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命运（2）

他慢慢飞了起来，我还想冲过去，但被强风阻挡住，当能再睁开眼睛时，莱维和巨龙皆已不知去向，只留下我们几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剑帝’莱昂哈特……是个厉害的角色……”

    我似乎听到凯文暗自这么说道。

    “不过他们为什么要抓走市长呢？”凯文不解问道。

    凯文的这个疑问，也正是我想问的——在另一个时空的记忆里，并没有他们抓走梅贝尔市长的片段，为什么现在他们却要抓走她呢？我想不明白……

    不过至此，除了约修亚和那个叫肯帕雷拉外号“小丑”的执行者外，其余的执行者倒是全部露过面了，他们果真在策划着什么吗？

    想到执行者，我不由得又想起那个本不存在于记忆中的叫做琼的执行者，她那双血红色的双眸我依然难以忘怀……在另一个时空里，似乎并没有她的存在——她，究竟又是什么人呢？……

    但此刻我知道我首先要想的不是什么执行者，也不是什么琼的事，而是那巨龙的事——巨龙已经出现，看来必须马上采取行动，不然……望着那仅是由于巨龙几下活动就被踩得粉碎的商场的房顶，我真不知道放任巨龙在王国里活动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就在我这么想没多久后，我们就收到了王国亲卫队所属飞艇的主舰——埃尔赛尤出动追捕巨龙的消息，主指挥官正是摩尔根将军和尤莉亚上尉，这倒是和我记忆中的情形一样，虽说此时舰上应该是少了艾丝蒂尔等人，但有这两个人在指挥，对付巨龙也应该足够了。

    果然，巨龙如记忆中的一般被麻醉弹击中，落入了瓦雷利亚湖，而后却又飞走，不知所踪。而且据说有人看到，在那巨龙的额头上有一个小小的圆形的东西，一接近便散发暗色的光芒——我知道，那就是控制他的那种小型“福音”。

    现在的情况是还没人知道巨龙的去向，因而还在搜寻中，但我知道——如果事情是和梦中一样的话，巨龙现在应该就是躲藏在迷雾峡谷的深处，所以我决定有必要去确认一下。

    （作者乱入：凭着记忆写到埃尔赛尤追击巨龙这里回去翻查SC的攻略才发现，在巨龙现身柏斯到埃尔赛尤追击巨龙的事件之间，其实还有巨龙袭击拉文努村、（支线还有莉拉的剧情）提妲保护阿加特与剑帝对峙，最后提妲和阿加特在拉文努村里“煽情”的剧情_……不过其实本同人也没有打算去主要描写提妲＆阿加特的配对的剧情，所以这些剧情略过其实对故事也没什么影响，所以也就此忽略了——只是可能要对支持提妲＆阿加特的粉丝说声对不起了～）

    和留下来协助居民们修复商场的凯文告别后（至于昏迷的乔丝特，本来是在巨龙肆虐事件后交给凯文托他照顾，可是在我临行前往迷雾峡谷时凯文却告诉我其已经不知所踪，可能是不知什么时候逃掉了，心想凭自己现在的力量，就算是想防也防不住她，所以也就由她去了），我出柏斯的东门，穿过东柏斯街道来到迷雾峡谷的入口。

    虽然之前已经来过一次，但那仅仅只是经过入口。而我现在站在峡谷的入口，面前就是那满眼飘浮着的白色浓雾——迷雾峡谷，果真名副其实。

    我一面和偶尔出现的敌人战斗，一面潜入峡谷深处，渐渐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去叫人结伴而孤身一人前来，就我这么一个人不要说巨龙，就是现下眼前这些敌人也对付得十分吃力。不过在听到巨龙逃走的消息后我是心急，所以也没多想就马上前来；再者我又能去叫谁呢？凯文要和教会一起留守柏斯帮助修复工作；科洛丝要照顾艾丝蒂尔，况且我也不想让她来这种地方涉险；提妲要伴在玲的身旁，而且还有在工房的工作；雪拉、金、阿加特、奥利维尔等人此时又不知身在何方，试问这种情况下我又能召得谁来帮忙呢？所以也只好一个人跑了过来。

    一路边杀怪边前进，好不容易终于来到峡谷深处一个大洞穴前，望着穴中缓缓飘出的寒气，我不禁全身一颤——这里，就是我记忆中巨龙的栖息所在。记忆中这艾丝蒂尔和阿加特等人也才好不容易制服的巨龙，我现在孤身一人面对其，其实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可是当我小心翼翼地接近洞口时，却突然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哼哼，要制服这个大家伙确实费了不少工夫啊。”

    一个女子的声音。我不禁惊奇：居然有人比我还先来了一步吗？

    “……巨龙·雷古纳特……[沉睡于利贝尔的神秘生物]……”另一个女子的声音淡淡说道——她居然知道巨龙的名字？我又是一惊。

    “要不是抓住了那个小丫头，恐怕也牵制不住剑帝。”

    “……那就是你抓她的目的吗？”

    “呵呵果然瞒不过你呢……当然牵制剑帝再借此控制这大个儿只是其一，主要还是为了引出那个家伙。”

    “……”

    “你不要装作不知道——我都清楚，你之所以擅自带走那丫头，其实就是为了阻止我引出那家伙是不是？哼哼可惜啊，最后还是让我在卢安那里追上了你，和你对峙中恰好那家伙和他的同伴也出现了，虽然那丫头被他们带走也不是我计划中事，但是总比留在你手上来得强。”

    “……那你打算怎么办？……杀了我？”

    “呵呵，我可没有傻到就因为这种事就要杀你～而且我还有需要用到你的地方，这你也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暂时安心继续在我手下做事吧——不过说起来，那丫头好像也开始恢复记忆了，尤其要是此时让剑帝找到她的话就麻烦了，所以我看我们必须开始采取措施了。”

    “……”

    “还有一个麻烦的就是那个乔丝特，明明跟她说过不要去管巨龙的事她偏不听，好了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要是遇上‘白面’他们我还真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的了。”

    “……我不认为你会如此关心剑魔弟子的安危。”

    “呵呵当然，我这么说可不是担心她，而是担心她被‘白面’抓走后会暴露我们的计划——虽然她本身对此也知道得不多——不过要是让‘白面’知道能够控制激发‘福音’终端的力量，搞不好那个浮游都市就会被他们召唤出来了。”

    “……他们不可能如此容易就让那都市出现的……”

    “一切本来都只是取决于‘福音’，不过……”那声音停了停续道，“由于现在有了你，和‘那家伙’，‘白面’那家伙要召唤出浮游都市就得多下一番工夫了。”

    “……”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况且我个人也不喜欢‘白面’那家伙，也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

    “……难怪你和他在组织里斗了这么久。”

    “呵呵，什么组织里都会有不同党派的斗争的，尤其是像‘噬身之蛇’这样的组织；我知道‘白面’手下的猛将如云，许多厉害的执行者都为其所用——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会让他知道我‘深渊’也不是好欺负的。”

    虽然听不太懂这两个人说什么，但接连听到“浮游都市”、“福音”、“乔丝特”、“白面”等关键词的我还是隐约间觉得有些不妥，所以一直听心里也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而这时一听到“深渊”这个名字，我又不禁一惊——“深渊”？我记得和怀斯曼等人对峙那时从他们那里听说过，他是“噬身之蛇”里除“白面”怀斯曼外的另一个蛇之使徒——现在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正在我还想着时，突然却听里面那声音说道：“说起来，我们的客人好像也在洞外恭候多时了，太久不请人家进来也不好吧。”

    我一惊，知道她们已经发现了我，条件反射地拔腿就跑——可刚一转身，一个身影就瞬间出现挡在了面前，我一抬头，就看见她那冰冷的血红色的瞳孔。

    此人正是执行者琼。

    “……约翰·史密斯……”琼冷冷地望着我，缓缓说出着我的名字，“……‘深渊’想见你，过来吧。”

    接着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好像整个人被瞬间提起，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身体却又摔落在地我马上爬起来一看，却已是身在昏暗的洞穴内，一边是一身肃杀之气的琼挡在洞口的身躯，一边则是蜷缩着身子犹如一座大山横在面前的巨龙，它的前面，还站着一个人影，洞内的阴影遮住了她的上半身，看不清她的相貌，但我还是立刻知道，她，就是那个蛇之使徒——“深渊”。

    “你好啊，我们终于见面了呢。”

    少女的声音笑着，我打量着这个叫做“深渊”的人物——浑身上下穿着银黑相间的盔甲，肩头上向两边伸展开的长长的大大的漆黑护肩就像两片大型的鱼鳞，下面连着的黑色斗篷差不多一直拖到地上。几乎全身的黑色，映衬着她那被阴影遮住看不见的面容，现出一种可怖的感觉……

    “我等你很久了。”“深渊”笑道，“你果然和传言一样赶来了这里。”

    “……你在等我？”

    “是的，为了不让‘白面’太嚣张，我有必要借助阁下的力量。”

    听到这家伙居然想要“借助”我的力量，我胆子稍微大了一点站起来道：“对不起，在下可没兴趣和‘结社’的人混在一起。”

    “我不是说要你和我们混在一起。”“深渊”依然笑着，“而是要借助你的力量……哎呀说起来约翰先生你可能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啊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吧？”

    “？……什么意思？”

    “看来也差不多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少女的声音渐渐现出一丝阴冷的感觉，“约翰·史密斯……这并不是你真正的名字，你的名字，叫做‘约翰·卫斯理’（John·Wesley）……和琼一样，是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

    “你？！……”听到“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我吃了一惊，退后几步，转头正看见琼正以一种冰冷的目光望着我。

    “无须感到惊讶——琼和你不一样，她是早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这一切也只是她告诉我的——本来我也是很惊讶，但当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看到这里发生的种种不可测的事件时，我也渐渐相信了这种说法；而且，在很久以前我们初次见面时，我就感觉到你身上确实有种难以形容的力量蕴藏其中——这也是我一直接近着你和你的同伴们的原因。”

    “……很久以前初次见面？……接近我和我的同伴？……”听到她这么说，我先是奇怪，之后却不知道为什么对眼前这个模糊的身影有种熟悉的感觉……她……我好像是，认识她的？……

    “……你可能会奇怪，为什么本该在一年前就发生的各种怪事，会拖到如今才出现；你可能会奇怪，为什么艾丝蒂尔和约修亚会和你记忆中不一样的消失；你可能会奇怪，为什么‘白面’那些人好像并没有在四轮之塔作怪……你可能会奇怪很多很多的事，但其实你不知道——这一切本不该发生的事之所以会发生，这个世界之所以会产生如此多的变数，却正是因为有了本不属于这世界的‘存在’的存在——也就是你，约翰先生；当然，还有琼也是。”

    我向背后的琼望去，她依然只是一副平静如水的冰冷表情。

    “……我不知道你在胡扯什么。”

    “呵呵，你可以当我只是在胡扯，不过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的；当你想要去相信的时候，或许你就会主动来找我们了——而那时，也是我们可以联手的时刻。”“深渊”笑道，“那么……这次就此拜别，我期待着我们的再会——约翰。”

    当说到最后这句“约翰”的时候，她似突然换了种语气，我听了一怔——这种熟悉的略带着几分稚气的语气是？！……我猛然抬头望去，却见“深渊”和琼已经站在醒来巨龙的头上，而这时我也看到，巨龙的爪上还抓着昏迷的梅贝尔市长；洞穴透进的阳光洒在居高临下的“深渊”身上，此时我清楚看清了这个人的相貌——卷曲的短发、圆溜溜的眼睛，还有那脸上一点一点的雀斑……

    “？！朵洛希？！！”

    “再会啦，约翰～呵呵呵……”

    在我的惊呼之中巨龙却已振翅而起，强风再一次吹得我睁不开眼睛，等沙石散尽我再睁开眼睛时，巨龙和两个少女均已不知去向。

    但，我却无法忘记那一刹那所见！

    “深渊”竟然会是朵洛希？！不可能，绝不可能！不要说我梦中的记忆没有这回事，就算只是我在这个世界所见的，我也绝对不会认为这个脸上经常挂着灿烂笑容，做事少根筋，会一本正经讨论天气今天的“心情”好不好的天真的少女会是那个阴险的蛇之使徒“深渊”——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也许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是个长得很像朵洛希的人罢了……”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尤其是回想着刚才“深渊”和琼的对话——要是“深渊”真是朵洛希的话那么那时她们对话的内容大部分就都能明白了……所以我不禁有种想马上出去找朵洛希对质的冲动，谁知刚冲到峡谷入口，就看见尤莉亚上尉带着一大帮士兵杀到。（作者乱入：警察总是在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才出现_）

    “史密斯？……”

    跑在最前面的尤莉亚上尉望到我一愣，停了下来，我跑了过去，她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望了望她回答道：“我是追着巨龙来到这里的……可是被它逃了。”

    其实我这话倒也不是说谎，只是略过了中间见到“深渊”和琼的事，但看到那望着如水蓝色宝石般深邃的眼睛时，我就知道是无法瞒过她的。

    “……是吗？”尤莉亚上尉却也没有追问，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就转头对身后的士兵们叫道：“突入峡谷，寻找巨龙！”

    “是！！”士兵们答着，一众人就冲进了峡谷，就好像完全无视了我刚才说过的巨龙已经逃走了的话。我不知道这是尤莉亚上尉明知我有所隐瞒而故意不去追问继续他们的追捕行动，还是她根本就没把我说的话当回事不过望着逐渐远去的尤莉亚上尉等人，我知道我自己也有着应该去做的事。

    一出峡谷，我就想马上回柏斯找朵洛希，但一到柏斯，从迎面过来的凯文口中我却得知——蔡斯那边出事了。

    于是我和凯文一起赶到蔡斯，赶到出事的中央工房，来到医务室却见米妮亚姆医生躺在了病床上，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大叔，正是玛多克工房长。

    我跑过去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回事？”

    “啊，是凯文神父和约翰先生吧……”玛克多工房长掏出手帕擦汗道，“这下不好了……就在前不久来了一个人，把提妲和那个叫做玲的孩子一起掳走了！虽然在场的米妮亚姆医生奋力保护，但最后还是被那人掳走了两人，并把她打伤了……”

    “掳走了提妲和玲？！”我不禁一惊，“究竟是什么人？”

    “我不认识那人，他身影极快，不过在一瞬间好像看到他是一头银发和穿着棕色的大衣……”

    “‘剑帝’莱昂哈特！”我失声惊呼，凯文也惊道：“是那个剑帝？他来过此处？”

    而且还掳走了提妲和玲！——我感觉到，这家伙应该就是冲着玲来的，至于提妲，可能是想以之作为人质……

    我正想着，突然却见床上的米妮亚姆医生醒了过来，一看见我就立即伸出手来朝着这边说道：“约……约翰先生？……快……拜托你快救救那两个孩子……”

    我俯下身握住她的手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她们的。”

    “唉都怪我……要不是我一时疏忽让那个人闯了进来，她们就不会……”

    “不要这样，这不是你的责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安慰了米妮亚姆医生几句，站起问玛克多工房长道：“知道那个人往哪里跑了吗？”

    玛克多工房长想了想道：“我记得好像看到他逃往托兰特平原方向了。”

    我马上转头对凯文道：“我们赶快去托兰特平原！”

    于是出了蔡斯城门，我们来到了东面的托兰特平原，我问凯文觉得剑帝莱维会在哪里，凯文只是看着我，指了指远处那座高耸入云的建筑。

    红莲之塔，位于蔡斯地区的四轮之塔之一——确实，平原这里一览无遗，要说执行者有可能躲藏在哪里的话，恐怕首先想到的也就是这些神秘的塔了。

    我们走进了这座赤红色的塔（作者乱入：这里懒得开游戏去看红莲塔啥样子，随便写了……），一路杀敌寻找着莱维等人的身影，最终来到了塔顶。

    塔顶的护栏旁，一个人正背对着我们这边站在那里眺望，银色的短发和棕色的大衣衣摆随风飘扬，脚下，正倒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却正是提妲。

    “……你们终于来了？”

    还没等惊异之中的我们说话，那人就转过身来望着我们说道——此时，我清楚看见了他那双银白色的眼睛，仅凭这一目光，就能予人一种不敢近前震慑之感。

    “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莱维依然只是淡淡地说着，“可是你们来晚了一步。”

    说着，却听传来一声机械的声音，接着一个巨大的紫色机器人缓缓从他身后的护栏外升起，那机器人上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是玲。

    “玲！……”我大叫一声上前一步却又立时怔住了——此时的玲，手里正拿着一把几乎有她身高两倍的大镰刀，镰刀上暗红色宝石闪烁着的光芒下，映衬着她那冷如冰霜的面容。

    这一刻，我知道眼前这个玲，再也不是之前我见过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变了，或者应该说，是变回来了——现在的她，是……

    “……执行者NO·XV——‘歼灭天使’玲。”她用冷冰冰丝毫不带感情的语气说道。

    是的，现在的她，已经是那个叫做“歼灭天使”的执行者了。

    “这孩子还想要阻止我们，倒是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莱维指着倒在地上的提妲道，“不过你放心，我可对杀害一个小女生这种事没什么兴趣——虽然她有着那犀利的火炮武器——不过因此为了制服她，倒是费了我们一番工夫。”

    他说到“我们”那时，我转头望向玲——她却依然只是用那种冰冷的神情望着这边。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莱维说着，“如果你们还想要阻止‘结社’的话……不妨试试看。”

    说完他一个纵身，也跳上了那个机器上，机器人慢慢退后眼看就要离开塔顶，这时却听一个声音叫道：“慢着！！……”

    我一望，出声的竟是倒在地上的提妲——此时她正勉力支撑着负伤的身体望向机器人的方向叫着。

    “为什么？……玲……”她望着那个方向叫着，布满灰尘和伤口的脸上似有泪痕。

    但玲，依然只是那副冰冷的样子。

    “为什么？玲！……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

    提妲吃力地叫着，声音哽咽了起来，但她却毫无办法阻止玲的远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机器人载着玲，慢慢地、慢慢地从自己视线中消失……

    “玲……玲！呜呜呜……”

    扑到上前来搀扶她的我的怀里，提妲终于哭了起来。

    “……命运……是吗？……”我心里想着，再看看一旁的凯文——只静静望着莱维和玲离去方向的他，此时脸上的神情不知是惊讶、疑惑，还是悲伤……

    利贝尔的众多怪事，已让我费劲了心思；而现在，“深渊”的事，玲的事——一切一切，似都在朝着我们意料外的方向发展，这不禁再次让我感到了面对这个不同于我认识中的“命运”的“齿轮”时所产生的无力感……

    我们，能在命运中的洪流中把握住自己的方向吗？

    我不知道……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