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国公爷,站在幕布前久久不能回身,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躺在床上,过往的一切都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他和原配也是伉俪情深,琴棋书画相敬如宾,过得号不自在,可是好景不长,原配死前要他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女儿,保住她的性命,他答应了,可是却没有做到。
他除了帮她请了很多琴棋书画方面的老师之外,对于她的精神生活从不关心。
扶正袁氏之后,他一味沉迷于自己的学术研究,从不关心后宅生活,全权交给袁氏,袁氏在他面前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她被他打手掌,关黑屋,跪祠堂,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每次事件,好像都只是袁氏和婷婷的一面之词,从来没有听过她的辩解。
包括她和男人苟且之事,也是袁氏和婷婷说的,那男人也承认了。
他也就信了。
从来没想过去了解一下事实的真相。
现在想起她当时绝望的眼神,看他的眼睛里都是冷漠和恨意,他心里就有点痛。
如果不是坚守着原配临死前的话,如果不是她那么优秀,可以让国公府在整个京都受人称赞,恐怕他都有可能亲自处死她。
一度他以为她犯了这么多错,他还愿意给她一条活路,她也应该对他感恩戴德。
现在看来,他错的太离谱了,她对他恨之入骨。
于是她毫不留恋的去了另一个地方。
如今看着她喊着别人爸妈,他很惭愧。
他是个失败的父亲。
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喊来了管家。
“去把袁氏和二小姐叫过来。”
管家见国公爷眼神凌厉,心里颤了一下,赶紧去了。
袁氏换了一身新衣服,还打扮了一下,扭着屁股过来了,抛个媚眼娇媚一声:“老爷,什么事啊?”
国公爷觉得自己以前的眼睛肯定瞎了,这搔首弄姿的如此上不了台面,他是如何被蛊惑了这么多年的。
“从现在开始,你就在家里不要出去了,婷婷的婚事我会奏请皇上取消,为她另则夫婿。”
国公爷一直很听她的,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对她说话,而且还是这样的惊天大事,居然都不同她商量。
袁氏懵了,脸都白了。
断断续续的哭诉:“老爷你说什么呢?为什么要给婷婷另择夫婿?她和太子的婚约好好的呀,皇上都没说解除,你为什么要上奏啊。”
“你知道的,婷婷心里只有太子,怎么能嫁给别人呢?何况她现在瘢痕还没好,又能嫁什么好人家呢?”
“你也知道她被毁容了,太子是什么样的身份?又怎么能娶她呢?皇上没有解除婚约,那是尊重对潇潇她娘死前的承诺,我们却不能没有自知之明。你觉得她这个样子将来能母仪天下吗?”
“怎么没有?古代不是还有钟无艳当皇后呢。”
“哼,婷婷比得了吗?”
“至于世家她是嫁不了了,不过我会从有前途的门生里面为她找一个的,嫁过去也不至于吃苦。”
“那些门生家里都是穷的,婷婷怎么能下嫁?她受不了这样的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