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京商业繁华发达,当街就有成衣店铺,王汉从里到外都配了身新,其中外衫两套,一套棉白一套深蓝,深蓝是便于夜行潜藏。
买了衣服又去了铁匠铺,着铁匠帮忙打一对鹰爪,说是用来爬树掏老鸦窝,实际是用来爬墙。
这些准备停当,眼见天黑,王汉先回自己大梁门外东四巷,张氏早就在家里等不及,见了儿子急切道:“宝儿去了何处,也不知会于娘,叫人好生着急。”
王汉学着她的口音抱歉,“今日大相国寺庙会,孩儿一时贪玩,娘亲原谅则个。”说完又道:“喏,今日庙会上捡了些东西。”
说着拿出一方口袋,里面七八块碎银,铜钱几百。
张氏吓的色变,望着王汉惊恐,“宝儿,可是你捡来的?何处捡来?可曾等待失主?”
王汉回,等了两个时辰,未见人来,我便回了。
张氏闻言不语,先端了肉炊饼让王汉吃,等王汉吃完,问,何处捡的?内里钱财可动过?
王汉就懵逼了,摊手,“这身衣服用了一块碎银,其他未动。”
张氏再问,何处捡的?
王汉道:“相国寺门外垂柳下,有许多泼皮无赖在哪里聚集赌钱。”
张氏道:“吃完早些休息,明日我去哪里看看,若有失主寻来就还于他。”
王汉肃然起敬:“娘亲大善!”心里则摇头,以后再也不给你钱了。
等到三更梆子响,王汉又出门,今日换了行头,又多了些气力,还是轻车熟路,比昨日更欢快。
此时的东京夜市繁华,但基本集中在御街和内城东南,且夜间消费属于富人阶层,外城其他地方的普通百姓依然是早睡早起。
就算夜市,三更天也歇了,早市要在五更天。
王汉重新上了李清照家的小二楼,美人照例睡的香,他轻脚进去,落地无声,眼见美人侧身睡,亵衣宽松,心说正好,从怀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丹砂,滴一滴在她后肩,滴一滴在她小腹,做完收工,又从窗户跃出。
这些事对普通人而言困难,但对受过特殊训练的王汉而言宛若儿戏,大内皇宫戒备森严他或许不敢进入,李格非家里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史书记载,李格非被罢免,生活一度困窘,为何?此人做官清廉,家中除了藏书巨多,金银财物一概少有,也是因为如此,才能培养出李清照这样的千年人物。
不说李格非,就说金兵攻来,李清照逃难,其他财物各种舍弃,唯独书画器物舍不得,足足拉了十五车,可见其对艺术的追求。渣男张汝舟正是贪图李清照的十五车字画,才假意跟她结婚,结果字画全部失踪,这才恼羞成怒,对李清照拳脚相向。
却说翌日天光,王汉换了正经行头,早早来了李清照家门口等候,要跟美人制造浪漫邂逅。
为此,他特意用皂角水洗头,又用青带将头发束起,穿一袭棉白袍,服饰看着干净,就是脸蛋青涩稚嫩,任谁看了都知道是个孩子。
不过王汉脸厚,既然决定要泡大才女,才不管自己比她小了三岁,见面自有话说。
一直等到正晌午,都不见才女出来,王汉有些泄气,不如敲门进去算了,思索再三,决定再等,毕竟是大户人家小姐,不能像后世的女子那样自由。
等到腹中饥饿,就着路边的肉抄手买来吃,都是纯天然材质,肉质鲜美,不加佐料都比后世的食物好吃。此时王汉才知道,大宋在面食加工上已经和后世差别不大,只是自己家穷,吃不起罢了。
又等了两个时辰,眼见日暮,后门哪里才转过来一辆牛车,在前门停了,车夫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盯着他看。
王汉羞涩,往旁边让了让,不多时,大门咯吱开,身穿淡黄薄纱长裙的李清照带着丫鬟自门内出来,袅袅婷婷,仙子风范。
眼见才女上车,王汉慌忙上前:姐姐留步!
李清照慢回头,满脸稀奇。
王汉双手捧着红布包,小跑步上前,“请姐姐过目,可曾认得此物。”
丫鬟也稀奇,上前来接了红布包,拿给李清照。李清照打开,咦了声,“这不是……我的金簪吗?怎会在你处?”
王汉学着电视上儒生的样子深深一躬,呵呵笑,“说来话长,姐姐想听?”
李清照眼珠转着,暗自奇怪,道:“当然要听。”
王汉羞涩笑,看着丫鬟,车夫,笑而不语。
李清照懂了,多往前走几步,低声道:“现在可以说?”
王汉正色答:“讲出来姐姐别笑,这金簪是我在梦中九天玄女送我的。”
“九天玄女?”年仅十六岁的李清照瞪大眼,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