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润,一双水眸如林中奔跑的小鹿,跳跃间遇到了猎人,戒备地看着耶律焱。
慕容策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天怪怪的,朕就知道你们有事情瞒着。”
文尧真害怕慕容策把白梦菱给踹死了。
他方才头痛得厉害,好似有人拿着针锥从他的天灵盖上狠狠地往下杵。
慕容策冷眼看着白梦菱,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你说让人刺杀李娴韵?”
这仿若从颠簸的马车中传出来的声音直到更深露重了才停歇下来,渐渐消弭于床帐中。
分明是把自己生生给撩了起来。
……
“希望如此吧。”文尧说道。
李娴韵被按在光滑的浴桶壁上,两条皙白的胳膊无助地攀着浴桶的边沿,有一半的胸口都流了出来。 随着身后的水波重重打在身上,李娴韵咧开嘴惊呼,眉头皱得都要打成结了。
等李娴韵被耶律焱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变得跟水一样绵软无力,任由耶律焱侍候她擦身,穿衣、擦头发。
疼极了。
耶律焱诚心要逗她,俯身去掀那盖住她要害的衿被。
文尧向她招了招手。
耶律焱“嘘”了一声,笑道:“逗你的,不碰你。为夫抱你去沐裕”
李娴韵惊慌失措,死死地抓住被角,“夫君,不要。”
虽然只是一个称呼,但是那娇软的声音好似把什么都说遍了。
可是今夜李娴韵已然到了极限,不能够在侍弄了,只好作罢。
慕容策抬脚就踹在白梦菱的胸脯上。
春风拂来,二人的衣衫烈烈。
她趴在床上,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为夫说话算话,说不碰你,就不碰你。”
可是身上的男人好似并不知道疼痛,奔着一个目标行进。
可是两个人进了净房没多久,便出来摇晃的水声和女人重重喘气的声音。
“文总管……”
可惜了。
“那些杀手好像是契丹派过来的,”文尧轻叹一声,“看来,刺杀李娴韵的任务应该是失败了,所以耶律焱才会派人反击。”
他从小就多疑,不相信任何人。
“还是老样子,”白梦菱轻声说道,“只有睡着了,陛下才能好受些。”
他赤果着身子,一览无余。
小手的指腹下是男人那小麦色的肌肤。
白梦菱皱起眉头,懊恼地说道:“都怪我,我不应该让人刺杀李娴韵……”
就在白梦菱照顾慕容策的时候,文尧从外殿里进来。
两个人吓坏了,魂魄都要从躯壳里飞走了。
白梦菱坐在床沿,将沾湿了的软布折叠好放在他的额头上。
慕容策的声音冷不丁地传来。
李娴韵只好松开了被角,耶律焱将衿被拿开。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说话不算话。
李娴韵紧紧地搂着耶律焱结实的肩膀,好像搂着坚硬的石头。
从自家陛下那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来,即使在睡梦中,仍旧备受折磨。
“你说刺杀谁?”
她的小手修长纤细,修得十分齐整的指甲在暖黄的灯光中泛着光泽。
他们所在的位置离宫人和护卫比较远,不害怕所说的话被旁人听到。
他武功高强,又用了狠劲。
“这么严重。怎么会这样?”白梦菱喃喃,问文尧也在问自己。
“陛下息怒。”
这样一双跟李娴韵相像的眼睛,要是没了,便就找不见了。
白梦菱嘴角有血水流出来,她稍稍擦了一下,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慕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