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泥潭,李浩然就悄悄的弄醒了周伯通,只是留着麻哑二穴没有解开。所以,瑛姑的话,他应该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我看你是朽木不雕,人家瑛姑一个弱女子,都有勇气为你生了孩子,你一个男人,到底在躲些什么?你又怕些什么?你一个人潇洒快活,你可曾想过瑛姑在苦苦盼着你的归来?如果你心中无情,那么又为何隐在那幽谷?如果你有情,你为何又避而不见?”李浩然心中怜惜瑛姑的一腔深情,对着周伯通就是一阵数落。
周伯通被这番话问得无言,他突然叹了口气,也是大声道:“你个小娃娃懂什么,我卑鄙无耻,段皇爷真诚待我,我却偷了他的老婆。”他伸手一指忽喜忽悲的瑛姑,续道:“她本来是段皇爷的贵妃,但是我却做了对不起朋友的事情。”
此刻,他也是被李浩然给逼急了,心里火气十足,只抱着豁出去的念头,不待他出声问询,便将自己随王重阳赴大理拜会段皇爷,如何刘贵妃随他学习武艺,如何两人做下了胡涂之事,如何刘贵妃向他痴缠,他又如何回避不见,段皇爷如何出家为僧,诸般情事,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
瑛姑听着前尘往事被他娓娓道来,脸上神色百变,忽而甜蜜,忽而痛苦、忽而低声哭泣,让人看得甚是心疼。
待周伯通说完,她脸色绯红,恰如含情少女一般,温柔而坚定道:“伯通,我只想告诉你,我和你在一起,从来没有后悔过。”
周伯通如遭雷击,双眼忙乱地躲避她的温柔,满脸愧容的低声道:“可是我后悔了。”
李浩然看着瑛姑刹那间脸色苍白,不由暗自叫遭,大声道:“瑛姑,你且不管他了,就当他不存在的空气。你和我们说说,你们分开后,你这些年是怎么煞过来的。”
瑛姑感激的看了李浩然一眼,到现在如果还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那她就不是昔日的刘贵妃了,努力平息心中的激动,缓缓道来这些年来的经过,她如何生下孩子,孩子如何被人害死,自己又如何历经千辛万苦的前来中原寻找,又如何去桃花岛救人,又如何在深山中苦修阵法之术……总之,她把这一生中所有的苦楚都道了出来。
众人听罢,心下无人感慨万端,实不料世间有此深情奇女子,一时之间,周伯通在与不在都似乎不显重要了。
李浩然斜视周伯通一眼,却见他满脸愧容,于是道:“瑛姑,现在你是空气,我有话要问周伯通,你就当做没有听到一般。”
瑛姑点点头,乖乖的呆在一旁,没有发出半点声息。
李浩然看着周伯通,出口便问:“周伯通,段皇爷除了刘贵妃还有几位妃子?”
周伯通道:“他是一国之君,数十位后妃却是有的。”
李浩然道:“他有数十位后妃,你连一位夫人也没有,他顾全朋友之义,该将刘贵妃送给了你才是啊。”
周伯通道:“他当时虽然也有此言,但刘贵妃是他极心爱之人,他为此都去做和尚了。”
段素素听了半天,总算明白这老顽童为何如此畏惧自己的爷爷了,此刻她突然插口道:“爷爷出家,是为了对你不起,不是你对他不起,难道你不知道么?”
周伯通奇道:“段皇爷怎么可能对不起我?”
段素素叹息道:“小时候,我问爷爷怎么出家了,他说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孩子死在自己面前,而他本来却有能力施救的。他说名利害人,那时候他只雄心壮志的想夺走天下第一高手之名,其他一切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后来他食宿难安,所以去天龙寺落发为僧,想以佛法化净心中杂念。我以前不知道他说的是谁的孩子,现在才知道是你们的。”
周伯通听此一言,不禁喃喃自语道:“这么说来,段皇爷并不是因为我和刘贵妃的事情而出家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接着有人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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