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大蛇丸的诱惑

    “呵呵。鸣人君, 即使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哦～”大蛇丸变得有些莫名飘渺的声音仿佛慢慢地挠搔着人的神经, 让人莫名产生烦躁地情绪起来。而他依旧带着那种沁人心脾甜到发腻的微笑，将你的伤口、将你奋力想掩盖的东西慢慢挖出来展现在你的面前, 看你抓狂看你崩溃，而他的微笑依然带着那种优雅居高临下的意味。

    鸣人不知道为何有些害怕那人嘴里将要吐出的答案，仿佛他的所有谋划都将被他大白于天下，都要被昭告于世人。那些曾对他微笑曾对他伸出手来曾和他并肩的人们将慢慢远离他而去，而他看见的只有那些昭示着失望不屑鄙夷的眼神，然后所有的羁绊一一破裂，徒留于他的只有他们远去的背影——

    “呵呵, 你在害怕吗？鸣人君～不, 不必害怕。使用禁术并不可耻。可耻的是那些觊觎嫉妒你力量的人——”大蛇丸从王座上走了下来，站在了他的对面。他的那种拖得长长地缓慢的音调仿佛一声一声地敲打在鸣人的心上，带起心湖一圈圈未散的涟漪，让人有些莫名地心悸起来。那人金绿色的瞳孔微微眯起, 轻轻喷洒在鸣人脖颈的气息温热却又仿佛带着毒蛇般让人窒息的感觉。仿佛你已处在毒蛇的猎网中, 逃无可逃。那种淡淡的绝望感，缓慢而又确实地从你的脚趾一直缠绕上身体。

    “所以说，鸣人君～想念亲人这种事本就应该得到应允，谁也无法阻止……难道不是吗？”那嗓音低沉带着不易发觉的诱惑，仿佛要引你走入深渊不可自拔……“鸣人君~我可是非常看好你的素质哦～只要你点头，我们将拥有永恒，那么我们也将慢慢改变这个黑暗而腐朽的世界, 永远年轻着，一切都将成为可能……”

    听见“想念亲人”这四个字的时候，鸣人微抿起的唇瓣被他轻轻咬得泛白，而心脏却是“咚”地一声重重地跌落下去，带着不易察觉的安心感。而看着眼前金绿色的瞳孔几乎都要焕发出光芒的长发男子，鸣人在那人的嗓音中不动声色，脸上冰冷的表情岿然不动。

    “大蛇丸，其实你在害怕衰老吧。”在话出口的那一刻，鸣人敏锐地发现空气产生了一瞬的异样，如刀刃般尖锐的杀意如火如荼地在这间房间里蔓延开来。身为王者的傲慢和不容置疑在这一刹那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大蛇丸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更是证明了这句话触中了他的致命之处。虽然这些都只是在一瞬间。

    虽然气息重新归于平静，房间里的杀意仿佛只是鸣人的一场如梦境般虚幻荒谬的错觉。眼前的男人脸上虽然逝去了那种甜腻诱惑的笑容，但是那双金绿色的瞳孔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之色。

    “鸣人君～不要试图触怒我。这对于你来说是不利的。我的耐性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大蛇丸缓步走回王座，居高临下的眼神透露的那股王者的势在必得看蝼蚁般的神情让人不由得不寒而栗起来。

    鸣人被那犀利的眼神看得也不禁微微颔首。

    大蛇丸知道一切负面情绪的波动都是不必要的，那只不过是人类脆弱的表示。很多时候他的笑声并不代表着他的好心情，但他依旧喜欢笑，因为看到别人毛骨悚然的模样他觉得很是有趣。虽然是说着自己的耐性并不是很好，但是对于眼前的少年，他明显有着超出他性格的包容，虽然这少年有着他看好的素质和对于灵魂天生的敏感是一方面，但是……这个少年很多时候清澈的眼光都让他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而他那一针见血的毒舌讽刺更让他有些小小的挫败感。当然，只是小小的一些而已。

    正因为局势还掌控在他的手里，少年的反应还是符合他的猜想的。

    “永生，有这么有意思吗？”在低头思索了一会（作【惊恐地……】：难道说……你刚刚颔首不是因为蛇叔犀利的目光而是在思索……吗？）鸣人抬起脸来一脸纯净无辜地仰脸看着王座上的男人，清澈的蓝眼睛带着的是单纯地询问。

    大蛇丸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脸“求君赐教”的表情，心情不由得有些愉悦起来。于是他第一次老老实实经过仔细地思索之后认真地回答一个人的问题——大概是因为他的表情太认真太渴求的缘故……

    “呵呵。用永恒的生命去支撑忍术无穷无尽的道路，这就是我的追求。鸣人君。”低沉沙哑的嗓音轻轻飘荡开来，大蛇丸的表情是不符他“狠厉”之称的柔和。

    “原来如此，是这样的吗？”鸣人微微抿唇，蓝眼睛里上升起一抹淡淡的柔和之色，他对着这个以“残忍邪魅鬼畜”的三忍之一勾起三分温暖的笑容，整个人仿佛笼罩在光晕里，金发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绽放出耀眼的光来，“真是了不起的追求。”

    大蛇丸有些愣住了。大概是因为太多人用厌恶惊恐害怕地眼神看过他，大概是听过这种话的人不是嘲笑惊疑或是鄙夷之外就只有对他无穷无尽的躲避与逃离，还有的就是下级对于上级的无条件的遵从和憧憬崇拜。还没有一个人用这样平和柔软赞叹的语气来说着“真是了不起啊。”这样的话语。

    不过失措这种行为是不可能会发生在大蛇丸身上的，自从背叛木叶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了要以一个人的姿态做给别人看，他才是对的。所以，从那时刻起，没有人可以再影响到他。就连他现在抓住漩涡鸣人，也不过是需要他的力量，并且善心大发想找个可以匹敌的搭档一起走向永生而已。就算没有这个人，他一样可以达到巅峰，只是也许需要更长的时间而已。他一直以来耐心不够，所以他才会需要这个人。

    ——也只是这样而已。

    如果他的手臂能够自由活动的话，他肯定已经托着下巴邪魅地低笑开了。鸣人看着王座上的那人金绿色的瞳孔里一闪而过的冰凉后，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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