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处柔软,心思一动,拥着红豆就往床上压。红豆也不拒绝,款款相对,在书房里一番互动,好不欢乐。
翌日清早,东西两房都知道昨夜官人宠了红豆,各自震惊不已。
这家里有丫鬟五名,随便那个被官人宠了,两个主人都能想通,唯独红豆被官人宠让人捉摸不透,官人几时口味这么重了?
蔡湘先发难,让红豆跪在地上,一番责问,更是问出惊天秘闻,红豆早就和官人有了私情,并且,如今腹中珠胎暗结,已经三个月。
晴天霹雳!
两个主人都没办到的事儿,让个丑陋丫鬟办了,这让东西两房颜面何存?
蔡湘问红豆,“此事跟官人说了吗?”
红豆摇头,“尚未来得及。”
蔡湘去找李清照,询问对策。李清照也慌了,身为正妻,家中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她是最后知道的,气肯定是气,却不知道气要往何处撒。
问蔡湘,“确定是官人的?”
蔡湘道:“那女人是从酒肆里带回来的,谁能知道。”
李清照说:“让人去打听,查查她的过往,若是清白的,便要问官人意思。”
蔡湘怒道:“问了如何?让她入了这家门来,也得个名分?你甘愿和那阴阳脸成日相对?”
李清照心里凌乱,但没有蔡湘狠戾,便问她,“你要怎么办?”
蔡湘道:“这女人来路不明,作风不正,最会勾引男人,留她在家里早晚是祸害,败坏我家门风,依我之见,就该扫地出门。”
李清照问:“官人哪里要怎么交代?”
蔡湘道:“何须交代,他做了这等丢人事,难为你我帮他处理后尾,他还要怎么交代?”
李清照虽为主母,毕竟心性善良柔弱,再加上牵扯男女私情,女人天生善妒,便没了主见。那蔡湘强硬,有其父作风,当仁不让,便拿了主意。把身边奴仆招来,一番吩咐,如此这般。
红豆事发,自己心神不宁,惴惴不安,不知道主家要如何对她,又后悔自己胆小,隐瞒太久,没敢跟官人说了实情,眼下被罚跪,只能求菩萨保佑。不多时,梅兰二人拿了鸡汤给她喝,说是主母赏赐,给她滋补身体。
红豆常在酒肆厮混,听到的见到的许多,哪里不懂这鸡汤是何物,不敢喝,跪着求饶道:“我知错了,这腹中胎儿是外面浪荡子所有,与主人无关。”
丫鬟回去汇报,蔡湘大喜,拉着李清照一起审问,问的详细,那个浪荡子,如何有的。
红豆对答如流,言辞凿凿,几年几月和某人在某处成的好事,好了几回,那浪荡子生的什么模样,都说的一清二楚,无比详细。
李清照闻言心轻,出口训斥她两句,便给两贯打发出走。蔡湘却不饶她,“好你个骚贱**,我家好心待你,让你衣食无忧,你不知恩惠回报,还要坑害主人,败坏官人名声,真正是个恶毒贼妇。”
骂完便起脚,往她脸上踹一脚,红豆仰面跌倒,蔡湘瞅准机会,又往她肚子上踹。那红豆见状只管护着肚子,口里告饶。蔡湘不能解气,让左右奴仆上前扯她胳膊。
李清照在旁边摇头,说罢了罢了,放她去。
奴仆不依,都是跟随主人性子走,按住红豆,让主人动手。便是这时,天空一道炸雷,劈中屋顶的镇宅兽,震惊了众人,没人敢随意乱动。
正稀奇,天空突然异变,白云下气流涌动,似乎出现一张女人脸,自上而下凝视,宝相庄严。
那女人生的模样端庄,发型也和宋人女子不同,一双眸子海纳百川,表情不悲不喜,宛如观世音菩萨样怜悯。
这异象持续两三秒,唬的蔡湘不敢乱动,李清照已经双手合十,闭目祷告。地上的红豆心有感应,赶紧借着这个机会,从院中逃离,回去自己房里,拿了胡琴包袱,一路向外,出了门往北。
行走至巷子口,用手摸摸小腹,泪水夺目而出,面上却是轻松欢喜,还好还好,孩子是保住了。
与此同时,皇宫内王汉和林灵素两人正跟赵佶建议,艮岳不可建,若建必遭天谴。
王汉说,昨日做梦见到玄女,玄女说:若是民间大兴土木,便是衰败之兆,人力不可挡,让我好自为之,坐等江山易主。
这话有些重,让赵佶不喜,疑问:“九天玄女当真是如此说?”
王汉点头,“确实如此交代,艮岳不能建。”
林灵素也附和道:“我夜观天象,紫薇星光暗淡,怕是江山不稳,既要中兴,当放重心于军武建设,大兴土木建造园林,实为不智。”
赵佶听了不喜,低头垂手,在宫内行走,愤愤道:“你们总是说这个预兆,那个神仙,为何只有你们见到神仙?朕身为天子,却于神仙无缘?若你所言是真,那玄女为何不肯托梦与我?非得让你传达她的意思?”
说完甩袖而走,出了大庆殿。
王汉气的哼哼,这皇帝是精虫上脑,一门心思想跟神仙啪啪,已经达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正是此时,殿外众士兵都往地上跪,王汉稀奇,赶紧跟着跑去,往天上看,登时惊了个目瞪口呆。
天空上,一副巨大的女子像悬挂,不是旁人,正是刘青脸庞,自上而下,默默地关注世人。
赵佶见状,眼睛瞪的铜铃大,瞠目结舌。
王汉愣了愣,速度上前道:“官家,你头先说玄女不给你预兆,被玄女听到,你看,她便显了真容,这回官家信了?”
赵佶茫茫然点头,双眼只盯着天上,目不转睛。
哪里想到,那玄女原本是宝相端庄仪态威严,也不知看到人间发生了什么趣事,竟然嘴角轻扬,莞尔笑了。
那一笑,阳光灿烂,勾魂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