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百姓,和两千多的看守,你准备如何安置他们?”
恰好今日是第六天,按说应该放百姓们回家探亲,可孟长青前日起就下达命令,取消探亲时间,也不再换班。
他如果真是个仁慈的官,就该立刻通知所有百姓,退至杨门县。
可他早就说过,他并不仁慈。
“母亲,如果我让他们退到杨门县,那这面城墙,就永远没有建成的可能。”孟长青说,“如今天是一天比一天热,燕军彻底甩脱捷丸后,对我们的进攻只会多不会少。
还有五里,只差五里城墙就能建成。”
“将这五里城墙建成,最少要多久?”文氏又问。
“最少还要五天时间。”
文氏又问:“若是取消三班,三万人日夜不停呢?”
“还是要五天。”孟长青说,“日夜不停只会让百姓更加疲惫,没有效率不说,也更容易发生事故,且工地上人越多,监管也越困难。”
“既然如此,你唯一要解决的,就是这五天的时间。”文氏说,“不论向谁要,不论用什么办法,要挨过这五天。”
“这我自然知道,可您……”
“我不走。”文氏固执道:“母亲并不年迈,虽不会武功却也不是文弱之人,不过举剑杀敌,你父亲能做到,难道我就做不到?
况且还有御林军在,真到了绝境,他们自然会想办法带我们离开。
长青,既然你要留下,那谁都不能走,我跟你娘还有孟家的家人,一个都动不得。
一旦有一个躲了,你便使唤不动这三万人。”
孟长青缓缓蹲下,“我真后悔。”她后悔自己急功近利,明明可以再观望观望,北山县的流民和她有什么相干?
“别后悔,后悔影响财运。”文氏将她拉起来,“母亲并不觉得你做错了什么,人活在世,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料算确定的。我们只能多筹划多准备,但即便这样还是和预计有出入,那该怎么办?”
自孟长青记事后,经常听文氏讲这番话,“先冷静,然后调整。”
“对。”文氏取过架子上的披风,“走,带我去见卫大人,我要多谢他的一番好意。”
卫方耘见面前走来的三个人,奇怪道:“夫人安好,怎么不带行李?”
文氏上前,对卫方耘行了一礼,“我来是为谢将军对孟家的关照,也谢将军一直以来对长青的看顾。”
卫方耘赶紧还礼,“不敢受夫人之礼。”
文氏说:“如今大敌当前,长青身为北山县知县,该以身守国土,我是长青的母亲,自然没有丢下他自己去逃命的道理。”
“夫人高义,但您留在北山县,岂不是更让长青分心吗?”
“不会。”文氏肯定道:“正因为我们在这里,他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将敌人拦在墙外。我若是先跑了,他会退缩。”
天色昏黄下来,卫方耘冲着文氏行礼,“正是有夫人如此,孟家男儿才叫世人赞叹。”
“报1城墙上的守兵举起旗子,“报!北方六里有人影跑动1
卫方耘越过孟长青大声回道:“探子上马!出城再探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