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家当个小管家呢?你这一表人才,在人家手下喝点露水,不觉得憋屈吗?来我的队伍吧,我当司令,你当副官,咱们兄弟联手,定能闯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日后,我若做了县长,再晋升省长也并非难事。”张德祥一脸诚恳地对刘汉山说道。
刘汉山听后,却显得颇为坚定:“张司令,其他事情都好商量,唯独这事儿不行。”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刘家世代家风严谨,男孩子做不了官可以经商,发不了财可以务农。但饿死也不做贼掏包,穷死也不当匪劫道。那些歪门邪道、没良心的钱,再多我们也不要。”
张德祥听了刘汉山的话,脸上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他显然没料到刘汉山会如此坚持原则。刘汉山见状,连忙补充道:“当然,张司令您是在干伟大的复兴事业,绝非那些老抬或胡子土匪可比。”
张德祥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们家又不是大户人家,没有深宅大院,怎么会有这么严格的家规门风呢?”
刘汉山微微一笑,道:“张司令,您别看我们现在只是庄户人家,但以前我们可是皇亲国戚,王爷府邸。我们家是东汉汉世祖光武帝刘秀的后代,家谱上写得清清楚楚,我岂敢随便认祖归宗?”
张德祥听后,一脸惊诧:“老弟,你不是在吹牛吧?”
刘汉山摇了摇头,正色道:“我岂敢在司令面前吹牛?我们刘家的家谱世代相传,上面记载着家族的渊源和辉煌历史。我们家族虽然如今已经没落,但那份骨子里的骄傲和尊严却从未消失。我们坚守着家族的传统和信仰,绝不为了金钱和权力而背弃自己的原则。”
张德祥听后,不由得对刘汉山刮目相看。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庄户人家子弟,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家族背景和坚定的信仰。
刘秀的父亲刘钦在西汉的陈留郡济阳县当县令,就是今天的兰封县。刘秀出生时,家里没有房子,刘钦让妻子樊氏移到皇帝一处行宫里出生。济阳县城和行宫就在我们村边,现在的前红楼,后红楼,前刘庄,后刘庄都是当年留下的名字。
后来改朝换代,黄河决堤掩埋,县城已不复存在,几经更迭才到现在的位置。我们家从东汉算起,第二位始祖是刘秀的二儿子沛县王刘辅。他是郭皇后所生。刘辅为次子,母后在位时,他上面有长子东海恭王刘疆当太子。后来刘秀立阴丽华为后,有嫡长子刘庄为太子。刘辅后裔孙刘进伯带兵攻打匈奴兵败被俘,囚禁于独山之下,成为独孤部,刘家这支血脉留下来定居。
传至六世孙罗晨时,随北魏孝文帝迁居洛阳。后来汉化回归刘姓。明朝后世祖先迁回河北涿州,明朝后期从河北迁回到祖先出生地兰封县。
刘汉山道:“皇族血脉的敖娇,能从骨子里体现出来。我们刘家的人,以德报怨,以诚待人,从不会背后耍阴谋诡计。不会为了利益名声臣服于权,屈从于人,就是穷的要饭,也是站着,摆出爷的姿态。这是骨子里的秉性,不是装出来的。了解你的人认为你正直有骨气,不知道的人会认为是二半吊子缺心眼,不会正眼看你。”
张德祥问:“那你这一辈子就心甘情愿地在孔春生手下谋生计,凭你的雄才谋略,完全可以干出更大一番事业,将来当个省长部长,将军元帅的,也可以青史留名,恢复刘家大汉朝天下大业岂不更好?”
刘汉山的笑容犹如春风拂过湖面,荡起的涟漪中满载着感激之情:“我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是孔东家伸出了援助之手,这份恩情我将铭记至死。我刘汉山,向来是讲良心、重情义之人,我决定报答他,他却告诉我无需再留,我才得以走出孔家大院,开始新的生活。”
“但你不能一辈子都依赖孔家,总得有个出路,不能就在这棵歪脖树上吊死吧。”张德祥的话语中带着关切,仿佛在为好友的未来担忧。
“只要东家需要,我刘汉山定会鞠躬尽瘁,直到我爬不动的那一刻。我承诺,我会让孔家的三代人衣食无忧,享受生活的富饶。至于三代之后,那就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那是天命的安排。”他的话语坚定,充满了决心。
“你打算管孔家三代?这恐怕不容易吧,汉山弟。就算你是皇帝,也无法保证孔家三代都能保持富贵,更何况你只是管家。”张德祥的质疑中带着一丝疑惑。
“这有何难?我已开始以每年收益翻番的速度为孔家积累财富,确保这一代人的生活无忧。每年,我会拿出收益的十分之一储存起来,作为孔家后代的备用金,以防不测。除非遭遇天灾人祸,或者孔家出了败家子,否则,富贵之气将绵延不绝。”刘汉山的计划详尽周密,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智慧和决心。
“这么说来,孔家的财富都掌握在你手中,以后我需要钱还得找你。”张德祥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但更多的是对刘汉山的敬佩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