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湿意。
与之前的模样有些不同,倒是让人看了觉得有些不忍。
“皇上,至于,至于他口中所谓的私通,臣妇更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说。”
安清浅好似受了多大的侮辱,低着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又故作镇定。
“三年前,他与臣妇连堂都没有来得及拜,就赶赴了边关,臣妇也自知他是为国家大事,所以从没有任何的埋怨,一心一意为她操持着府中的事务。
可是,二十天前,他带着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子回来,本来这没有什么,他在边关三年,身边多一个贴心的人照顾,这很好。
臣妇便想着,和他商量一番,将那女子提为府里的姨娘,可谁知,他竟然说,要臣妇到皇上面前求情,要给那女子一个平妻的名分。”
安清浅说着,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哽咽。
皇上听到这里,更是脸色微变,威严地眼神扫了一眼薛万弦。
薛万弦光是顾着告状,却忘记了这件事,听到安清浅提起平妻的事情,心里有些惶然。
毕竟,当初,皇上可是特意在圣旨上写明,不得他有平妻。
“臣妇不愿,没想到他却因此记恨于我,皇上,臣妇实在觉得委屈。
前几日,他居然命令自己的侍卫,带着一些护院,意图闯进臣妇的院子,想要将臣妇抓过去。
臣妇到底是女子,怎么能让外男进去院子,争执之下,这才叫手下的丫鬟动了手。
臣妇为侯府所做的一些,都是有迹可循,只要叫人去查,一定就会得知真相,臣妇万不敢欺瞒皇上。
臣妇心想,大概就是因为这些事情,他才会恨我,可是,臣妇根本不敢相信,他竟诬赖臣妇私通,这对于臣妇,根本就是奇耻大辱。”
安清浅说着,跪在地上,“砰”地朝皇上磕了一个头。
磕头的声音在寂静的御书房格外明显,让人为之动容,就连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盛公公,都有些不忍地多看了两眼安清浅。
安清浅再抬起头,原本白嫩的额头通红一片,甚至微微有些破皮,鲜红的血都流出来一些。
配上她坚毅不屈的眼神,皇上恍惚竟有些看到安振远的身影。
安清浅也不是非要弄伤自己,而是她觉得要下一剂狠药,她想试试,今天能不能因为这件事,在皇上面前求得一个和离书。
薛万弦还说要休了她,安清浅却明白,这件事根本不会有那么容易。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自己今天真的做了薛万弦所说的那些事情,皇上也根本不会让他休妻。
不仅是因为安家的势力,更多的是因为皇上。
皇上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万般思量的,绝不可能是随意安排。
因此,她早就明白,她与薛万弦要是和离,一定非常困难,所以今天才出此下策。
只是,她仍旧不能确定,皇上会不会同意。
“薛万弦,你放肆,竟敢戏弄朕!”皇上面色冷然,眼神凌厉地望向薛万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