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郓王微笑点头:“既然茂德要看,赵楷也只有打扰几位了。”说话间,公堂之上又摆下两张椅子,赵楷施然坐下。
福金却不安坐,只是在大堂上四下走动,一会走到周安安身前上下瞧了一会,低声叹道:“这小娘子倒是貌美如花,我见犹怜。王大人,不知她是犯了什么罪过被人告来?”
王鼎心中苦恼,知道这戏肉来了,可公主问话不能不答:“回禀帝姬,此女安娘是汴京丰乐楼中乐姬,被肃王府管家申告她盗窃王府中金杯,故羁押在开封府。”
福金“哦”了一声,眼睛一瞥看见宋江站在一旁,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舍不得离开片刻。福金心中甜蜜非常,口中轻笑:“我看这小娘子长得乖巧的很。倒不似那作奸犯科的人,大人你审案吧,我一旁听着就好。”说着往边上一站,恰恰站在宋江的身边,两人相隔不到三尺之远。
王鼎惊字早去,唯有一个疑字,茂德如此说话,谁还听不出她的意思?王鼎心里对宋江更是高看三分,这宋江真真是了不得,既得官家欢心,又有太师撑腰,朝中清流主脑亲自过来帮衬,现在竟然连郓王和茂德两位殿下都来助威,这等人物谁惹得起?莫说一个肃王,就是十个肃王爷,在面对这样阵容前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王鼎心里嘀咕,宋江是如何得了这许多人的看重,这一个个往日见上一面都是难得的人物,现在为了个歌伎大黑天的全跑到我这府衙里来。虽然来的人每个都说是从门口经过进来随意看看,可这种话估计连傻子都不会去信。现在这案子还审个什么?赶快找个替罪羊结案了事。
王鼎坐在公案之后,俯视着下面几个公差,心里犹豫着到底拿哪个来顶包。见他犹豫不决,师爷凑了过来低声说道:“用那个搜到金杯之人!”
王鼎听了暗暗点头,转即心头火起,不拿那人还去拿谁?定是他受了肃王府的贿赂才给本老爷惹来了这天大的麻烦!
王鼎心中怒火升腾,手中惊堂木狠狠的一拍:“那天是你们几个前去丰乐楼检查的?”
几个公差见大老爷脸上不愉,忙跪下答道:“正是小人们去的。”
王鼎见下面倒是有个自己脸熟的,眼睛盯着他问道:“那你们前去检查,可发现有什么异状?是否搜出证物?”
那公差见大老爷眼睛瞪着自己,上堂前他也已是得了师爷的指点,现下哪会不明白。这人连忙叩头:“大人明鉴,小人们在丰乐楼并未查出证物,可是小人却是看见了另一件事情。”
王鼎大声追问:“什么事情?还不速速讲来?”
那人不敢抬头继续说道:“小人看见刘庆将一个金杯偷偷从身上取出,藏在房中床下,然后假装搜出栽赃陷害。”
王鼎佯装大怒:“真有此事?你为何不早早讲出来?”
那人泣道:“刘庆见小人看见,便威胁小人,小人一时胆怯便瞒了下来,今日再也不忍见大人受了蒙骗这才说出真相,请大人恕罪!”
跪在最边上一人闻言急急叩头道:“大人,绝无此事,他与小人宿有仇怨,今日陷害于我!”
王鼎恼急,这小子太也不识相了,这时候还不乖乖的认了让我早点结案。
他心中大恨,狠狠说道:“他与安娘从无往来,要是真无此事何至于告发你?我怎的没有听说你们往日有怨?看来不用大刑你定是不会认了,来人,大刑侍候!”
差人刘庆一听到大刑二字身如筛糠,自己身为公差自然是知道上刑是何等滋味,给别人用刑意犹未尽,要是给自己用刑那怎么可能挨得过去?
周庆一咬牙,听着府尹大人这口气今日是铁定要翻案了,自己早些招了还可少受些皮肉之苦,想到这里周庆磕头如捣蒜:“莫要上刑!小人招了!招了!”
王鼎见他认罪心里宽了一些:“还不赶快从实招来!要有半点虚言免不了皮肉之苦!”
周庆张嘴正要讲话,就在这时,门外站班衙役又报:“禀报大人,肃王殿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