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得见大病初愈后的刘盛,见他作出如此反常之举,觉得荒唐之极。一个平日里游手好闲的浪荡竖子,怎可堪此大任,作今年花魁大赛的总策划呢?不惊讶才怪呢!
“既然,我刘盛揭了这榜,自然就不会反悔,李大管事尽管把你的心放到肚子里就是了。”刘盛被李明义质疑地问话,觉得他肯定是小瞧了自己的本事,他怎么又知道此刘盛非彼刘盛呢,便信誓旦旦地答道。
“这可不是小孩子在过家家,刘公子可要思量好了。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若是在这上面签字画押的话,你就是哭鼻子要后悔药吃都不成了。我这是看在刘妈妈的面子上,才提醒你的。”李明义手中拿着一份早已卷写好了的合同,在刘盛面前晃了几下,再次善意地提醒道。
“李大管事,你就不用在劝说于我了,即使这世上真有后悔药的话,我也是不会吃的。把契约拿来吧。”刘盛听着李明义的好言相劝,就觉得十分的絮叨,有点儿不耐烦起来,便向他索要劳务合同。
在众目睽睽之下,既然刘盛已经打算一条道儿走到黑,李明义也不好在婆婆妈妈下去,考据到刘盛不用写字,就命手下的人取了印泥来,便不情不愿地让刘盛在契约上,按下了殷红的手印。
围观的人群里爆发出的一阵阵地赞叹声。
“这小伙子,真有胆量,在下佩服,佩服!”
“看着这位小哥,就气度不凡,今年的花魁大赛可有看头咯!”
“依我看,虽然这位公子还未到弱冠之年,能够揭下这份告示,勇气可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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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已经举办了十个年头了,每年都有京城四大青楼之一的雅安阁的女老板秦素素姑娘在暗地里策划主持的。虽然伊春院和雅安阁在明面上,有着行业竞争的关系,可是,私下里却是合作伙伴,抑或是战略同盟。
鲜有人知的是,伊春院的赵妈妈是刘素素的亲姑姑,虽然,秦素素另立门户,那也是为了抑制其他青楼,赵妈妈所想出来的注意,树立一个实则为友,虚则为敌的假想敌,迷惑真正对手的注意力。
由于,人脉资源广泛的赵妈妈的从中帮衬,再加上秦素素的精明打理,建立还不到五年的雅安阁,就一跃跻身京城四大青楼的行列。
别看,秦素素作为雅安阁的老板,年纪也不过二十又五,明眸皓齿,身材纤细,唯独性格泼辣,刀子嘴,豆腐心,常年侵染在风月场所,自然还未婚配。
今年的花魁大赛,原本还是想请秦素素来担任这总策划一职,可是,彼时的雅安阁与如今的雅安阁不可同日而语了,已经升格为京城知名的青楼,就不能再明火执仗地请秦素素主持大局了。为了掩人耳目,落下口食,老奸巨猾的赵妈妈就出了一个阴招,张贴招贤纳才的告示,并在最后加了项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也会望而却步的条款:如若本次花魁大赛达不到去年的效果,扣除揭榜人的薪金,并赔偿给伊春院二十万两纹银,
正是由于这一“霸王条款”,不知道吓退了多少踌躇满志、跃跃欲试的有才之士。难怪无论历朝历代,都有感叹空有一身才学,却没有一个施展抱负的平台。如此高昂的失败代价,导致了这招募告示贴出来足足已经三天了。原本,打算再过一日,就请秦素素过来揭榜的,可谁曾想,半路杀出来了个程咬金呢!围观的众人都乐此不彼看着到底谁来揭下这位沉甸甸的告示,都是作壁上观,有揭告示的心,却缺乏揭告示的胆儿。真的敢义无反顾地揭下这个告示的,如今就只有刘盛一人。
当时,刘盛让那位看客给他讲解时,只听了这告示的上文,却没有听到这告示的下文。如果是他刚才耐心地听了下文,或者是认得繁体字的话,他还会义无反顾的揭下这张需要付出二十万两银子的告示么。历史没有假设,现在木已成舟,早已经画过押按过手印的刘盛,即使知道了失败后果的严重性,他也只能不遗余力地投身于策划本次花魁大赛之中。而在他的心中,或许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失败。
待围观的人,对着志得意满的刘盛,或点头,或摇头,或挥手,或摆手地如潮水般,散去后。春梅才喘着粗气,赶到了近前。
“春梅,你看,以后,我们就要发财了。”刘盛高兴地把一式两份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契约递给春梅,说。
春梅毕竟小的时候读过一些诗书,是认得字的,当她仔细地看到这份契约的最后一项条款后,被惊得瞠目结舌,一脸惊恐地对还在自得其乐的刘盛,说:“刘盛哥,你,你真不让人省心呐,这下可好,闯了大祸了呀,你!”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