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西京市人心惶惶,传闻有市民在江边夜跑时碰到鬼杀人。
“桂芬你们听说了吗?江边出了个鬼专挑夜里杀人。”一大妈在和自己的姐妹们八卦。
“是啊,我也听说了……”
…………
“老伴,你晚上还是不要去跳广场舞先了,最近江边都在闹鬼啊!”
夜里,女高中生程希刚下晚自习,临近高考,感觉压力山大,压得喘不过气。
“你怎么回事啊?整天就知道听歌,都快要高考了,你就不能上点心吗?有那个时间去听歌还不如多听听英语听力。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也不容易,我也不是逼你,除了自己的父母还有谁会对你这么关心…………”
母亲昨晚的话还犹音在耳,程希感到很苦恼,自己是单亲家庭,母亲每天早出晚归的工作,回来还要监督自己的学习,很是辛苦。可自己就是学不进去,程希从小就喜欢画画,梦想就是成为一个画家。
小时候母亲还会同意自己画画,可自从上了高中,母亲就一心想让我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考上好大学改变命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自己想去艺术学校就真的是错的吗?程希戴着耳机,在江边吹风。
“啊,救命~”程希被穿着一身黑的男人锁喉。
黑衣男子从袖口里滑出一把手术刀,将程希一刀割喉。
黑夜里,黑影拖着自己的猎物投入江中。
…………
太阳吐出鱼白从山后渐渐升起。
“啊!有水怪!”早上起来散步的大爷被吓了一跳,江上浮着一个蛇皮袋,袋子上还贴有咒符。
“警官,就是这里,我今早散步时,看到江上浮着一个奇怪的麻袋还贴着咒符,最近市里还传江边来了个鬼呢!”大爷满脸惊恐。
当地民警乘船过去打捞,麻袋上贴着醒目的咒符。
“陈队,是具女尸。”打捞的民警把麻袋解开。
陈北安对女尸进行检查,女孩脖子上留有明显的割喉伤口,没有头发,明显是被凶手剃了,头皮上还残留有没刮干净的头发。人体呼吸运动停止后,人体的密度大约和水相等,故尸体刚被抛到江里是先沉入水底的,经过一夜的时间,尸体就慢慢的浮上水面。
…………
“老伴,你今天散步怎么这么久的?早餐都凉了!”老妇人去厨房把早餐又热了一遍。
“你咋出去一趟,人都傻了,问你话呢李国富!”
“老伴……市里的传闻都……都是真……真的,江边真……真的有鬼……”李国富被今早的事都吓懵了,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老妇人忙进屋拿墙上的桂叶给老伴驱邪,“妖魔鬼怪快离开,俺家老伴无意冒犯请您多多担待,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
“诶呀,老婆子你这是干嘛?”李国富把桂叶拿开。
“那鬼是个杀人犯,今早警察把浮在江上的麻袋捞起来,袋里装着一个女孩子。”
…………
吵夹的工厂里,女人在繁忙的机子前工作着。
“叮铃叮铃~”
“喂”
“请问你是程希的母亲吗?”
女人一脸迷惑,“我是。”
“你女儿被人杀死了,请现在来警局认领。”
女人解下围裙,急急忙忙往厂外跑。
“李姐你干啥去?”一旁的工友喊女人。
“小希出事了,我出去一趟,你帮我跟老板娘请假。”
女人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去西京公安局。”
女人一下车就往警局跑。
“希希,真的是我家希希!”女人抱着女孩的尸体痛哭。
…………
“我昨晚在厂里加班没有回家,平时希希都是下晚自习就自己回家,我也没空接。都怪我疏忽了,我就不该只想着赚钱,陪伴孩子的时间太少了,希希也还是个未成年啊!”女人忏悔。
陈北安到是不骄不躁,等着家属缓和情绪。
约摸哭了半响,女人这才喃喃开口:“小希一直都想学画画,我没答应,想着女孩子家家的包个师范学校,将来也好考公或者是老师就行了,我就小希一个孩子,我也陪不了她一辈子,想着帮她规划好路线,以后好生活。这孩子非要学什么美术,一心想考美院,从小到大没少为这事吵架,跟她死鬼老爸一个样。”
人都死了还有心思想起从前那些家长里短。
陈北安面上波澜不惊,把她从对女儿的唠叨上拉到了案情里,“在学校人际关系如何?平时性格呢?”
“没听希希说过,她很少主动跟我说她学校的事。希希从小就比较内向,就喜欢自己一个人在房间画画。”女人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悲痛欲绝。
但陈北安只是平静地从档案袋里取了一个证物袋出来,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看看这个药,你认得吗?”
透明袋子里装了一个小药瓶,上面都是英文字母和一些复杂的化学药物名称。女人拿过来瞅了几眼,摇头。
女人还在抽泣,“这……这是什么药?没听说过她生病啊。”
“盐‖酸‖舍曲林,别名左洛复,抗抑郁的首先药。”陈北安淡淡道。
“从她口袋里找到了医院的报告单,确诊为重都抑郁症。”
犹如晴天霹雳,女孩妈妈哭成了泪人:“为什么……为什么呀……生病了为什不告诉妈妈……傻孩子……你这是要妈妈的命啊!”
陈北安收拾好东西,递过去一张纸巾:“节哀。”
长年的刑侦工作使他对受害者保留了足够多的同情,却对受害家属始终同情不起来。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
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警方目前毫无头绪,一个中年男性为什么会对一个毫无交集的女高下死手。
江边杀人狂魔在西京传得满城风雨,以往热闹的江边变得冷清,还带着一丝恐怖。
…………
“程希所有的画基本都在这了。”程希的美术老师交给他一大摞画册。
陈北安双手接了过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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