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笑得凤眼弯弯:“可我已经怀了,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周清让说:“出院后,我暂时不回电视台了,等孩子出生再说。”
他月底就可以出院,她肚子里的宝宝还不到两个月,休产陪产假未免过早了,她觉得不妥:“那怎么成,很多老观众都在等你。”
周清让平时很顺着她,但这次不:“新闻联播没有我照样会播。”
陆声拨了拨他额前半干的头发:“没有下一句吗?”
他多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她想听什么。
他顺着她,说:“我没有你不行。”
陆声笑:“难得啊,我们家周主播也会说情话了。”
本来还好,她这么一调侃,周清让脸就红了,用毛巾遮住她笑得狡猾的眼,靠过去吻她。
九月二十四号,江织和周徐纺的新房已经布置好了,有两处,一处在陆家三楼,一处在陆家隔壁的别墅里。因为周徐纺喜欢粉色,姚碧玺就把卧室装饰得粉粉嫩嫩的,儿童房也准备了,也是粉粉嫩嫩的。
周徐纺很喜欢。
江织无所谓,周徐纺喜欢就成。
九月二十五号,伴娘服赶制好了。方理想因为大着肚子,不方便当伴娘,就找了温白杨和唐想,刚好一双。
江织一开始就找了乔南楚当伴郎,江孝林那个没脸没皮的,见唐想当了伴娘,硬要来凑一脚。
江织无所谓,周徐纺点头了。
九月二十六号,周徐纺在御泉湾过夜,温白杨和唐想也都在,江织在陆家,按照习俗,新人结婚前的一晚不能见面。
这是从普尔曼回来后,江织第一次和周徐纺分开。
江织极度不适。
晚上八点。
“徐纺呢?”唐想从卫生间出来。
温白杨在纸上写道:“在和江织通电话。”
唐想觉得不可思议:“又通电话?不是刚通过电话吗?”她七点多过来的,到现在不到一个小时,江织至少打了十次电话过来。
温白杨写:“差不多五分钟打一次。”
唐想前思后想:“就我一个人觉得江织不正常吗?”
不,温白杨也觉得。
楼下全是保镖,更夸张的是,她和唐想上来的时候,保镖搜了她们的行李,还查她们的电子产品。
这会儿,周徐纺正在衣帽间和江织通电话。
“那我挂了。”
江织说:“别挂。”
周徐纺坐在衣帽间的椅子上,穿着粉色的卫衣,摇晃着腿:“好,那我不挂。”打了好多个电话,她也没什么话说,安安静静的。
“怎么这么安静?温白杨和唐想在不在?”
“她们在外面,我在衣帽间里。”她觉得一直和江织打电话不好意思,就来衣帽间了。
“你跟她们到一起去,别一个人落单。”
周徐纺听得出来,他神经崩的很紧,从分开到现在,他没有一刻放松,精神高度紧张。
从普尔曼回来,他就一直战战兢兢,今天更是如此。
周徐纺安抚:“外面有很多人在守着,不会有事的。”
“我不放心,你别一个人待着。”
她眉头皱着,思忖了片刻,顺着他:“好,那我跟她们待一块儿。”她起身,去了外面。
“徐纺,你把手机给唐想接一下。”
“哦。”
周徐纺把手机递给唐想。
“给我接?”
周徐纺点头。
唐想接了江织的电话:“怎么了新郎官?”
江织说:“别让周徐纺一个人落单,有任何事,请立马通知我,拜托了。”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唐想却莫名地感觉到了一股硝烟味儿,搞得她也心慌慌了:“放心吧,我今晚不睡,帮你守着。”
“谢了。”
“客气。”
她把手机还给了周徐纺,心里头越想越觉得江织不太对。
周徐纺坐在床上,还没挂电话。
“徐纺。”
“嗯。”
过了好一会儿,江织说:“那我挂了。”
周徐纺:“好。”
她等了一会儿,江织也没挂。
“你先挂。”江织说。
“哦。”
周徐纺挂了电话,眉头皱得更紧了,江织的状态很不好。
八点十分,浮生居。
江织刚把手机从耳边拿开,薛宝怡就凑过去了:“你都打多少个电话了,差不多就行了,这单身party可是给你办的,赶紧的,嗨起来。”
包间温度开得很低,江织额头有汗:“起开。”
他又去看手机。
薛宝怡就不起来,一把把手机抢过去:“你不是又要给周徐纺打吧?”都不知道打多少个了,还不消停。
江织抬起头:“手机给我。”
灯光蓝的绿的,一闪一闪,落在他眼里,幽幽晃晃,忽明忽暗。
薛宝怡是个没心没肺的,完全没看出来江织脸色不对,还在调侃:“你这样不行啊星辰,太黏人了周徐纺会烦你的。”
江织直视他的眼睛:“给我。”
薛宝怡往旁边一倒:“就不给。”
江织顺着压过去,按住薛宝怡的肩,去抢他高高举着的手机。薛宝怡哼哼唧唧,东躲西躲,一不小心,手机脱了手,好巧不巧,刚好掉进了酒杯里。
他眼皮一跳。
不好,玩过头了。
江织一把推开他,脸色冷了:“你是不是故意的?”他立马把手机从酒杯里拿出来,点了两下,屏幕亮了。
薛宝怡被他推得心口一疼:“这么凶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的!”他也有脾气的好吧!
“谁让你这么做的?”江织盯着他。
那双比女孩子还漂亮的桃花眼、那双总是让薛宝怡“怜香惜玉”的桃花眼,这会儿,里头全是戒备。
薛宝怡愣住了。
这双桃花眼,漂亮依旧,但杀气腾腾。
乔南楚坐在对面,起身去把包间里音乐关了:“江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织拿了手机出去了。
薛冰雪是医生,最敏感:“南楚,江织的精神好像不太对劲。”
精神不对劲?
薛宝怡想到了三个字——精神病,然后把自己吓到了。
乔南楚也看出来了:“是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