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没有任何的做作,他在诚实地回答。
“我不认识你,你赶快————”他想推开我,手却无意碰上我的胸前———男孩儿仿佛倒吸了口凉气,手迅速缩回,不可置信地盯着我。感觉,象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他这样单纯的反应没有取悦我丝毫戏谑的神经,反而,触怒我任性的那根筋。我甚至是蛮横地抓住他的手腕,欺上我的身体,连带着毛被没过我们的头顶。漆黑的毛被里,有我们紧贴的身体,紧贴的呼吸,我紧紧扣着他的手腕,我的乳贴在他的掌心里。
“你真!————”
“真什么,真无耻?是的,我最无耻,记住,我是无耻的紫上!”
我几乎是恶狠狠地压在他身上说。不知为什么,我就敢这么放肆!裴满是个胆小的男孩儿,我就知道。可是,我也知道,他是单纯的胆小,也是冰冷的胆小,也许,更是冷酷的胆小。这,让我很难受。
有些人,是懦弱的胆小,这是让人瞧不起的胆小。可有些人,是冷漠的胆小,他的胆量是不轻易献出,献出的,一定是他最重视的人。裴满是后者,我能感觉到,因为,他的怯弱里,有让人心寒的冷漠。
“唔—”我第四次强吻上他的唇,有着深深的悲哀————
让他在欲海里万劫不复!万劫不复!
我的吻,我身体的蠕动,我的啜息确实强烈摒持着如此的执念。我无耻,也固执。
身下的裴满,象所有未经人事的男孩儿般,迷茫,慌乱。可他的单纯,象把利刃仿佛直插入我放荡的皮囊。他的未经人事是在等待一个人,一个他愿意献出胆量,付出一切的人————如此想,我竟然想哭。
离开他的唇,我静静趴在他的身上,听着耳旁他杂乱不紊的呼吸。手带着他的手,抚摩着我**的胸前,“裴满,别怕,我甘心被你玩弄,心甘情愿——-”听听,我的诱惑都带着卑微,他妈的,真走火入魔了吗?
“我不认识你,我永远不会认识你。”男孩儿突然狠狠把我推开,掀开毛被翻身下床。
用毛被轻柔地将我裹住,打横抱起打开门走出寝室。将我放坐在漆黑的楼道阶梯上,他蹲在我的面前,手抚上我唇,仿佛看了许久,又摇摇头,“对不起。”起身,上了楼。
整个寝室楼安静极了,只隐隐约约听到一楼传达室里还在唱戏的声音。
我无力地靠向身旁的阶梯栏杆,掏出刚才塞进裤子荷包里的手机。手机,一直开着。
“怎么办?”我叹了口气。
“我现在去接你。”耳麦里传来慕夜沉稳的声音。
默然的走出男生寝室楼,象女鬼。可惜,老头还是没睁眼,他始终摇头晃脑闭着眼哼唱着走调的戏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