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椅只有三把,而接班人,却有五位,这无疑也是个裁员现场,而这现场对于我们来说,又显得有些残酷,毕竟,谁都是第一次做这些。
我们思索良久,终于叫出了那两个被“淘汰”的后辈,而他们也默契的站起身,道了一句“谢谢学长”之后,便快步离去了,至于这谢谢,大概是对于这一年来的陪伴吧,但实际上,因为疫情原因只有半年的时光。
剩下的三位后辈,有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接班,我们和他们讲述着即将迎来的各种任务,这些任务,将在他们的努力下合作完成,而我们,将永远作为他们的后盾给予他们支持与帮助。
后来,有位我看好的学弟还因此郁闷了一段时间,他担心着自己的能力不足,担心着自己的无所作为,也担心着自己的难以为继,但这其实都不是问题,我悉心的和他谈着话,整整一个下午,其实他只是没有信心,而并非没有能力,谦虚固然是好事,更是好的品质,而这也正是我看上他的理由。
后来,他接手的很顺利,他领导的很成功,他也得偿如愿的办好了这个不大的社团。
说起来,我们寝室的六弟,之前也成功的担任了我们学院的口才社的社长之一,最开始我们还嘲笑着他的口齿不灵,后来,就只是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而他也算是成功的度过了这一年的任职时间。
不过,与我们社团不同的是,他们在疫情之前也就是19年下半年时,是实实在在的举办了一次辩论赛的,似乎那次辩论赛的参与人数还很多。
不过,他们社团今年的继承,倒是跟我们当年有点像,真是那种硬着头皮才拉到了继承人的程度,万幸的是,最后也算凑足了三人,而这也被我们一顿嘲笑,如果我们当年继承的时候,也这么好笑,而不是插曲百出,是不是就不会因为这个社团只在两个人的维系下“苟延残喘”一整年了呢。
回去的路上,我和昊哥相互感慨着,我们交谈着最初上交各种文件的混乱麻烦,哪怕只是一个标点符号的错误,也会导致整本文件的作废。我们交谈着,最开始给新成员开会时我俩的紧张感,说话都带着颤音。
我们也交谈着,当初一起绘制那两张板报时的成就感,看着那些学弟学妹们快乐的样子,真的有当年我们的影子。
我们向着教学楼的顶楼走去,来到楼上,我们走向了书记的那间办公室,“一重两轻”的敲门,随后我们二人在书记面前站定,书记看到我们,脸上充满了满意和些许对于学生的尊敬。
他坐在那里,拉开了办公桌左手最上方的抽屉,从抽屉中拿出了两张平整的奖状,那奖状白底白边,在鞋子的那一块比纸张整体稍微小了一圈的范围内,镶着一圈金丝,这奖状的内容也很简单。
“感谢你完成了任期一年的彩影画社副社长的任务。”
我看着这一行字,不禁有些鼻酸,我和昊哥向着这位书记鞠了一躬,随后郑重的捧起那张奖状,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那奖状在那天阳光的映衬下,似乎闪烁着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