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前台服务员听到时富只开一间房,看了眼后面的时俏,脸色不怎么好看:“里面只有一间床,三个人住不了,多开一间呗。”
时富脸色尴尬,招待所最差的一间房也要三块一晚,他没那么多钱,他摸出一大把毛票推过去:“她们娘俩住一间就够了,我不住。”
“312!”服务员数好钱,没好气甩了把钥匙给他。
“喂,你什么态度?!”刘春华不高兴了,想发飙,时富生怕她闹出什么事,赶紧拉着她往楼上走。
312虽然只有一张床,房间倒是不小,靠窗的沙发也能躺一个人。
刘春整理好行李,俯身和时富咬耳朵:“富哥,让俏丫睡沙发,我在中间拉个帘子,你今晚就别回去吧?”
她呼出的气息热热的,时富听得心痒痒,口干舌燥起来,苏玉清是老糊涂,时歌这几日也不回家,他不回去,也不会被发现。
他瞥了眼从头到尾都没开过口的时俏,压低声音:“俏丫会听见吧?”
刘春华脸红了,推了推他的肩,笑着小声骂他:“老不正经的,猴急什么,等她睡着不就行了!”
时富没有回去。
半夜,压抑的呻/吟夹杂在吱呀吱呀的床板晃动声里。
时俏没有睡着,她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乌黑的瞳孔逐渐沁出泪水,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她的世界就变了。
尤其是刘春华,她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白天还正常,晚上就整夜不睡觉,蹲在院子里,用石头砸一个花布娃娃。
那个花布娃娃时俏知道是谁,每次刘春华砸的时候,都会怨恨地骂:“时歌,你去死!你快点死!”
后来时俏把那个花布娃娃偷走了,刘春华找了几天没找到,才作罢。
“富哥……嗯……你轻点……富哥……富哥……”
呻/吟声越来越大,交叠的两人全然忘记布帘的另一侧,还睡着他们的女儿,时俏抬手擦掉泪,轻手轻脚爬起来,开门走了出去。
她不喜欢这样的刘春华,也不喜欢这样的时富。
她,想姐姐。
半夜的街上没有人,呼啸的晚风吹到时俏身上,她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和黑布裤子,有些冷。
她瑟缩着肩膀,沿着昏暗的路边走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找到时歌,但她一点儿也不想待在那个令人窒息的招待所。
“哟,妹妹一个人啊。”
这时,几道黑影快速靠近时俏,时俏懵懂回头,就被一个青年捂着嘴,拖到旁边乌漆麻黑的巷道里。
来人是四个社会青年,全部长得獐头鼠目,又黑又瘦,其中一个青年摸了一把时俏白嫩的脸蛋,咽着口水道:“今天赚到了,这小娘们皮肤滑得像水一样,谁都别和老子抢,让老子先来!”
“嘿嘿嘿,当然是刘哥先来,你来你来,我们帮你压着她。”另一个青年暧昧一笑,满嘴大黄牙,腥臭的气息喷到时俏脸上,她差点没吐出来。
时俏再傻,也明白这些流氓要干什么了,她手脚并用扑腾着,惊慌尖叫着:“姐……姐姐救我……姐!”
“嘿,你还有姐呢。”那个叫刘哥的掐住时俏的腰,呼吸急促起来,欺身压了上去,“别急宝贝,哥哥先把你弄舒服了,再去找你姐。”
“啊啊啊啊啊啊!走开!”时俏彻底崩溃了,可她双手双脚都另外几个青年压着乱摸,只能绝望地大喊,“姐!!!!姐姐救我!”
“我去,你们这些王八蛋!终于让小爷等到了!”
突然,巷道口出现一抹挺拔的身影。
一个年轻男人握紧手里的烤串,几个箭步冲进来,飞起一脚,直接把刘哥踹翻在地,趴着不能动弹。
旁边三个青年还没发反应,就马上被年轻男人一拳一个,捂着掉了满嘴的牙倒在地上翻滚:“啊,我的牙……我的牙……”
很快,又有两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跑进巷道,年轻男人微微抬高下巴:“这几个混蛋全都带回去。”
“是。”两个军装男一人锁住两个流氓走了。
唐时正准备跟上,突然想到还有个人,他回头,看了眼捂着衣服哭哭啼啼的时俏,头疼起来。
他最怕女人哭了。
他咳了咳,递过去一串烤鸡翘:“烤鸡屁股,你吃不?”
时俏抖得像秋天的树叶,哭哭啼啼的摇头:“不吃。”
唐时马上收回来咬了一口,拔腿往外走:“那我先走了,外面不安全,你快回家吧。”
“等等我!我害怕……”见他要走,时俏慌了,赶紧站起来,然而她才站起来就腿一疼跌了回去,“嘶,呜呜呜,好疼……”
刚刚那几个流氓下了死劲,她腿疼得厉害。
“真麻烦……”
唐时嘀咕,想到他表哥的医院在附近,几口吃完剩下的烤串,把竹签准确扔进前面的垃圾桶,折回去蹲在时俏面前:“上来吧,姑奶奶!”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要上班了,难受oj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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