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两名江湖客径直来到赵忠在宫外的府邸之中。
“王师出宫数年,不知在何处发财?”张让客气地问道。
“漂泊江湖而已,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儿能发得了财。”被称作王师的男子苦笑道,“对了,这是草民收的弟子,名叫史阿,剑法天赋远超草民,徒儿,快来见过两位大人。”
那年轻剑客急忙上前,给赵忠、张让跪倒在地叩头,道:“晚辈见过两位大人。”
“快快请起。”赵忠眉开眼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道,“恭喜王师收得爱徒,随身没带什么礼物,这锭银子权当是贺礼了。”
说着将银锭交给男子,张让也有样学样,掏出锭银子递了上去。
男子象征性地推让了两下,便收下了,可以看出,他并不是很富裕,甚至可以说有些贫寒。
这个被赵忠、张让两名权势熏天的大宦官如此礼遇之人名叫王越,乃是江湖上有名的剑法高手,曾被灵帝赞誉为京师第一剑师,授予虎贲中郎将之职,并请入宫中教授公子辩与公子协剑法。
因而,很多人都尊称其为王师。
王越一直想做官,但是性格耿直,却无法适应官场生态,在宫中教了两位公子几年剑法,觉得实在无趣,便又离开闯荡江湖去了,只有江湖才是最适合他的天地。
去年刚刚收了史阿为弟子,想通过自己旧日的人脉给弟子搏个好的前途,便带着弟子来到京都雒阳,没想到正赶上集市行刑,还遇上了赵忠、张让二人。
王越在宫中数年,自然与十常侍都认识,十常侍对王越的剑法也颇为认可,因而这次赵忠、张让想在刘明身边安插一个得力人手,左挑右选之下还是想到了王越。
年轻的史阿打量着金碧辉煌的建筑群,不由得赞叹道:“这里太豪华了,师父,我们是已经进入皇宫了吗?”
赵忠、张让两人脸色一黑,他们扩建府邸之时,其规模和奢华程度早已超出了皇宫,但是又生怕别人拿他们的府邸与皇宫作比较,严格来说,伱所使用的物品胆敢超过皇帝的用品,这就是僭越之罪。
王越是老江湖,深知这里边的水有多深,急忙拍了史阿一把掌,道:“别胡说,这是大长秋的府邸,对了,不知两位大人寻草民所为何事?”
赵忠将几人带入一间密室,待仆人放好茶点退出去之后,这才郑重说道:“不知王师是否还愿入宫效力?如今社稷危如垒卵正需要王师一身武艺大放异彩。”
王越听了心中一惊,他行走江湖这些年,眼见流民遍地,很多人背井离乡,四处逃难,可谓天下动荡,但是还没到社稷危如垒卵的程度,尤其是这几个字从皇宫中的大人物口中说出,更加让他惊惧。
“愿闻其详。”王越小心地说道,他需要摸摸底,宫中的任务可不是随便就接的。
他在宫中那几年,亲眼见到各种明争暗斗,见证了十常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甚至看似柔弱的嫔妃们斗起来也是刀光剑影。
如今作为十常侍魁首的两位大人物,亲自找到自己,那任务必然非同一般,而且事关社稷的大事,不容他不小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