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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时小掬幽出生满十二个月的日子,也是二岁生日。小掬幽已经会走了,也会叫妈妈了,这样算不算学习得很快?她还不会叫爸爸,因为没人教过她,所以怜幽深信她不会叫。
今天也刚好是叶问昕的休息日。
四个月来,她不知道小男很着怎么样特别的教育,那张被迫早熟的面孔已学会挂上平静表情,喜怒不形于色。但对掬幽例外。
也许是允诺了王竞尧的关系,也或许两个孩子真的投缘,更或许纯净的小生命体所代表的真善美最容易打动任何一颗阴沉冷硬的心。所以叶问昕在每个周日,能够非常有耐心得陪小掬幽一天,当他们单独相处时,小男孩会露出童稚的表情,悄悄与掬幽玩。
该算是王竞尧神机妙算预知到这结果吗?
不想他了,一个三、四个月完全没纵影的人,影像也该模糊了。
特地请厨房烤来一个六寸大的小蛋糕。周岁了!中国人一向视为大日子。所以庆祝一下应当不错。庆祝她没有死,庆祝小婴儿平安长到一岁。
不管际遇如何,生命毕竟是可贵的。
二月中旬的日本仍是冷瑟。今年降雪不多,可是寒冷不减;台湾不常有五度以下的气温。这也正好可以让小掬幽穿上中国式的绵袄、小绣鞋。她们母女的衣物仍有人在固定打点着,不知是小林东旭的细心,还是王竞尧早有交代。每月会由台湾空寄来一批衣物用品,小掬幽的衣服更是应有尽有。
小小蛋糕上插着一根红色的小蜡烛。小茶几周围,就是她们母女与叶问昕了,全跪坐在地毯上。叶问昕一直在努力着不让掬幽的小手碰到奶油。
“要吃蛋糕吗?”怜幽低问着女儿,小掬幽扬起大大的笑容点头,又伸出小手要去抓。
“不行呵!得先许愿、吹蜡烛才可以。”何怜幽将女儿的小手抓合在一起“要许什么愿呢?”她看着火光,怔忡了起来!许愿这东西不过是自我欺骗的把戏罢了,如果──当真能实现,她会许什么愿呢?
“我希望,小掬幽快快长大,而且不可以像妈妈。”不要像她有灰暗的心与灰暗的命运,更不要像她一般任人买来卖去全无尊严。她深吸了口气──“我希望,掬幽是个快乐又健康的孩子,永远不必流泪。”
“我不会让别人欺负她!”叶问昕坚定的开口。
何怜幽微微一笑,点头,然后低首,传言第三个愿望是不能说的──她最终的愿望是什么?她希望
“爸──爸──”怀中的小掬幽突然兴奋的拼出两个单音节!并且挣开了何怜幽的怀抱,摇摇摆摆的扑向门口伫立的高大身形。
房内的另两个人全震惊以对!王竞尧
还没满一年,他来做什么?为什么而来?
天──她刚才的第三个希望
何怜幽无法起身,低下面孔不让心思外。她从没希望他来──尤其在乍然明白自己动念之后,他不该来。
王竞尧抱女儿走过来,也一同盘坐在地毯上;看了眼小蛋糕,将掬幽交到叶问昕手中,然后抬起她的脸。
“我来了。”
“我看到了。”她抿紧了唇,想到了自己的苍白无神,想到了自己已过了不必打扮也可以青春美丽的年纪;她已十九岁,而她向来老得很快。心境使然。不再青嫩,也不属于成熟,只有老气。从他眼瞳中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的凋零。
王竞尧切下四分之一的蛋糕,其余捧给叶问昕
“带掬幽去你房里解决掉蛋糕。”再看向女儿,俯身亲了下,轻柔道:“生日快乐,我的小鲍主。”
然后,小男孩抱着小小阿出了房门,阁上了外边世界,只存一方双人共有的宇宙。
他不急着挖掘她心中所想的,挖了一匙蛋糕,送到她嘴边。“生日快乐。”
意味深长得让她感慨一笑,含下了那一匙,接过整盘蛋糕,开始一人一口的吃着。慢慢的眼神传递中,依稀补捉到他眼中闪烁温情。她心房微微抖动!他一直是这么看她的吗?还是此刻才有?她不知道,因为以往她不曾“真正”看过他,深探他的眼。
吃完了一小块,他的唇边沾了些奶油,看来好笑也稚气;这么一个时时让人戒慎的男人此时形象有些蒙尘,她禁不住心中的念头,不理会大脑的警告,移近了他
“嘴边有奶油。”她伸手为他拭了去,却让他抓住了手,螫猛的眼在看她,火热的唇舌含住了她的食指。热流霎时像流窜的火花在她体内狂奔,惊动了四肢百骸。
她渐渐恍惚的心神被他中指的银光逼了回来。那是他的婚戒吗?这是第一个意念,但很快被推翻,因为他改而啃咬她中指时,她手上的银光正与他的相辉映。这是一对的。恐怕全天下再也没有第三只相同造型的戒指了。
白金的指环,黄金的豹型雕纹,嵌着两块小摆钻充当豹眼,摄人心神;她的戒指较织小,他的较巨大。两抹银光交会在二人的眉睫、心中。这不是他与黄顺伶的婚戒,是他与她的什么呢?他唯一戴在手指上的,是与她共同式样的戒指。他有什么用意?
“你──为什么来?特地来庆祝小掬幽的生日吗?”她不得不问。
他的吻已烙到她的掌心,搔动某条动情神经,她身子再度引燃战栗的火热。眼神不曾离开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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