”
从外面走进来一对夫妻,手上貌似拎着特产,看到秦深父子俩,其中的丈夫说:“刚来人间就见到如此有爱的一幕,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