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第一战就在明天,踱鲤党收粮食的日子,没有太多时间训练。我们的任务就是让他们有来无回!计划是这样,我们挖一个陷阱,插上削尖的树枝,铺上干草。战斗的时候把为数不多的敌人引诱到陷阱,掉下去以后,点燃干草,消灭敌人。今天要干的事情,一个是挖陷阱,另一个就是封村,禁止任何人进入或外出,防止有人给踱鲤党通风报信。那么下面我来安排细节。”
挖陷阱的工作不需要自卫队来干,普通村民就够了。自卫队主要在村子外围巡逻,禁止任何人出入。
决战之日到了。
三辆马车,风尘仆仆来到村外。三名车夫下马,三辆车上也各有一人。自从吃过亏之后,踱鲤党就不敢只派三个人了,要六个人才放心,而且这六人都是锌亩中期圆满,四女二男。
“大哥,你说这次这些贱民会乖乖交粮吗?”说话的是一位妖艳的青年女郎,一头黑羽长发美脸,头顶红雾魔角,一身魅影利爪魔鳞裙,上面??形图案,有一股杀伐狠辣的气质。
“放心吧,上次党里派了几位好手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应该不敢反抗了。”回答的是一位青年男子,毛寸头豆豆脸,白色短袖上是同样的??形图案,蓝色短裤,头戴天使光环,装扮怪异。
“可是人家还是有点害怕啊。”“装,接着装。昨晚在床上可没见你害怕。放心吧,有什么事,我聚错罩你。”“嘻嘻~”
进入村中,村里一片死寂,一眼望去竟看不到一个活人。地面上散落着大片的秸秆、稻草。秋风吹拂,一片荒凉阴森。“怎么回事……”六人环顾四周,萧瑟的景象让人心悸。
“哼,装神弄鬼!”聚错不屑,大喝一声:“贱民们,都给老子出来,收保护费了!”
无人回应。
三秒后,眼前一堆稻草中爬出来一个老太,衣衫褴褛,脸上涂得花里胡哨,“?????????齃????”她傻笑着,眼神混乱,“??????????????”
随后,民居内外,墙角门缝里钻出来一群衣衫破旧,脸上涂着各种无意义的色彩的村民,他们嘴里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围上来:“???????????瞴???????”“絍硬?????????”“?????碜??鞡倎??????”言语含糊不清,仿佛一群——丧尸!还不是赤手空拳的丧尸,而是拖着锄头、端着镰刀、扛着铁锤、撑着铁锹,缓缓围上来。
“这些人,犯什么病了?”六人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不自觉背靠背围成一圈,警惕着。靠的最近的人已经开始挥舞起泛着泔水气味的铁锹,逼近六人中一个画着浓妆的老太。
这老太人老心不老,闻到铁锹上的泔水味顿时大怒:“贱民敢污我清白!”
一句话终于打破了对峙局面。六人纷纷各施手段,拳打脚踢。一开始四名女子还不太愿意接触这些恶臭的村民,然而后来纠缠不休之下也顾不得洁癖了,战成一团。“贱民竟敢弄脏我身子,杀了你们!”然而越杀越脏。
村民们也并不只是挨打。自卫队的精英们压了上来,开始和六人对拼。嘴上还不忘发出奇怪的声音,仍然忠实地扮演着丧尸;修为低下的则不要命地扑上来,用自己的体腔阻滞敌人的攻击。六人感觉陷入了无尽的泥潭,杀不完的“丧尸”一点一点消磨他们的体力和耐心。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被逼到了村中央。
哗啦!毫无征兆地,六人脚下稻草突然陷了下去。
“是陷阱!”“糟了!”“呃啊!”
一个倒霉的青年女子当即被锋利的树枝刺了个对穿,香消玉殒。其他人也不同程度受伤。随他们一起掉下来的丧尸,有的也死在树枝上,活下来的继续不知死活地扑向他们。“该死啊!”一位老妇暴怒了,因衰老而萎缩的双峰上还插着半截血淋淋的树枝,她直接把树枝拔下来,串烧了两个丧尸。其他人也纷纷解决活着的丧尸。这时头顶上扔下来几根火把,丧尸们围在洞口,居高临下地傻笑,继续发出不明含义的怪叫。
“完了!”火把迅速点燃了晒干的稻草,坑里顿时陷入一片火海。
“啊——”“该死!”“贱民放我们出去!”
活着的五个人发疯地向上爬,一名老者手一滑摔进火堆,再也没爬上来。洞口的丧尸们继续扔下干柴和稻草,火势熊熊升起,黑烟滚滚,挂在洞壁上的三女一男又面临着窒息的危险。独眼女郎的连衣裙已经被烧得千疮百孔,此时她刚吸进一大口黑烟,顿时拼命咳嗽,差点跌入火坑。双乳被洞穿的老妇失血过多,加上窒息,手一软直接摔了下去,连声惨叫都发不出来。浓妆老太拼命爬到洞口,迎接她的是死神的镰刀,寒光一闪便收割了她的头颅。
只剩两个人了。下面是越涨越高的火焰和滚滚浓烟,上面是磨刀霍霍的村民们,死路一条。聚错看了独眼女郎一眼:“剖诙,我们……求饶吧?”
剖诙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上面的爷爷奶奶们,父老乡亲们,我们知错了,再也不敢欺负你们了,放我们出来吧……呜呜呜~”眼泪哗哗直流,被遮住的那只眼睛也在流泪,也不知是哭出来的,还是被烟刺激的。
聚错也哀嚎:“爸翁村的老爷们啊,我们投降了,放我们出来吧,让我们干什么都行啊——”
磷蓉就等的这句话。站在洞口说道:“我们会扔下去一根绳子拽你们上来,但一次只能上来一个,否则就一起扔下去!”
“求求你们快点吧,我快不行了~”剖诙哭叫。
磷蓉指挥众人:“拉上来一个就立马摁在地上,五花大绑,敢反抗就杀!如果两个人一起抓住绳子,就直接扔下去!”
“明白!”
两人看来是真心投降了,没敢反抗,先是剖诙,然后聚错,一个一个被拉上来,乖乖被绑上。随后人们推来几车土石往坑里一倒,就把火坑填平了。
剖诙和聚错老老实实坐在新盖了一半的林钟家里,一动不敢动。磷蓉一进来,就可怜巴巴看过来。磷蓉看着就觉得好笑,坐在他们身边,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亲切地问道:
“你们不是第一次投降了吧?”
“呃,”聚错犹豫一下,还是老实答道:“大人慧眼,我们是从棒南城投降到踱鲤党的。”
“之前呢?”
“之前……次数太多,记不得了,呵呵,呵呵。”聚错不好意思地笑着。“大人别见怪,辗甸地区像我们这样的人其实不少见,因为各方势力争夺变动太频繁,为了保命只能不停投降啊,谁也不愿意为一个撑不了多久就要倒台的势力卖命不是么。”剖诙连忙辩解。
磷蓉点头:“可以理解。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不知道多久前一次战斗,被人打晕了,醒来以后这只眼睛就看不见了,唉。”说起这个剖诙难免有些忧伤,“有些眼睛好好的人还要带个眼罩耍酷,真的瞎了才知道一只眼睛看东西有多难受,远近都分不清啊。”
“没事的,我可以做你的眼睛。”聚错插道。
“还是错哥对我最好了~”
“好了,废话到此为止。”磷蓉忙打断这两个一言不合就要秀恩爱的家伙。他本想用亲和力让他们放松戒备,这样好问话,结果他们竟然忘了自己还是阶下囚,自顾自说起情话来了。“问你们几个问题,老实回答,就不会害你们性命。”
“大人请问。”聚错才反应过来,现在正在审问呢。
“踱鲤党老大是谁?实力如何?”“老大名叫部驹,锌亩后期圆满,不过听说有惩直宗背景。”
“惩直宗啊。”磷蓉笑了,“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大人,惩直宗可不好惹啊,您还是应该暂避锋芒……”“呵呵,不是只有他们背后有人的。”“这,莫非您背后是……”“当心祸从口出。”“……”
磷蓉又询问了一些踱鲤党的细节。“恭喜你们摆脱了死亡的危机。”磷蓉笑道,他问的几个问题,两人都是知无不言,有理有据。如果这样还能是在撒谎,磷蓉自认倒霉了。“不过你们毕竟刚刚投降过来,我们接下来难免要再和踱鲤党打几仗,你们留在这也不方便。我会让人把你们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