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西毒”欧阳锋、“南帝”段智兴、“北丐”洪七公应邀,经历七日七夜的论剑,四大高手均被王重阳折服,推王重阳为“天下第一高手”。华山论剑后,天下皆知“九阴真经”落入全真之手。
明教此番作为情有可原。然而他们并不知全真一教,除了周伯通这个武学怪才无人见过“九阴真经”,真本在王重阳仙逝前就被周伯通带走,怎么可能还存在在终南山上?
李浩然心中暗想:平静多年的江湖又要经历一番血雨腥风了,没有绝世高手护持之下的全真教恐怕首当其冲,也不知全真教是否能躲过这一浩劫,如此大事倒要提醒他们一番,免得全真教给人灭了还莫名其妙。
想通后,李浩然觉得事情紧急,于是说道:“素素,我们回去吧。”
段素素深情轻睇,李浩然的变化都落入她的眼里,看他神色有些不安,关切道:“然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她说了什么要事?”
李浩然轻搂佳人,两人缓缓而行,说道:“事情是这样的,那个李凝烟说,他们明教此番前来,是向全真教讨要‘九阴真经’的。不过我看全真六子,无人学会真经上的绝艺。所以,想抽空前往重阳宫,和他们交待一番。”
段素素想了一下,轻点臻首,亦道:“事态严重,然儿,现在你就去吧。无双他们有我看着,不会出事的。”
李浩然做事厉行风雷,说干就干,他在素素柔软的芳唇上轻吻一下,望着重阳宫方向,闪电般奔去。
段素素甜甜一笑,她情知终南山风云际会,片刻也耽搁不得,担心杨过等人出事,于是也脚踏凌波微步,翩若惊鸿,化成淡淡虚影,直向水潭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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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宫钟声一起,十余里内外群道密布,重重叠叠的守得严密异常,李浩然一路前来,对于全真教的反应速度却也佩服之极,暗自想到:名门大派果然有其厉害之处。他轻功卓绝,也没有出面,径往重阳宫而去。
重阳宫灯火辉煌,无数弟子井然有序的站在宫前广场,人人神色沉重,但是却无任何惊慌之状,心态之坚尤此可见,想必这些人都是全真教的核心弟子吧!不过他也没有什么顾虑,翩然落地,并朗声道:“丘师兄,小弟李浩然前来拜访。”
数十弟子心头一震,宝剑出鞘,七人一组,排成阵势,凝立不动,剑指李浩然。此刻,全真弟子尽数出动,方圆十余里都是全真弟子,可谓是戒备森严,但是李浩然陡然进来,事先竟无一人示警,众人浑然不知她究竟是如何悄无声息的闯到重阳宫前。
“李师弟?快快请进,什么大事居然让你深夜而来?”丘处机闪身出门,看到李浩然,心里又惊又奇,实在想不通深夜之际他还上来。群道见状,收回长剑,齐行一礼,退回原位,当然是干脆利落、宠侮不惊。
“事关重大,小弟不得不来啊!师兄师姐,我们且进去再说。”李浩然看着连袂而来的全真六子,也不谦让,浑若自己是主人一般,当先进入重阳宫。
全真六子神情一肃,相顾骇然,他们深知李浩然为人谨慎,不是无礼之人,若非事情重要,也不会做此失礼之举,于是快步跟随而去。
大家安然落座,旁无他人,李浩然肃然道:“师兄师姐,失礼之处还望莫怪。小弟此来,是听到一个天大的消息,那些人的确是针对你们全真教而来。”
丘处机吃了一惊,他深知那群人高手无数,如果前来攻山,还真难办。于是急声道:“李师弟,你可知晓他们所为何事?”
李浩然叹息道:“都是九阴真经惹的祸,那些人是奔真经而来,并有誓不罢休之势。”
“九阴真经”马钰惊骇站起,打翻了面前的茶杯兀自不觉。全真六子,稳重首推马钰,如此失态可谓是数十年来从未有过之事。他白须颤动,双手轻抖,可见心里已经汹涌澎湃了。
“第一次华山论剑后,天下皆知真经归属。只是武林中人深慎全真威名,不敢妄动,但我们兄弟却日日难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还是来了。”王处一倒是平静了下来,他威望素著,情知他们兄弟不能乱,因为他们是全真的主心骨,若他们乱了,全真教将是一盘散沙。
丘处机心中无奈,苦笑道:“李师弟不是外人,说来也是无妨,真经以前的确在我重阳宫,先师辞世之前,已将真经交与师叔周伯通。周师叔天性自由,我们兄弟也是多年未见,况乎真经已经被人诈走。我们还真是有口难辩。”
马钰平静心神,沉重言道:“想不到九阴真经再惹祸事,首当其冲的却是我们全真教,诸位师弟,此事关乎全真教存亡,绝对不能让先师道统断于我辈手中。”
孙不二叹息道:“周师叔武功直追五绝,甚至有过之而无一及,若是他在就好了。”
郝大通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师叔他老人家童真未泯,好玩成性。小小终南山怎么困得住他,这些年杳无音讯,也不知……”蓦然,只听外面传来打斗声。
众人一惊,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嬉笑道:“不对,不对,你的剑不是这样使的,你应该刺我胸口,神色要狠,知道么?那个牛鼻子,你没有吃饭吗?用劲啊!唉,不好玩,你们的剑法稀松平常,实在不好玩。丘处机这牛鼻子怎么教的都是笨蛋呢?”
丘处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阴霾尽去,不由得哈哈大笑,高声道:“说曹操曹操到,师叔他老人家来了,速速迎接。”全真六子人人欣喜若狂,宛若小孩子一般,抢着冲将出去。
李浩然嘿嘿一笑,想着那不老顽童,却也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