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绿色的胎记,像龙的头,龙头下端有一团细绳盘起来,像蛇盘起来的样子。
看到这个胎记,围观的人脸色各异,唯一人面色凝重。
“这个胎记怎么长这样啊?看起来好奇怪。”
“我头一次见这样的胎记,真新奇!厉总果然与众不同!”
“为什么都说是胎记?难道不能是刺青吗?”
“当然不能了!我去刺过,刺青的颜色比这要重一些,棱边也更清楚一些!”
看到厉言周的袖子被自己扯烂,黎昊赶紧松开手。
“这不怨我!谁让你的衣服这么破,一扯就烂!”
厉言周的眼神扫过来,黎昊举手求饶。
“大不了我跟你走!”
刚才说完那句话,他就后悔了。他不在乎父亲和厉言周的关系,但是厉言周会散打和柔道啊!万一他看不惯自己,揍自己一顿怎么办!这小子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但和他一样,都是把人往死里揍的主。他刚才先是骂了他,又扯了他的衣服,再不跟他走,他真的会被他打死的。
黎昊认命地跟在厉言周身后,厉言周走在前面一言不发,眼里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刚按下电梯按钮,就看见另一侧的电梯门打开了。
杨彦和黎欢走出来,看见他们,面露欣喜。
“厉总,事情解决了?”
厉言周颔首。
黎欢把手里的外套递给他。
“言周哥,你把这件外套穿上吧,我一会儿回到车里就不冷了。你身上这件衬衣挺薄的,还是这件外套厚一些,暖和一些。”
厉言周接过外套穿上,衣料摩擦之间,黎欢看到了他被扯烂的衣袖。
“言周哥,你的袖子怎么破了?”
厉言周扣着扣子,听到这话顿了一下,语气难辨喜怒。
“问你哥。”
黎欢立马将目光转向黎昊,黎昊心虚地偏过头。
“哥,你干什么了?你是不是打言周哥了?”
“我,我没打他,我就拽了他一下!”
“你没打他,那他的衣服怎么破了?!”
“我哪知道!”
兄妹俩吵了起来,厉言周在一旁十分厌烦,只希望电梯能赶紧到。
电梯一到,厉言周迫不及待地走出去,杨彦跟在他身后,黎家兄妹走在最后。
两人还在吵。
这两人经常吵架,十八年了,年年如此。
厉言周喜欢安静,每次他们吵架,他都会找个地方躲起来。他跟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以前住在黎家别墅的时候,每天除了一起吃饭,其余的时间他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现在他自己一个人住,每天除了公司和必要的酒会,很少会和这两人有接触。
没别的原因,就是烦。
18年前母亲意外离世,黎振找到他,说可以帮他报仇,但条件是待他学成时助黎家重振雄风。
黎家也曾是承合数一数二的豪门,奈何人丁单薄,到了黎振的祖父这一代直接开始走下坡路,黎振父亲有先天性心脏病,30岁就去世了。等到黎振25岁时,黎振祖父也撒手人寰。黎振刚结婚不久,就接下了黎家这一担子。
黎振诡计多,诚心却不够。这么多年,他虽然让黎家转危为安,却一直没有大的建树。和他合作的人,多数都因他凉薄,另寻别家。
黎振收养厉言周作为他的次子,花重金培养他,希望他帮黎家重回巅峰。黎振知道自己没有多大的本事,他的子女也都被他养废了。一个都奔三了还像二十出头一样莽撞,另一个虽然有些小心机也不往正道上使。
黎振的妻子温叶倒是一个温和善良的人,可惜太过懦弱,没有什么主意。厉言周在黎家那段日子,只有她对他好。
回想起温叶,厉言周脸上带了点笑意。
杨彦刚想去开黎欢的车,就被厉言周喊回去。
“你过来给我开车。”
“好嘞!”
杨彦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来,正好他不愿意伺候那俩祖宗。既然老板都发话了,那他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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