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时候,竟然有一名细作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盗走这枚七魂幽泉铃与具体的义士名录潜逃出境,只是潜逃路上这名细作也负了致命伤,我们本来并不放在心上,以为只是跑了一个细作而已,何况他的伤势就是元神修士出手,都救不了他的命,哪料想……”
一想到这次渗透工作的成功程度,荒岳真人又不由叹了一口气:“几天之前,神霄山的外门别业连连遇袭,光是陨落的筑基修士都快到十位,据说还有金丹修士受了伤,财物人员损失更是惊人,传来的消息却是咱们派在各处别业的义士动的手。”
安知鱼明白过来了:“是七魂幽泉铃的效用?”
“当初你七魂师叔怕这些潜伏下来的义士意志不坚,所以特意用七魂幽泉铃给他们施加了魂泉咒,只要他们稍有背叛我大晋国的念头,就会立即七魂尽破,而且发动的时候,只要七魂幽泉铃摇上一摇,就会让他们奠定死志,与神霄宗的贼子同归于尽,正所谓,宁可玉碎,不可瓦全。”
安知鱼听说这句话之后,只能叹了一口气:“我们遇到了大麻烦。”
“这些义士都是咱们天虹宗布置的,神霄宗吃了大亏,自然把所有的怨恨就发泄到咱们天虹宗身上了,甚至还有主张对我们天虹宗立即开仗的,不仅有许多想占便宜的金丹修士,甚至还有一两位元婴修士,可这事明明不是我们天虹宗干的,咱们天虹宗却是没法子洗清这冤情。”
安知鱼问道:“我那位老朋友怎么样了?”
说起柳随云,荒岳真人总算是燃起了一线希望:“你那位老朋友表现不错,他刚好出山巡礼,最初在乐章城的时候,他当机立断,向整个神霄宗发出了受袭的警示,减少了许多损失,然后组织一个临战体制,在乐章城剿灭三尺魔童,在金钟谷又协助刘山闲的浮云槎击毁了一艘黑骨魔舰。”
当然这些都不是荒岳真人对柳随云感兴趣的地方,他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这个神霄宗的功臣昨天夜里突然发出一封血书,声称这次神霄宗外门受袭损失掺重,与我天虹宗并无牵连,而是蚀骨真魔宗的阴谋,一力主张神霄派全派南下,一举荡平蚀骨真魔宗,至少帮我们缓解一半以上的压力1
“不错,不错1安知鱼已经连声赞道:“我才是我的老朋友柳随云。”
“蚀骨真魔宗与这事有没有牵连,我是不清楚1荒岳真人很直白地说道:“但是现在这个形势,我们既不能与神霄宗开战,甚至不能与神霄宗处于彻底的敌对之中。”
全面开战的话,天虹宗五个元婴对上神霄宗七个元婴,怎么看都没有胜算,哪怕就是全面敌对都不行,那样的话天虹宗至少要派出一位元婴修士坐镇两国边境主持全局,而天虹宗五大元婴面对着太白剑宗的压力都快喘不气来,更何况再少掉一位元婴修士,那简直是把天虹宗逼疯了。
因此柳随云的这封传书,对于天虹宗就是及时雨,荒岳真人就直接地说道:“既然柳随云够朋友,把我们的压力都拉到蚀骨真魔宗那边去,我们也不能亏待了朋友,所以我和掌门商量过了,你走一趟重华峰,一定要同柳随云好好联络联络感情,还有,宗里备了一份厚礼,你给柳随云带过去1
“当然,神霄山那边,你也要多交朋友,和他们讲清楚,外门这些意外与我天虹宗并无关联,只要肯合力对抗太白剑宗东来,一切都可以好好商量1荒岳真人继续说道:“当然最重要的是和柳随云搞好感情,他在天虹宗只认你一人,那你就要好好利用这个有利条件,既要把礼物送到,也要搞好感情,只要他把你当自家人,那就是成功了一半,力求请他出面把这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荒岳真人补充了一句:“他的身后可是重华峰两位侯补元婴啊1
红鹤崖。
柳随云现在还不清楚居然会有元婴真人在详细布置给自己送礼的事,现在他正在藏身于红鹤崖附近,小心翼翼地关注着每一个过境的危险份子。
这不是隐月峰到广泽园的必经之道,但如果要抄小径直抵广泽园的话,那必然经过这里,只是赶到红鹤岸已经是临近了中午,柳随云并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抢在那位绿袍老魔头前头去。
已经守了一刻钟,仍然没有人经过这里,柳随云压低了声音说道:“慧君,雕儿藏好了没有?那魔头是不是已经抢在我们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