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觉得,生活即要及时行乐,特别是在厂里打工的时候。
他原本是有思考的,那人生怎样怎样,可一到工作,什么都散掉了。
郝佳人又打来电话,说要去看演唱会。
梁知也不觉尴尬,很快同意。他有点破罐破摔的感觉。
看演唱会总不是一般人能看得起的。梁知从来没亲自看过,他倒很想看看。
至于说男人的尊严呢,当电灯泡呢,他倒不至于多想,反正说着就一打工的,就是没文化,那又怎么样!
一千万?哪怕一个亿!穷就是穷,就一辈子在地下待着……
那唱演唱会,是在年华公园的绿草地举行,只有一个年轻人拿着一把吉他,站在高台上,孤寂的站着。
大家坐在小凳子上,这里出奇的静,很好体现来者的素质。
梁知坐在郝佳人旁边,中间隔着个佐佑罗。
黎明将至,那青年终于说了话:“大家好,我叫赵地雷,今天为大家带来,《都成》,谢谢。”
风微微吹动郝佳人的头发,天空半边已经被染红。
那歌声想起,很民谣。
“我走在人来人往中,看人脸淡默,在没有希望的路口上也不知干什么。
“我的心里难受,也不求什么生活,在平平淡淡之中,回味过往的平穷……
“我想和你在任何时候,污噢污噢污噢~~
“那怕干个多久,也没有什么过错。
“我撑起你的衣柚,你把手揣进我裤兜,
“想拿多少都成,哪怕把它掏空!~
“我想和你在一起,污噢污噢污噢~~
“这很好。”佐佑罗先出声,“感情很淳朴。”他说的不大不小。
郝佳人觉得,有文化人说出话来,还是不一样,她眼神多情,也不说话。
梁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想着的却是在看某*片。他完全感觉不到有多高尚,但说真情,他确实能感觉唱者的急切,他也不由自主有那么点急切了。
演唱会终于结束,大家自然欢呼鼓掌了,梁知像泄了气的球,他只想快点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郝佳人说:“那歌真不错。”
“我也是看着人少,安静。”佐佑罗说。
“我也……还不错。”梁知有些支支吾吾。
“你就应该学学佑罗,”郝佳人很得意的说,“你看,有文化就是不一样……”
梁知听烦了,终于到分手的岔路口,他们告别。
梁知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又回到年华公园的寂静之中,找到上次去郝佳人吃饭时等待的凳子坐下,就像个呆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杵着拐杖的外国老头慢慢的走过来,在梁知面前,看着他。
梁知与老头对视着,看到那慈祥的脸,不由得觉得亲切,也不管什么原因使他们相遇。
“年轻人,”那老头说着流利的普通话,却也不可避免沙哑的口音。“你在做什么?”
“您……坐……”梁知有些不好意思,把位置挪挪,老头也是毫不客气的坐下。
“您多大?”
“我已经85了,”老头说着,从陈旧的大衣里拿出个奇特的食物,撕了一半给梁知。
“这是面包。”老头淡淡说着,咬了一口。
梁知闻了闻,发现有种奇特的香味。他轻轻咬了一口,不由得说:“我喜欢面包。”
“哈哈,”老人也是随性,看着天上通红一片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来看演唱会,您……”
“我来走走,我来走走Z国的土地,我想问:你为什么在这个世界?”
“我?”梁知感觉意外,这简单的问题他一时难以回答,他又咬了一口面包,沉默了一会,终于说,“我也不知道。我感觉我的存在没有意义,说实话我有去做无痛人亡的想法,它毕竟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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