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露神族机密,招至祸端。”
从她凝重的神情,我也似乎感受到了接下来我将会听到一个关乎天神的颇为沉重的秘密。久远的年岁,当真是掩埋了太多太多我所不知的故事。相比于天地的寿数,即便是天神,也只是沧海一粟、惊鸿一瞥罢了。
我点了点头,镜灵便继续说道:
“你可知神农既然如此珍爱女儿,却为何要将昆仑镜借来在此设下结界?”
“想是神农不愿他人擅自进入墓穴周围骚扰神女安息吧?难道还有其他隐情?”
“你可曾听说神女精魄化草一说?你见过被人们称作复灵草的仙草,却是否知道传说中的仙芝是何模样?”
镜灵如此一说,我略思索,确实从未听过有人真的见过神女精魄化成的灵芝,于是我耐心地等着镜灵说下去。
“神女死后残留的灵力,浸润着灵芝禁域的一草一木,最终生成了能治百病、恩泽万物的复灵草。而那传说中的仙芝,却恰恰相反。神女因为大禹的戏谑与背叛郁郁而终,且为此至死仍无法释然,于是,在她逝去后,那无法散去的怨气盘踞在棺椁周围,化为恶草,近乎修成魔道,故而,神农才前往西王母处借来昆仑镜将其镇于墓中。
“千年前,青木为阻止神魔大战而到此寻昆仑镜,却在靠近神女墓时不慎被那怨气所侵,丧失心智之时险些大开杀戒,给神女遗族带来灭族之灾,幸而我在那时苏醒,勉强将她打退,并在此处再此设下结界,以防怨气外露。但神女墓的怨气越来越浓,日日四溢开去,就连我也无法再长久维持结界了,这也是神女遗族必须离开此处的原因,否则,他们都将被这怨念侵蚀,失去常性。为了让他们免受怨念侵害,我不得不封了他们的心智,这才让这里的人都变成痴傻之状。
“至于你说的九尾狐族长,你当思虑清楚,他让你们寻找魔气源头,实则是为了吸纳魔气而冲破限制九尾狐族进出的结界,而且,他已然被怨念侵蚀心智,只怕在怨念的驱使下,还有更加疯狂的想法。”
我皱起眉头,不知到底该不该相信镜灵说的话,却似乎又没有不相信的理由。
“那九尾狐族据点的结界,又是谁设下的?”
“这其中因果,便要归咎于那技殊烛玉之恋了。”镜灵黯然说道。
这下,我才把所有的脉络的联系了起来。
“难道是睚眦设下这结界的?”
“九尾狐一族不知捕妖人与神女之间的关联,他们灭了捕妖人,惹得睚眦震怒,一气之下便将他们困在这里。只是,睚眦却未料到九尾狐族的据点恰巧就在神女墓上方,日日被那怨气侵蚀,致使许多族人丧失了心智,嗜血屠戮。起初,那九尾狐族长确是用自身真元之力强行压制神女怨气,但近日,我却发现神女墓中的怨气动荡得厉害,而且正源源不断向上蔓延,我便知道,那族长只怕也是被怨气所制,而且正不断吸纳修炼,其后果当真不可估量。”
“你既是镜灵,也有之未来过去之能力,难道就没有料到这一切吗?”
“昆仑镜自是有探知过去未来的能力,却也并非是凭空而来,势必要关联之人照过古镜,才能知其前世今生。我身为镜灵,相比于古镜更是灵力低微,如此天意因果,我自是无法参透了。”
“那现下我们该怎么办?”
“破除此处结界,送神女遗族出去,但却需要睚眦在族人离开后重新加固结界,防止神女怨气溢出。现下我便送你出去,烦你将此种种转告神兽睚眦。”
“慢着!让我再理理清楚。你想要我帮你救神女遗族离开这里,本就要用到碧玉簪,所以,你们修复碧玉簪本就是必须要做的事。换句话说,我帮了你们,又能得到什么?到现在为止,你似乎并没有告诉我碧玉簪解毒的方法,更何况你们还要借助如缘身上的大禹血脉和时空法力,我怎么知道她会不会因此而有所损伤?再者,你说在离开之后让睚眦重新设下封印防止神女怨气蔓延,据我猜想,即便是神农大神加上昆仑古镜之力设下的结界,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了漏洞,睚眦想要设结界,势必付出很大的代价,说不定,要耗尽元神,那在神女墓上方的九尾狐族该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们在结界内被怨气所侵,终至灭族吗?我原本答应了九尾狐族长,不论他现在是否被怨气所累,但既然关系着一族的性命,我便不能如此轻率。所以,想要我帮忙也行,但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即便我仍旧对所发生的一切存在疑虑,但现在我能够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们只会取九尾狐妖一碗血即可,断不会伤及其性命。碧玉簪解毒一事,却只有九尾狐族知晓,我只能保证在破除结界时不会损毁碧玉簪,你大可带着它去找九尾狐族族长。至于九尾狐族结界之事……我会与你同去见睚眦,向它说明,但它是否就范,我却不能保证。”
我静静听着镜灵将我还未说出的三个条件挨个答了一遍,虽然她没有做绝对的保证,但毕竟也是实话。我点了点头,告诉她我准备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