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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阵中一声厉喝:“准备!”
军阵顿时一阵轻微骚动,紧接着阵型急剧变化,一阵变为两阵,小些的约有百余人园地再度集结成一个小圆阵,其余人手挽着盾牌手持朴刀整齐的正对骑军方向,盾牌正好是斜斜的挡住弩弓的来路。
远处指挥的年轻头目有些惊讶,这次变阵是为了什么?
这种阵法面对骑军连一波冲击都是不可能抗住的!完全是送死的行为,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玄机?
这瞬间他的头脑中闪现过了无数的念头,无数个疑问,却是没有一个答案。
还没等他有时间去思考,骑军已经快到义勇阵前百步了。
骑军的统领挥舞手中长刀向前挥舞:“弟兄们冲!”
他知道自家少将军就在一旁观战,这骑军冲击步军,他定要打个最漂亮的战果给他看看。
冲锋命令一下,骑兵狠夹战马,战马再次加速,向着百步外松散的义勇前阵撞去。钢刀都已经挥起,就等着撞进人群的时刻砍下。九十步,八十步,骑军统领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每次这种刺激场面的时候他都会有这种习惯,饮血!
七十步!他用力的握住手中钢刀,眼睛盯着义勇阵最前方的战士的脑袋,正在想象着一刀挥下士怎样的场景。
忽然他胯下战马往前面一扑,嘶鸣一声向前扑倒在地,他能清晰的听见“咔嚓”声音,他心里电石般闪过一个念头,怎的马腿断了?
这是他的最后一个念头了,他被战马前冲之势直接掼飞了出去,飞出几十步远,“碰”的一声撞到地上,身体微微的颤动几下,没有声息。
紧随在他身后的骑军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统领为什么会马失前蹄摔出去?
一匹匹的战马向前飞奔,一匹匹的摔倒在地,后队的马匹甚至还有部分是被前面摔倒的战马绊倒的,二三百的骑军不到十列,前面的纷纷倒地,后面的就是想停也是停不下来了!
只有不到十匹战马安全的冲到义勇面前,可是一路减速已经是强弩之末,义勇军阵往前一冲,那剩下的聊聊无几的骑军便淹没在阵中。
六七十步的路上,战马的哀鸣,伤者的**不绝于耳。
义勇军阵大步前行,所过之处所有的声音都已消失,只有鲜血缓缓的凝聚起来,慢慢的流淌。
黑黄色的道路全部被染红了,被数百人践踏出一层厚厚的泥浆,血红色的泥浆!
观战的二人惊呆了!
准备勾动手中扳机的弓手们惊呆了,远远围着的步兵们一样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答案,没有人在想答案,所有人都是一片空白!
年轻的头目两眼发直喃喃自语:“这是幻觉!这不可能!这可是全大宋最精锐的骑军!身经百战的敢死之士!怎么可能就这样没了?!”
蒙着黑纱之人也是呆傻模样,他怎么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多骑兵会自己摔出去,没有任何异样啊!
最近的义勇距离他们都还有几十步远,会什么自己会摔倒?
难道路上有陷阱?不对啊,那为什么义勇军几百人走过都没事?他想不明白。
义勇军阵杀尽了倒下的伤者,没有再留下片刻让他们思考,为首的战士钢刀一挥:“左转五十步,杀!”
整个阵型忽然略略散开一些,义勇们甩开大步,向尚在痴呆的弩手疾冲!
几十步距离而已,等到弩手反应过来之时,已经不过二十步之遥,弩手纷纷勾动扳机,一支支弩箭飞射而出,大部徒劳的射在军阵的盾牌上。这种步军的轻弩怎么可能射穿义勇军的盾牌?只有少数的几只弩箭射中了几个义勇的四肢部位。
弩箭一空,没等他们拿出腰上悬挂的朴刀,义勇们已经冲到面前,不过四五十个一排站立的赤手空拳的弩手,不到几息时间,都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