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极一声长笑,似乎胜券在握。
楚江南忽然感到压力一轻,只见范良极张口一吹,一道烟箭迎面刺来,刹那闲什么也看不见,脸面剧痛。
糟糕,楚江南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还来不及动作,胸腹数个大穴微微一痛,双脚一软下,仰天跌倒,深埋在厚厚的枯叶里。
天上飞舞的枯叶缓缓落下,盖在他头脸和身上。
范良极来到他身旁,心中的惊怒实不下于对方。
要知道范良极不是籍籍无名亦或浪得虚名之辈,他可是货真价实的黑榜高手,费了这许多工夫才将眼前这名不见经传的人放倒,真是出去也没有人相信。
范良极悠闲地将烟丝装上烟,用火石打着,重重吸了一口,缓缓蹲下来,沉吟不语。
楚江南似乎比他更有耐性,闭上双目,既不生气对方偷袭,又不指责对方无良,而是对范良极来个不瞅不睬,完全无视。
“你若妄想冲开被制的穴道,那就最好省气力了。本人穴之道天下无双,能解开者天下不出十人。”范良极冷冷一笑,明显是会错了楚江南的意思,却自顾自地傲然道:“就算是黑榜十大高手里面,能解我所穴道,只有浪翻云、赤尊信、干罗或是厉若海,其他人嘛?嘿!”
楚江南不前所动,他根本就没有被中穴道,当然不需要害怕。
范良极似乎极爱话,见楚江南不问不气,自己却反而憋不住了,主动言语道:“你知我为何杀你?”
还不是因为你老子没有一个朋友,整天自己和自己话,所以一上来,便滔滔不绝,个不停。别人不知道,嘿嘿,我对你的了解可是相当深刻彻底啊!想让本少爷作为你庆贺生辰的大礼,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不知道咧!
楚江南睁开眼睛,恰好捕捉到范良极眼神里抹过的一丝寂寞。
沉吟好一会后,范良极自顾自道:“本人之所以被称为独行盗,因为我从不与人交往,亦绝少和人交谈,更遑论对人吐露心事。”
话锋一转,范良极继续道:“但为了保持青春常驻,所以这数十年来,每年生日,我都会找上一个人,尽吐心事,以舒胸中郁闷的秘密,你若还不明白,只好作一只胡涂鬼了。”
范良极忽地一手抓来,楚江南强行压下反抗的念头,身体自然生出的真气瞬间收于丹田,身体软软落入范良极手中,随着他飞身越墙,转瞬后在瓦面上奔行着。
不愧做视天下偷贼辈的独行盗,范良极窜高跃低,忽行忽止,他落脚的每一步似乎都大有道理,楚江南的轻功虽然在短线速度上不一定会输给他,但长途奔跑,却铁定不是这老贼头的对手。
范良极忽地加速,连续奔过几个看V请到高檐,来到一所特别雄伟的府第,跃落园中。
正面对着楚江南的,是一个大大的园子,足有大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四周红砖青瓦,砌着高高的围墙,一眼望不到边。
跳伏窜行,再腾云驾雾地升上一棵大树之,停在一个粗壮的树间。
园中台亭榭,桥流水,应有尽有。
正对着园子的地方,是一处通堂式的三层楼,一道圆形的拱门由后通到前,再往前望去,隐见屋屋楼宇。
范良极将楚江南扶好坐直,他隐隐猜到了对方带自己到这里的目的,目光通过大树枝叶间隙往前望去。
范良极声音兴奋得沙哑起来,低叫道:“来了!你看。”
话音刚落,对着他们的一座楼灯光透出。
“嘎吱!”
楼的窗子打了开来,一位体态撩人,但却眉目含愁的美女迎窗而立。
似是新浴初罢,秀发收成一束自后拢到胸前,长度直垂至膝,手里用木梳顺发直下,犹如梳开一条润泽靓丽的乌瀑涓流,光亮得几乎能当镜子。
须臾,美女放下木梳,用一枝白玉簪轻轻挽住浓黑如墨的秀发,黛眉如雾,美目流盼,雪润润的藕臂线条衬着羊脂白玉般的酥腻,薄如蝉翼的粉色薄纱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火辣曲线。乳肉沃腴、乳廓浑圆尖翘,被轻纱紧紧一裹,缘耸起两座浑圆傲人,白雪似地突凸,中央一抹沟壑正是方才他怎么舍不得离开的温柔乡……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得怕就是她了。
叹了一口气,美女望向天上缺了边的明月,面上没有笑容,雪白腻润的丰腴娇靥微微靠着窗边,眸光空洞,似是心事重重。
范良极限中闪着亮光,当然大家看V请到不要误会了,这不是男人看见美女那种绿幽幽,让人心慌慌的那种光亮,而是一种欣赏,呵护,爱惜,种种感情混杂交织的目光。
看女子年纪应该不是云清了,身属正道八派入云观的种子高手,虽然没有成亲嫁人,生儿育女,但那身体却绝对是熟偷了的,显然不是眼前的女子。
对于美女和美妇的区别,楚江南当然是再清楚不过了,结合范良极古怪的偷窥举动,他心中微微一动,一个美丽的名字在脑海跃出。
这个美丽的女子是陈令方“厌弃”的美妾,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