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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既然你说还未来得及查看,现在查看也不迟,将他们都带到这里来便好。”
周武阳心中叫苦,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州牧大人,刚才卑职来此查看了一番,发现,手下人所报应该是道听途说的虚言,应该并无此等事情才对。”
“没有此等事情?”朱勇眉梢一挑,声音变得严厉起来,“没有此等事情,那你为何带着如此多兵丁将这里包围?为何用封条封禁这里?又是为何想要将那蔚蓝的作品都查抄?”
一句句,一声声,仿佛都砸在郡守周武阳的心脏上,让他的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默然半晌,周武阳的头颅终于深深的低了下去,“卑职有罪!卑职不该公报私仇,为了我那独子的前途而想着来打击异己,还请州牧大人责罚!”
“你倒是光棍!本州裁你杖责一百,罚俸三年,你可服?”朱勇沉声道。
“卑职服!愿领惩戒!”周武阳连声道。
州牧冷哼出声,“若不念在你这些年在青牛郡还算勤勉的份儿上,本州定不会如此轻饶了你,还不下去受罚更待何时!别在这里挡着本州观看蔚蓝先生的拍卖会!”
郡守周武阳连声答应,他不由暗松了口气,其实,刚才他之所以转变如此之快,便是想到自己这位顶头上司吃软不吃硬,若是自己一味推脱硬抗,结局定然悲惨,而若是自己干脆认错,怂字当头,说不定对方会放自己一马,果不其然,这一宝押对了。
不过,他在临走之前不由偷偷看了对方身影一眼,州牧最后一句话仍旧他耳边盘桓不去,‘不要挡着本州观看蔚蓝先生的拍卖会’!
没想到,州牧微服来到青牛郡,竟是专程来看蔚蓝作品的,看样子,他对那蔚蓝推崇有加,如此一来,后面再想动那‘蔚蓝’,似乎更困难了!
郡守周武阳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阴霾。
不管周武阳如何领罚,如何谋划继续迫害‘蔚蓝’,场间众人此时都无暇顾及他了,大家纷纷朝着洞开的石雕馆大门而去!
当然,那位州牧大人早被蔡州一众巨富,以及青牛郡众多有头有脸的人物簇拥在中间,当先行入了馆内。
其后,呼啦啦一群人,在接受了看门人的简单检查后,便随之而入,其中,便是有着那位兀自有些魂不守舍的‘王婶’。
经历了郡守封馆、州牧亲至、周武阳俯首这一桩桩惊爆眼球之事,如今再次进入石雕馆,她只觉自己仿佛走在云端,这般多大事件竟是都发生在她的身边,更甚者,那位一句话便令郡守自领责罚的州牧大人,刚刚还被她训斥了一顿,这实在有些超出王婶的承受范围。
虽然心中有些嘀咕,那位州牧大人会不会来找她秋后算账,但对禁地生灵石雕的渴~望,还是让她不由自主跟随着大众的步伐,进入了石雕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