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替您分忧解难。只是娘娘心里有什么苦可以跟奴婢说说,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而且或许还有别的解决办法……”我把她叠放在桌上的手帕从纱帐的缝隙里塞了进去。
她在里面半天没有回音,我想想其实可以理解,我什么都不能解决,她也没必要跟我说,而且我凭什么值得她信任。
“没有别的办法……”她低低抽泣一声,说话带着哭音,又透着一股莫名的讽刺感说道:“本宫想要个孩子,你有别的办法么?”
我顿时哑口无言。她想要个孩子……想要个孩子……的确非周蔚本人不可。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今天下完早朝郑丞相来后宫探望他了,估计是那时给她施加的这么沉重的压力。
郑丞相只知道自己女儿是一代皇后,坐享母仪天下的无上荣光,哪里知道她背后承受的那些苦。
“娘娘还年轻,此事急不来,先养好身体才是要紧的。”
我能做的只能不痛不痒地安慰几句,在这个霍乱的年代,自身难保的我救不了任何人。我甚至希望自己看不到这些苦心事,总比看清了却无能为力心里舒服。
沉默了良久,郑慕心再开口时竟已经转移了话题,她问道:“边疆的战事有消息了么?”
“至今还没有。”穆王已经走了两个月了,可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
我继续解释道:“路途遥远,可能消息传回来也要半个月。”我就是一直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她淡淡嗯了一声,叫我灭了烛火。
第二天我见到周蔚,旁敲侧击跟他提了一下郑慕心想要孩子的想法。
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居然心里还挺透亮,立刻就反应上来是郑家逼她这么做的,以周蔚的话说:郑老东西心里盘算的不止是一个娃娃这么简单。
我也不知道郑家是不是想通过郑慕心这个皇后诞下小皇子,再有什么另立新帝的计划,这些不是我该考虑的,我自己的这个身份已经够我烦心的了,索性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这天,周蔚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善心大发给我放一天假。
我赶紧谢恩,最近一段时间心情太郁闷,穆王征战在外也没有消息,正好能出宫走走。而且我也没有家人,月钱基本花不出去,今趁这次机会疯狂购个物,缓解一下压力。
然而我没想到,周蔚听说我要出宫,他居然也动心了:“朕也该到民间微服私访去看看。”
我几乎头冒青烟,卧槽,好不容易盼到放假,他特么还要跟去,那还叫什么放假!
似乎看出我不情不愿,他用力敲了一下我的头:“你这狗奴婢,还不情愿?!”
我自然不敢承认:“没有没有,奴婢这就为您准备行装。”
本来我是翩翩公子一枚,摇着画扇走在街上总能引姑娘们侧目,而现在有了他,我只能委身变成他的随从,郁闷!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亲近民间,看哪里都觉得新奇。而他当惯了太子皇帝,在闹市上看见什么好直接就拿了。
我不停地在他身后付钱,他看到还会埋怨我:“给个屁银子,朕拿他们的是他们的荣幸。”
荣幸你个头!人家知道你是谁?我只能示意他低调低调:“公子,我们这不是微服私访。”
到了赌坊,他仿佛是鱼入大海,玩的忘乎所以。他的赌术不赖,毕竟从小就玩。
可是人家赌坊肯定不会赔钱,到后来他把人家老板都给赢出来了。老板出来后,他就基本赢少输多了。
不过他并不傻,很快就发现了赌坊老板搞的猫腻,他就是霸王本人,哪里肯受委屈,当众揭露了老板的老千,不依不饶。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这家赌坊是最大的,而且老板背后靠山据说响当当,人们理解不了今天这人是不要命了,敢公然和老板叫板,所有人都等着看这货最后的下场。
而我只能在中间调和,我想把老板拉到一旁,给他看看我太监总管的牌子,他绝对立马就消停了。
可是这老板圆滚滚一坨,我不仅没拉动,而且还反感我拽他,一脚给我踢到了桌子底下。
我无比郁闷,捂着屁股爬了出来,就看到周蔚正垂眼看着我,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眼睛里闪动着渗人的寒光。
遭了,这下他真的生气了。
接下来,只见发狂的周蔚一个人打了一个赌坊,顷刻间翻天覆地,人仰马翻。围观群众们见他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打,都吓得夺路而逃……
我缩在桌子底下躲着,只祈祷周蔚可别受伤,不然就是我保护不周的罪过,虽然我也没保护。
无法理解。他平时对我非打即骂也是常事了,那老板不过给了我一脚,力气比他差远了,他就忍不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