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与三郎,他要是不肯,我便跪死在他面前。”说着她就要往外走去。
赵楷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四娘你莫慌,莫慌!哥哥想出来了,你听哥哥与你分说,此事不是你想得那样。”
福金站住脚步,也不回头:“三哥你有话便说,要是不行我定是要去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三郎去送死。”
赵楷千般保证一点一点拉着福金坐了下来:“四娘,我觉得此事真的有些问题,这宗泽去投梁师成是为了要三郎去伐辽,那候蒙和蔡京勾结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莫非也是为了此事?”
看见福金脸上并无表情,赵楷在她身旁坐下:“福金你想一想,三郎与蔡太师的关系现在是人尽皆知,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蔡太师会任由童贯梁师成把宋江派去送死?”听了这话,福金脸色稍有和缓。
赵楷见她脸色缓了一些继续说道:“其实这事情关键还是在候蒙与宗泽身上,我曾经听说这宋江在朝中最初是得候蒙赏识,说是候蒙去岁从亳州回京路过水泊时,与张子建在水泊里巧遇宋江,宋江后来创建义勇军还得了候蒙之助,按此说来候蒙不至于要去害宋江什么啊。”
福金听着也是有些纳闷:“是不是三郎后来得罪了候蒙?”
郓王摇头:“没有听说,我知道候蒙的学生张子建与三郎关系非同一般,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龌龉,这更是我想不通之处。”
福金摇头:“三哥,这朝中的大臣相互攻讦也是常事,我虽是不愿听这些事可也是知道不少,这些人心中的鬼主意谁能知道,这猜来猜去又有什么意义?”
赵楷笑道:“四娘,你平日里温婉有礼,性子最是柔和,怎的遇见这事情变得如此性急起来。”
福金被赵楷说得脸红:“三哥,都这种时候了,我还怎顾得了那许多?你还要这般笑话我。”
赵楷笑的更欢:“你要救宋江唯一的法子,便是装作不知道此事,不然要被父皇知道你被宋江骗了行了那夫妻之礼,宋江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父皇砍的。”
福金大羞,抓住赵楷袖子不住摇晃:“好三哥,你就莫要再笑我了,你快想想法子救三郎吧。”
赵楷正色道:“四娘,我是与你说真的,你好好想一想,宋江与候蒙素有往来,也不曾有什么龌龉,宗泽和候蒙也是关系非比寻常,这二人忽然分投两边,怕都是为了同一件事情,都是为了让宋江伐辽之事。”
福金怒道:“你刚不是说三郎和他们关系不错,怎么他还要险三郎于如此险地!”
郓王摇了摇头:“我怕此事并不是他们的主意,说不定倒是三郎的意思。”
福金大惊:“怎么可能?三郎嫌自己太命长了么?”
赵楷叹道:“我也是想不通此处,为什么三郎要先行北上,究竟为的什么?三郎北上伐辽朝中众人定是赞成的,蔡太师要的是功,童贯一伙要的是三郎回不来,那候蒙和宗泽要的是什么?三郎要的是什么?我真真是想不明白。”
福金脸色变幻,决绝说道:“我定不会让此事成真,我要去见父皇,不管怎样我都会求到他答应我。”说着福金站起身向赵楷福了一礼:“三哥,我去了。”神色肃然,想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赵楷并不起身阻拦,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福金,你这样做万一误了三郎的事该会如何?”
福金如遭雷肂,身子一颤,站住不动。赵楷缓缓走了过去,按住她的肩膀问道:“要是这是三郎的计划,他要知道是你坏了此事,他会如何看你?”
福金木立良久,忽然转身伏在赵楷肩膀上抽泣成声:“三哥,就算是他的计划,我能看着他去冒这种危险么?我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