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出去。
郓王并没有进院子,他只是站在门口,刚才的咳嗽时故意提醒两位恋人他的到来。
宋江虽是脸上镇静无比,心里也是虚得很,这等事情可是天大的罪名,再说这位现在是自己名副其实的大舅哥,在人家家里把别人妹妹给偷吃了,不心虚的还是人么?
郓王脸上已是起疑,宋江和福金耽搁的时间确实太长了。
那床上一下怎么收拾得干净,还是福金这种估计从生下来连被子都没叠过的人去收拾,宋江知道刚才的事怕是瞒不过了,定要想个法子将郓王的注意力转开。
宋江迎了上去,没等他说话,郓王先开口了,他阴沉着脸问道:“你怎这么晚才出来,莫非?”
宋江心里已有对策,也不慌张了,平静的答道:“三哥,小弟有话要说,可否借个僻静些的地方。”
郓王狐疑的打量他一下,见他面无异状,勉强点头道:“你随我来”说着领着宋江走到院子对面的一处亭子之中。
这亭子坐落在一个池塘之上,四面环水倒是不虞有人偷听。
郓王自己坐下:“你有话便说,但是你说完之后,也要告诉我你对福金做了什么。”
宋江沉吟一下:“那我便直说了,三哥一直想取太子而代之吧!”
这一句话石破天惊一般,郓王腾的站起:“你、你、”了两声。宋江笑道:“三哥不要惊慌,此事只小弟心里明白,万万不可能对外人说起的。”
郓王稍微冷静了些:“你是猜的?还是从哪里听来的?”
宋江静静答道:“小弟不是猜的,也不是听来的,而是看来的。”
郓王疑问的看着他,宋江接着说道:“三哥,此事并不难猜,陛下不喜太子,人人皆知,不过畏于大臣阻扰才不敢轻言废立之事。三哥得陛下偏爱已久,要说陛下没有传位三哥的意思,那是不可能的。”
郓王冷声问道:“这怎又能得出你方才所说得结论。”
宋江也有些挠头,他总不能说我是从历史书上看来的,只好勉强的编下去:“三哥得陛下欢心,又不顾忌太子感受,听说三哥还结交了不少的大臣,这还不能说明么,有宋以来,亲王便不可结交大臣,怕的就是前朝之乱今世重来。难道三哥便不怕有朝一日太子登基便要来清算这事情。”
郓王虽是觉得宋江的缘由说得有些勉强,但是也不想再深究下去,他以为宋江或是在何处听到了些什么,也许是蔡太师发觉了什么?郓王心里有些忐忑,勉强问道:“三郎,此话切不可为外人听到,虽三哥没有这份心思,但也怕受人误解,我与福金同母兄妹,要是这话传了出去,对我们俱是不利。”
宋江躬身道:“三哥放心,小弟万万不会泄露半句,不过小弟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郓王忙道:“三郎直说便可。”
宋江说道:“三哥要登大宝,并非不可能之事,不过”郓王惊疑不定,却不知宋江到底想说些什么,宋江似乎犹豫一下,接着说道:“只是三哥一定要蛰伏不发,不可引人瞩目,然后在宫中埋下暗线,我看十年之内,三哥必有机会登顶九五。小弟话便说到此处,请三哥自行斟酌。”
宋江说完倏立一旁,郓王细细揣摩还是不得其解,也不好再问,想必宋江也不会说。看着宋江站立一旁不语,郓王忽道:“如是本王有事,三郎帮是不帮?!”
宋江知道郓王在逼着自己表明立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任是谁也放心不下。宋江随即答道:“若是王爷七年之内可以蛰伏,宋江义不容辞!”
郓王奇怪问道:“为何是七年?”
宋江心道,到第七年便是靖康了,到时候你们还用争个什么?心里想的嘴上可不能说,只能继续找着理由:“王爷,明年便要伐辽,这战事一起一时就歇不下来,辽国亡后大宋面对着金国,没个几年功夫边事是定不下来的。宋江草草算过,大抵需要六七年时间,才能安定下来,这种时段若是朝中不稳是要祸国殃民的。”
郓王想想这番话是有些道理,他是有些野心,但终宋一朝,亲王的野心都不算大,起码不会象唐朝那样,宫城里面换一个皇帝便要刀光剑影一番,郓王的那点野心也就只是希望徽宗可以扶自己坐上太子之位,至于武力他是想都没想过的。
郓王见宋江表态向自己投诚,心底算是松了口气,虽然他知道宋江就是看在福金的面上也定于自己站在一起,可是不从他嘴里亲口说出,还是有些不踏实。
这事算是已了,郓王又关心起福金的事情来,不过这事情有些不好启齿,只好含糊问道:“你方才和福金在书房内,怎么了?”
宋江知道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有些心虚道:“正如三哥所想。”
郓王一愣,当即明白过来,暗道糟糕!这种事情已经发生,尽早善后是真,狠狠瞪了宋江一眼,急忙召唤远远站在外围的护卫,将书房团团护卫住,不准任何人进出。自己匆匆带了宋江便赶了过去。
到了门口,赵楷犹豫一下,这事情自己出面似乎不是太好,还是宋江自己去清扫干净为妙,拉过宋江轻轻叮嘱几句,便将他赶了进去。
宋江知道这道关算是过了,急忙走进屋里。宋江进了侧房,却看见福金正兀自坐在那里发呆,床铺上一片凌乱福金也是衣裳不整,宋江吃了一惊,急忙问道:“福金,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