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嘲笑那个人是我?……]
“这不可能!”芬~看了,心底都有些怕。
小师妹,这究竟是怎么了?
越看越压抑,越看越黑暗,像是沉入海底一般的无助和绝望。
接下来又是一张废稿。
她勉强看去。
[我该明白的,我只是分不清黑白,而不是失去了双眼。在那天你的那番话对我而言是多么的沉重,沉重的一如我成长的代价。即使是思绪如潮水般向我洗刷,我也依旧理解不了你。]
[只是这些都与我没有关系,我害怕的从来都不是失败,而是失败后我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接受。只有八十八天了,美梦不会错过,审判不会推迟。]
900多天。
……短短900多天啊!
师妹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蠢的她心肌梗塞的萝莉吗?
这些东西要是真给师父看了,那岂不是两边都不好受?
这些还只是今天的弃稿而已。
那么给师父写的信又是怎样的?
芬~不敢想象。
实在是忍不住,那个粉色矩形信封似乎散发着某种魔力一般。
让人忍不住窥探。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封,取出那折好的信。
其中内容,让芬~惊诧不已。
[报答\/报应,断送\/葬送,摆弄\/摆布,宽恕\/饶恕,珍视\/唾弃,一听天命\/固守本心。]
[从未有过一天,我像今天那样想要回信……]
……情书是这样写的吗?
……告白信是这样弄的吗?
芬~的三观都已经颠覆了。
还是总结了六点:!!!!!!
“这真的是告白信吗?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吗?还是说太高级了,我不配看懂?”
芬~倒了一口凉气。
“师姐,你在干嘛?”血童打断了她本就复杂的思绪。
那种冷漠的像是看待仇人的目光。
第一次出现在了血童的眼中,第一次刻入了芬~在眼中。
芬~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收拾信封。
看着那小小的,阴郁的身影。
极力的想为自己开脱罪责,奈何,根本就是铁证如山。
每次刚想说出口,又硬生生给揣回肚里去。
“师姐,你看都看了,就不必遮遮掩掩的了。我想,这封信是无主之物,它不属于我,也不再属于师父了,你若是想看,那就看吧。”血童已经在她旁边坐下。
夺过了芬~手里的信和信封。
倔强的不让眼泪滴在纸上,提笔继续写。
[隐语万般泪如故,寻心觅影不曾经。谁识辨旧新花木?人知栽者无须知。]
“栽者无须知……”芬~愣住。
“我!不!笨!”血童狠狠丢了笔。
把桌子上一扫而空,拳头猛的砸上桌面。趴在桌子上就大哭了起来。
“他!不!看!他还以为我是那个笨笨的丫头,他……”
“小师娘和我说过,师父拿到纸就直接上漆,根本不看,白白的吊着我,刚才我想把那900只千纸鹤都给连着扯下来……可是那里竟然下了结界,他要是厌了,烦了,可以直接跟我说……可他明明想拒绝了,为什么还是要给我希望?一直这样子对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芬~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想好了该如何安慰她。“嗯,因为这是师父的梦里,他最真实的内心,最软弱的痛处,最深切的愿望一同体现了……”
“师姐,我可以相信你吗?”
“嗯!”
“我想睡一会儿了,记得把这封信……帮我塞好。”
——————
每一天都过得像倒计时。
还有31天。
[早,我很好,知道你不看。但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
还有九天。
[我也有我的执着,不允许退缩,希望这封信还是该看一下,我可以躲你,你不许躲我,实在不行我做无赖,天天缠着两个师娘,还要把小彩彩教坏!可恶的师父!画个王八先。
绿乌龟.jpg]
最后一天。
[天空,树下,你我……]
芬~可是真正的开导大师,好在这令人担忧的小师妹也仅仅是长期的竹篮打水,让自己的某个人格产生阴暗扭曲的心理状态。
遇事不成,求欣宝姐姐。
在欣宝的软硬皆施之下。
黎离还是没有看信,但却回了信给了她。
在最后一个月里回了四封信,操作也是真够骚的,每一封都写满了有关爱情的诗词名句。
看似在表态,但又完全不表态。
通篇都没有一个第一人称的字眼。
芬~就趁机给本性愚蠢的小师妹来了一个糖衣炮弹的狂轰滥炸。
涉世未深的小师妹,立马就被打回原形。
又变成了那个令人心肌梗塞的小萝莉了。
“好吔!”芬~提前庆贺。
又是一个下午。
白?仙子?医圣?月?月嫂?幼师?明?工具人小白白又不情不愿的送来了第五封信。
芬~眼见得形势一片大好。
非常高兴。
欣宝的【泯荒崖】横在黎离脖子上写出来的。
横在小白白脖子上送出去的。
白月明:qAq
白月明说。“给你师妹,对了,你师父吩咐了你了,别打开。”
白月明前脚刚走,芬~就打开看了信,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
直接从开怀大笑变成了姨母笑。
随后再找到小师妹,交给她。并且反客为主的说:“师父吩咐了,别打开。”
芬~才刚转身,血童就已经直接把信都给拆开了。
她是‘拆’开,小萝莉的事,能说是‘打’吗?
很河狸,她自己都觉得相当河狸。
那信上面只写了不到一行。
[你真可爱,好捏~]
给血童直接整了一个脸红。
好捏~,语出《应是芬~姐》,是芬~给的阐释和定义,表达了对美好小萝莉的赞美之情。
血童作为这句话的第一个受众,自然对这句话有着清晰的了解。
师父听过,现在竟然还用上了!
去了那棵满是千纸鹤的大树下。
结界已经撤销了,要想靠近毫无阻碍。
看着头顶的千纸鹤她数了起来。
一共有七根树枝上挂了三到五串不等的千纸鹤,都挂在正东方向上。
每串有28只到31只,除了有一串特立独行一点,只有七只。
千纸鹤的折法并不高明,红红胖胖的,还是显得很笨拙……
就这样从白天等到傍晚,守到夜里,也激动的睡不着觉。
但是天快要亮了的时候,她又莫名其妙的睡着了。
隐隐约约的听到。
“那意思很简单……诗人写爱情的诗歌寄给你,可我并非是诗人……于我而言你太过重要,可正是因为你的重要,会影响到我的决定……你有天帝的保护,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我可以放心了,你可以放手了……”
不只是黎离梦里听到,还是梦里的梦里听到。
血童顿时惊醒,还喘着气。“师……呼……呼……”
来不及思考,她又被眼前的景象给冲昏了头。
冥界的地盘?!
罭言家还坐在桌前,啃着他自己手里的饼子。
含糊的说道,“你醒了……又过了五天半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