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爷且放心,我受过专门训练,无论遇到什么事轻易不会笑,除非忍不住。”沈滢掩饰着笑意。
他们站在一家当铺面前,仰头看着匾额。
而后抬步进门,弘昼拿着一柄精致的折扇,随意地点着桌子,开口便叫掌柜出来。
“爷带了银子,你口中的羊脂玉印章到底在不在?若是不在尽早开口,继续耗着爷当心你的脑袋!”
掌柜自然眼力不差,也看得出眼前这位不只是普通权贵。且羊脂玉极为稀有贵重,向来都是皇室拥有。若不是这位爷出手阔气,他决计不敢做这个买卖。
“爷请放心,那人马上就到。此物实在珍贵,在下愿为二人做见证,促成这桩买卖,务必让双方满意。”
阿日斯愣带着印章来当铺时,抬眼瞧着一人上下打量一人似笑非笑,转而用正宗的官话问候二位,并将手中的盒子奉上,“印章便在此处,事出突然不得已借用了一下夫人的印章,在下这便归还夫人。”
沈滢刚要接,手却被弘昼的扇子打得缩回去,他看着对方,语气不悦,“爷有得钱,今日来是做买卖,不是攀关系的!阁下别开口闭口得喊夫人,家中主君醋劲儿大,阁下小心掉了脑袋,前功尽弃!”
阿日斯愣微怔,抱拳行礼,语气带着歉意,“在下实在唐突,不敢奢求二位谅解,只求给在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弘昼还想要为难,却被沈滢推了一把,“够了啊,爷是想将人都引来此处不成?”
给了掌柜封口费,而后三人悄然离开。
在寻找谈判地点的问题上又开始争论不休,弘昼提议就去九门步兵衙门,不为别的,就是想杀人灭口的方便点;
而沈滢则提议去和亲王府,反正弘昼现在名声不咋地,带回男人也当是寻找小娘子。
阿日斯愣看着两人算盘珠子都蹦他脸上了,向来冷静的脸色终于龟裂,他缓缓开口,“其实在下去哪儿都行,只要夫人愿意相助,在下便不枉此行。”
这么一对比,显得沈滢二人小肚鸡肠,心胸狭窄甚至没有丝毫格局。
最后还是弘昼找了个方便说话的…额…青楼。
弘昼冷冷地盯着对面之人,沈滢为大伙倒茶,而后开口打了圆场,“想来你清楚我们的身份,和亲王信得过,你有话直说便是。”
阿日斯愣微微一笑,语气不紧不慢的,“和妃娘娘,王爷,在下之前失礼,请多见谅。在下本名阿日斯愣,是宝勒尔的兄长。”
沈滢一脸问号,这宝勒尔又是?
弘昼深吸了口气,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承乾宫。”
“哦哦哦!”沈滢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恭嫔的兄长啊,可恭嫔不是准噶尔部族的王室公主吗?难道你是达瓦齐的…”
阿日斯愣摇了摇头,“宝勒尔是额赫与大汗所生,我与大汗并无关系。额赫只是大汗帐中没有名分的小可敦,宝勒尔和亲前都没有名字,送来皇帝陛下前才被册封。”
又是一招强取豪夺,沈滢叹气。
贵圈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