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来势力,不过并非是我华人帮,而是另有图谋不轨者。”
黎文雄顿时一惊,明显心虚地避开韩浩咄咄逼人的眼神。
旁听的各帮派众人闻言皆微有骚动。佐藤须男若有所思地望望黎文雄,一张比大多数女人还要嫩白的俊脸上闪过一丝不明的神采。
黎文雄的反应让韩浩可以肯定越南帮已经在暗底与帕特里克家族相互勾结无疑,继续盯了他一刻,才望向众人道:“关于让警方进驻中国城一事,请大家放心,华人帮并不会独断专行作出定夺,实施之前一定会征求移民城所有社团的意见,大家可以先回去在社团内做个调查,然后我们再坐下来仔细商定,由各社团共同来投票决定这个计划可否执行也不迟。”
“调查商定个屁。”黎文雄嚷嚷道:“我越南帮坚决不同意让警方来管辖移民城。”
“黎少爷,你别忘了刚刚自己所说的话。”韩浩原话奉还,讥嘲道:“移民城好歹有几十个社团,可不是你一家一帮就能一手遮天,这件事也不是你越南帮一个社团就能全盘否决。”
“你......。”黎文雄气得几乎跳起来,忽然又好象想起了什么,眼珠转了一转,出乎众人意料地迅速平静下来,很有风度地说道:“韩大少说得不错,这件事的确是要大家共同表决。对了,明天晚上我们不是要在仲判擂台上决定移民城内珠宝商铺保护权的归属么?到时想必各大社团都会派代表出席,贵帮可以在比赛之后正式提出这个计划。”
黎文雄一改往日自大狂妄的反常作风让大家都有些诧异,韩浩心念急转,微微皱眉试探道:“黎大少似乎对明晚的比赛很有信心?”
众人心中均有同感,尽皆望住黎文雄,看他怎么样回答。
黎文雄昂着头,很矜持、很有深度地说了一句令众人大跌眼镜的西方谚语:“主告诉我们,一粒种子在它没有发芽之前,谁也无法断定它能否发芽,所以,明天的比赛,谁也无法断定输赢。”
这句谚语使用在这里不伦不类,尤其是黎文雄的模样使得大家的面容都显得有些怪异地扭曲起来。韩浩却是微生狐疑和警惕,华人帮与越南帮明里暗里争斗了数十年,虽是互有胜负,不过总体来说后者一直处于下风,但现在黎文雄表现出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就叫人颇费思量了。
韩浩迅速在脑海中梳理了一遍,明天仲判擂台比赛双方派出的选手均要在赛前公布,从上报参赛人选的实力来估算,双方都不敢轻言稳操胜券,黎文雄强大的信心又从何而来?
黎文雄仿佛极是得意自己的素养,又颇为文雅地说:“佐藤君,听说你为今天的派对花了不少心思,不过就这样让我们站在外面可不是好的待客之道。”
佐藤须男的目光一直在韩黎二人身上来回巡睃,闪烁不定,好象在出神地琢磨斟酌着什么,闻言才惊醒过来,肃手恭请道:“啊,这是我的疏忽怠慢,诸君见谅,请进。”
黎文雄扫视了众人一眼,当仁不让地昂首阔步而行。
众人都望向本应先行的韩浩。
韩浩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迈步跟上。
此际,游子岩驾车在洛杉矶街头密集的车河中见缝插针,箭一般地穿梭着,时强时弱的灯光透过车窗打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上,让他脸上的光影快速变幻,忽明忽暗,正如他此刻的心情,起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