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好朋友,你介绍然然给他,以后你们两姐妹不是亲上加亲吗?多热闹。”
岂料时歌闻言大惊失色,马上从病床起身:“您是要我介绍然然和裴恒之相亲?”
安大国不高兴了,觉得时歌小气:“你不会是担心然然嫁得比你好,所以不乐意吧?小歌啊,我和你说,做人不能这样,你……”
“不不不,不是的,叔叔您不要误会,我早想介绍然然和裴恒之认识了。”时歌连连摇头,满脸无辜,“只是然然不是有远南了吗?”
砰!
安大国一下从椅子上跌下去,他也顾不上疼,一溜烟爬起来震惊问:“远南?谁是远南?和然然有什么关系?”
“咦?然然没告诉您吗?顾远南是——”时歌说着像想起什么,惊慌捂住嘴,琥珀色瞳孔闪烁着后悔,“没没没,我没说什么,您听错了。”
顾远南?
这名字一听就是男的啊!
安大国彻底急了,手用力拍打着棉被:“小歌啊,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啊?然然小不懂事,你都那么大人了,怎么也跟着不懂事呢?我就然然一个孩子,她要是走上歪路,我也不活了!”
时歌默默吐槽:“我只比她大半岁。”
“小歌啊,不是我说你,你看着挺机灵聪明一孩子,做事咋那么不靠谱。”安大国气呼呼的,“你现在坦白,我还能既往不咎。”
时歌掐了掐没骨折的右手掌心,立即疼得眼圈泛红,她双眸饱含泪水,看向安大国:“叔叔,您问,我把知道的全告诉您。”
“性别?”
“男。”
“年龄。”
“26。”
“工作。”
“空乘。”
“什么乘?”
“简单形容,类似于飞机上的服务员。”
听到服务员三个字,安大国脸都绿了,他气得跺脚:“家庭。”
时歌咬着下唇,欲言又止:“叔叔,您冷静些,顾远南我见过,长得挺英俊的,性格也不错,和然然非常相配。”
“相配个屁!”安大国深吸口气,咬着牙重复:“家庭。”
“……”时歌低头,长睫掩盖住汹涌的笑意,“穷。”
“他们在一起多久?”
“五年。”
砰!
安大国砸门而去。
时歌心情很好,打开安大国带来的塑料袋,选了个最大最红的苹果,哼着歌去洗苹果。这苹果,一定特别甜,嘎嘣脆。
啪。
晚上,安然刚抱着纸箱进屋,迎面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安大国这巴掌用尽全力,安然的脸颊迅速肿起来,嘴角也破了条口子,沁出几丝血迹,她头晕眼花看着自己父亲:“爸……”
“你不要叫我!我不是你爸!”安大国双眼满布血丝,痛心疾首咆哮,“没脸没皮的东西,给我跪下!”
安家是旧城区的老房子,两层楼带着小院子,今天下午才下过雨,地面残留着不少雨水,安然委屈得不行,慢慢跪下去:“爸,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养出这么没脸没皮的女儿?!”安大国拍着胸膛,哭得撕心裂肺,“安然,你读书是读到狗肚子里了是不是?老实交代,你和那臭小子……究竟到什么地步了?!”
轰!
安然大脑一下炸了,被发现了,她谈恋爱,被发现了……她嘴唇翕动:“爸,你听我解释,我不是……”
安大国打断她:“说!”
安然垂着头,忍住满心的羞耻,低声说:“除了最后一步,都做了。”
幸好幸好,没便宜那个穷光蛋。
安大国总算松口气,他抬起衣袖擦了擦脸:“算你还有点我的良好基因,现在还来得及,你立刻给那个穷光蛋打电话。”
“什么?”安然不安抬头。
安大国冷哼一声:“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