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他。”叶宛卿温声道。
敦亲王妃闻言,便不好再多说:“既然你与安澜已做好决定,我便不好阻拦。安澜有你做妻,是他的福气。我与王爷能得你做儿媳,也是我们的福气……”
敦亲王站在一旁:“好了,这些酸话,留待以后再说吧,眼下,本王还得去见个人。”
“见何人?”敦亲王妃问。
敦亲王道:“去见亲家啊,准女婿要休学做小废物了,得先跟侯爷说一声罢?”
叶宛卿笑了一下:“我陪您去。”
敦亲王深吸了一口气:“来人,给本王取副护体的盔甲来,再给世子取个护头的铁胄,免得他被叶鸿威揍成傻子。”
敦亲王带着盔甲铁胄,独自乘了一辆马车去京卫司。
而敦亲王妃和叶宛卿,则乘坐了另外一辆。
时值午膳时间,京卫司没什么人。
叶鸿威正在办公,忽然就听人来报:“敦亲王、敦亲王妃和郡主来见您。”
“没空。”叶鸿威回道。
近日,天气炎热,人心也浮躁起来,金都拌嘴打架的人都多起来了,甚至,城中的酒楼都被烧了几家,害得他每日有看不完的文书。
看着满目的字,叶鸿威也跟着烦躁。
这时,一抹人影进来。
叶宛卿掀开幂篱一角:“父亲。”
叶鸿威这才抬头:“天这般热,你大老远跑来京卫司做什么?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话音还未落下,门口又出现了两道身影。
敦亲王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摇着折扇:“亲家好生勤劳,旁人都在休息,你却在忙公务。”
敦亲王妃扶着人进门:“亲家。”
叶鸿威不得不放下毛笔,站起身来:“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来京卫司寻我?”
嘴上不饶人,却是吩咐下属送了茶水来。
敦亲王坐下后,才道:“亲家,我与王妃今日来,是要与你商讨一事。”
叶鸿威喝了口茶:“安澜的事?”
“正是。”敦亲王拄着拐杖,笑盈盈道:“安澜已年满十八,再过两年便是弱冠。有道是,成家立业。下月,安澜便要与卿儿成婚了,婚后,总不能一直如现在这般无所事事。无奈,他书念得不好,武也习得不行,怕是连个像样的官职都谋不着。”
“所以呢?”叶鸿威问。
敦亲王笑道:“所以,我与王妃一致决定,带安澜与卿儿大婚之后,放他离京,让他学着辰霆一般游历西魏。在游历的路上,增长见识与学问,开阔眼界。”
“说了这么多,就是要我同意他从国子监退学,带卿儿离京,是么?”叶鸿威问。
敦亲王道:“待他游历归来,若依旧是个一无所获的小废物,我便将他交予你,任你发配。”
叶鸿威端着茶盏,看了一眼安静端庄地坐在一旁的叶宛卿。
罢了。
叶鸿威将茶盏放下,起身道:“我对安澜之所以如此严格,有诸多要求,皆是因为我是卿儿的父亲。作为父亲,我盼着卿儿好,希望她有一门完美的婚事,有个疼她护她的夫婿,一生无忧顺遂。若安澜能给她这些,区区离京游学而已,我未尝不可答应?”
叶宛卿眼眶泛酸:“父亲……”
叶鸿威冲她摇摇头,看向敦亲王:“不是要去国子监办退学么?我下午不当值,与你一同去。”
敦亲王笑:“如此甚好1
两位父亲去了国子监,作为女眷,叶宛卿和敦亲王妃不好露面,便先行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