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事告诉姐姐,又怕姐姐要为她多操心,想起当初余老夫人专门叫她过去,叮嘱她万事不要往姐姐耳边传,若因为她的事还要让姐姐烦心,万一再动了胎气,罪过可就太大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说了。可一直以来对那位九叔的疑惑总萦绕在心头,今日见了他,又觉得他像变了个人似得,就忍不住问出口道:
“姐姐,你再给我讲讲九叔的事吧,今日我的靴子湿了,留在他的揽月楼里等刘妈妈拿换的,九叔还约了我明日去陪他对弈。”
舒雅抬了抬眉头,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沈君琢虽待沈彦亲和,连带着对她态度也不差,可绝不是个热情好客的人。相反,她总觉得他身上的冷淡和疏离拒人千里之外,明明知道他不是个恶人,也还是无法和他走近。她很难想象舒窈怎么和他相处,还能得他邀请去对弈。
不过,像他那样身居高位的人,心思都是难以捉摸的。舒窈和他认识倒不是一件坏事,以后不论是娘家也好,婆家也罢,万一有个走窄的时候,提起现在的交情,或许还能请他搭一把手。
想到这里,倒也释然,笑着道:
“我对他也不甚了解。老夫人是老国公爷的继室,只生了九叔一个。听你姐夫说,九叔自小就极具才名,九岁的时候,做了一首《菊赋》,震惊了整个京师。老国公爷当年迟迟不立世子,人人都说可能是在现在的国公爷和九叔之间举棋不定。后来老国公爷过世,九叔忽然就去了北境,一去几年毫无音讯。那会儿老夫人对国公爷夫妻两个都怀恨在心,认为就是他们逼迫的九叔去了北境。不过好在过了几年,九叔与圣驾同归,一时风光无限,无人能及,老夫人对国公爷和蒋夫人的恨才慢慢淡了一些。”
舒窈听了若有所思,怪不得东府和西府分的这样清楚,西府的人住的这样紧紧巴巴也不能分到东府去,也怪不得余老夫人看起来那样年轻,她还以为她有什么保养的秘方,原来年纪本就不大,有了九叔那样省心的儿子,心情好了,倒显得比蒋夫人还要年轻些,怨那一句“老夫人”生生把她叫老了。
春桃和春霞已经领着人将午膳摆好了,来请她们二人。舒窈扶着舒雅从榻上下来,慢慢走到桌前,缓缓坐下去。
舒雅的身子越发沉了,行走坐卧更加小心翼翼,生怕磕着碰着,担着一万个小心。舒窈先扶她坐下,自己才坐到她的身边。提起筷子,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下人,众人都在,唯独不见许妈妈,就好奇地问道:
“怎么不见许妈妈?”
春桃笑道:
“许妈妈家去了。大奶奶体谅下人,今儿是大年初一,许她回家去和儿子儿媳一起过年呢。”
舒窈听了笑道:
“许妈妈倒是个有福气的,到了京师也能和家人聚在一起。”
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二人安安静静用了午膳。
按着国公府的规矩,因着大年初一一大早要往宫里去,府里的人以及亲戚们互相拜年就安排到了后半晌。等过了晌午,国公府里热闹了起来,来往的人络绎不绝。舒雅不能带着舒窈出门,怕她出去早了被人冲撞,硬是让她等了又等,才打发春桃、春霞等人都跟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甘棠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