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嘱咐阮临湘经过时看一眼,阮临湘里外瞧了瞧,竟不见阮垂景,阮临湘忙问了一边的仆人,那人道:“刚刚二少爷叫三少爷先回去歇歇,吃了饭再回来,三少爷就出去了。”阮临湘这才略略放下了心。
回来时途经花园,竟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阮临湘看着像阮垂景,刚想开口却看见他身边有人,忙藏了起来,只听见远处有人说话:“这几天估计都不得闲,你去告诉你家小姐,别担心,等我得了闲就去看她。”
话音渐低,阮临湘听不见,却越发的生气了,阮垂景好大的胆子,给祖父守灵时竟出来私会,她等在回去的必经之路,果然看到了阮垂景,阮垂景见了她大吃一惊,道:“四姐。”
阮临湘毫不客气道:“得了闲你要去看那家的小姐?我倒要打听打听,是哪家的千金,这么守规矩,竟敢私会外男。”阮垂景忙求情:“四姐千万别说出去,若是传了出去,她可没脸做人了。”
阮临湘冷冷道:“你就有脸做人了吗?说,是哪家的姑娘?”阮垂景支支吾吾的不肯说,阮临湘作势要走,阮垂景这才说实话:“是窦家的小姐。”
阮临湘问:“哪个窦家?”灵光一闪,阮临湘失声:“是大哥哥议亲的那个窦家?阮垂景,你疯了吗?三婶不会答应的。”阮垂景丧气道:“所以我才不敢说。”
阮临湘道:“那姑娘可比你大一岁呢。”阮垂景道:“不是那位窦姑娘,窦家有两位姑娘,大姑娘养在嫡母跟前的,二姑娘是跟着姨太太长大的,比我小了一岁。”
阮临湘倒吸一口气,养在太太跟前的谢氏都看不上,更别提姨太太养得庶女了,阮临湘气极,“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阮垂景忙道:“我们很守规矩的,就是隔着墙说了几句话。”
阮临湘听了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我告诉你,三婶知道了,不是把你打死了就是把窦家闹得天翻地覆,你,你一个小孩子,胆子竟敢这么大,那姑娘也不是个好的。”
阮垂景忙道:“云绮是个很守规矩的人,是上次去窦家做客,我迷了路,偶然见了她,后来又在外面见了几次才熟悉的,她嫡母不太待见她,她亲娘便想偷偷给她相看,是我喜欢她,才……”
阮临湘无语,道:“这事肯定有一场大闹,罢了,我也管不了,只是你不准去见她,若是被人知道了,别说三婶,三叔第一个把你打死,给祖父守灵时想着私会,你呀,阮垂景,书都读哪里去了。”阮垂景也是满脸羞愧:“四姐放心,求四姐为我保密。”阮临湘没好气道:“我才没空管你。”
又道:“三婶叫你回去,你回去了没?”阮垂景道:“刚吃了饭回来,正要回灵堂去。”阮临湘想想还是气得不行,举手欲打,阮垂景机灵,躲了开,道:“四姐,我先走了。”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阮临湘叹了口气,办完祖父的事还是赶紧回去吧,等阮垂景的事捅出来,又是一场大闹,到时候大伯母肯定嘲笑三婶儿媳妇是她捡剩下了的,到时候……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回到屋里,阿意正和两个弟弟玩,身上一身白孝衣,见了阮临湘来,甜甜叫了声:“娘。”阮临湘按下心事,问:“在做什么呢?”
阿意道:“我在教弟弟说话。”阮临湘点点头,心里有事压着,也不愿意多说躺在床上唉声叹气,阿意见了跑过来趴在一边问:“娘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阮临湘摇摇头,闭上了眼睛,竟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酣甜,阮临湘悠悠转醒时竟是神清气爽,一睁眼就看到许兰陵坐在床头,满眼担忧的看着她,见她醒了,松了口气,吩咐木莲道:“去告诉太太,说夫人醒了。”
木莲应了一声出去了,阮临湘做起来道:“怎么了这是?”许兰陵哭笑不得:“你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可把我吓坏了。”阮临湘大惊:“我睡了这么久啊。”
许兰陵道:“是啊,阿意和你说话,你一动也不动,把阿意吓坏了,叫人请了大夫来一看,说你是太劳累了,睡着了。”阮临湘道:“想必也是,这些日子不是吵架就是伤心,晚上也好做梦,哎呀,这一觉醒来,舒服多了。”
许兰陵无可奈何:“你呀,别太劳累了。
,我已经叫人准备车马船只了,等过了头七,咱们就启程回京,刚才收到闻管家的信,说是来了客人,自称是我表叔的子女来京城投奔,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阮临湘道:“只听你说过你表叔的事情,却从来没见过。”
许兰陵道:“我表叔原是我们许家的嫡支,后来我们许家的一个姑奶奶没有儿子,我祖父就把表叔过继了过去,后来许家渐渐没人了,姑奶奶也去世了,表叔才算认祖归宗,但因为从小不在一处长大,倒是生疏的很,小时候他抚养过我一段时间,是个厚道的老人,你嫁过来前两年,他就因病去世了,他的一双儿女我小时候见过的,跟表婶一个性子,尖酸刻薄,我很不喜欢,就没把他们往京城接,没想到这次她们自己来了。”阮临湘道:“算起来,她们也算是你的堂兄弟姐妹了。”
许兰陵点点头,道:“老大叫许兰亭,今年大约二十岁了,还未娶亲,老二叫兰溪,今年十七了,也没许亲事。”阮临湘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好好对他们的。”
许兰陵苦笑:“她们那性子只怕你受不了,小时候若不是表叔为人正直再加上先帝做主,许家的家产早就被表婶夺走了,她的子女……”许兰陵叹了口气,阮临湘也想起了阮垂景的事,不由得也叹了口气,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