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扑上来将她搀扶进屋。
“夫人,侯爷说您不能到外面来,吹了冷风,便病得更厉害了....”
“放肆,我是忠国侯夫人,你们敢禁足我?!”
“夫人,您别让奴婢们为难啊,还是歇一会儿吧.......”
与此同时,崔家正大张旗鼓地准备婚事。
上京城的人都知道,定国公亲自上门向崔家大小姐求亲,崔侍郎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虽说只是嫁给岳家三公子,但定国公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攀上的。
何况岳书言可是有两个权高位重的哥哥,都在军中效力。
随便靠上一下,他崔侍郎可就要升官发财了。
不过崔自珍这几日并不单单只是做梦都要笑醒的状态,他一直在等着仙草谷方向来的信件,一天要催上好几次。
“信到底来了没有?再去看看!”
“老爷,这不是刚刚去看了吗?”
“再去看!”
“是!”
一个时辰后,终于有人将一封密信送进了崔府。
崔自珍看了信后,就立刻去了户部衙门。
再回来时,整个人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满面红光。
刘氏早就在门口盼着,一看到崔自珍到来,立刻上前嗯嗯啊啊地比划着,急不可耐地样子。
崔自珍自怀里掏出一封文书递过去。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以后芳仪就是唯一的崔家大小姐了!”
刘氏激动地流了泪,大张着嘴巴,发出“啊,嗯,哈”等古怪的词语。
“嗯嗯嗯,是真的!”
崔自珍敷衍地应付着刘氏,内心充满了厌恶。
要不是他只有崔芳仪这一个够岁数的女儿可用,他才懒得应付一个哑巴呢!
可惜了大女儿令仪太不听话了,不然他又多一把筹码。
好在她运气不错,有人护着,最终还是便宜了自己。
想到此处,崔自珍就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他嫌弃地把文书从刘氏手里夺过来,揣入怀中。
这东西可宝贝着呢,要放好了!
........
同一时刻,在通往上京的官道上,正疾驶着一队人马。
带头的正是岳书言,后面的马车里,定国公岳长风一脸阴沉。
一双杀气腾腾的虎目正盯着右手里的一把利剑。
马车晃动,但他手里的剑却是一点都没有抖,端的是沉稳无比。
“三儿!”
“爷爷!”岳书言应声上了车。
看见岳长风手里握着的剑,他忙接过去,收剑入鞘。
“爷爷这是做什么,还真到了这个程度了?”
“难说啊!”岳长风摇了摇头,“沈度此人太难琢磨。爷爷也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
岳书言拧眉,“沈度竟然能丢下崔大小姐先行返回上京,这说不过去啊!”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岳长风瞥了岳书言一眼,脸上多少带了些不信任。
“是你说沈度把崔大小家看的命根子一样,只要我们留在仙草谷,就能绊住沈度,现在呢!”
“孙儿也奇怪,难道是崔大小姐的拒婚让沈度改变了主意?”
“沈度那种人,怎么会耽于儿女长情?”岳长风重重出了一口气,“你那个把柄到底是什么?他那么打你,你也不说?”
岳书言神情一凝,别过脸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反正和府里的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