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李隐走到属于他辖区的范围时,看到的景象却让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现在只是辰时,其他区域的将士都在训练得热火朝天的,而这里的大都在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哈欠连连,更有几个人聚在一起正赌得兴起。
“四团三旅各队正队副何在?”李隐大喝了一声,但那些人晒太阳的还晒太阳,赌博的还在赌博,并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李隐怒了,他拔出专属与旅帅佩刀,大步走到赌博的那群人前,将其中一人一手抓了起来,将锋利的佩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寒声道:“在军营里公然赌博,按军法该当如何?”
那人却一点都不害怕,抖着一条腿,昂头道:“按军法该斩,但是你敢杀我吗?我可是……”
他话还没说完,李隐双手握刀,奋力一斩,鲜血四喷而出,一颗人头骨碌碌的滚落在地上。
原本喧闹的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被斩之人的爹是朝中的一个五品实权官,那人平时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很是作威作福,谁也没想到就这么被李隐给杀了。
“我再问一遍,四团三旅各队正队副何在?”李隐向众人扫视了一眼,再次喊道。
“我……我是二队的队正孙仲。”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汉说道,这老汉瞎了一只眼睛。
“我是四队队副李大海。”一个中年大叔站了出来,他的手指断了三根,但应该还能勉强握住武器。
被李隐震慑住的那些队正、队副,这时都纷纷站出来报上自己了名号。不过李隐看了看名册,发现还少一人,“一队队正张平在哪?”
四周的士兵听后,都齐刷刷的看向地上那具无头尸体,这个刚被李隐杀掉的家伙,正是一队队正张平。
李隐不再理会,向一队队副道:“从现在起,由你暂时担任一队队正,叫人把这尸体处理了,其余人等,立即给我集合起来操练!”
说到这,李隐停顿了一下,再次眼露凶光的看了一眼众人,“要是谁再敢做出违反军纪的事情,我能饶你们,我手中的刀却饶不了你们!”
除了少数几人外,大多数人见此,都不由的打了个冷颤。特别是刚才那几个有分参与赌博的,真怕李隐又将他们给杀了。
但李隐杀张平,只是为了杀鸡儆猴,震慑众人罢了,效果既然已达到,便没必要在动杀戮了,只是可怜了张平,无端端的就这么丢了性命。
张平的尸体被抬下去后,众人也开始操练起来。
李隐在一旁看着,再次皱起了眉头。
兵痞只要不敢不听命令,便跟普通士兵没什么两样,年纪稍大的,力气虽然肯定不如年轻人,但胜在经验丰富,也还勉强过得去,但那几个连武器都抓不稳的,怎么能上战场?
而且,他这一旅满员应该是两百人整的,现在数来数去,也只有个一百四十七人,整整少了五十三人,这李隐可不能接受。
于是,他再次来到了唐俭的营帐,向他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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