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胡,笑眯眯道,“可还是出自你那未婚妻之手?”
“回先生。正是。”
另一位看样子约莫在三十几岁的中年人也尝了一口小厮冲的果酱水,入口酸甜,倒是挺新奇的。
“这是果酱?”
“正是,上次我让人给你捎的跟这个不一样,你不是说你家娘子的胃口一直不好嘛,那果酱可还能入口?”
听山长如此一提,江元丰倒是想起来了自家娘子近来的变化。
“不错。娘子近日来倒是能吃得下饭了。那果酱只有一罐,我也只是听说娘子每日冲水喝两杯,我出门时,还听她道不多了。”
这话说完,山长则是笑眯眯地看向了柳承恩。
柳承恩哪里还有不懂的?
“学生那里还有两罐,若是先生不嫌弃,学生现在取来。”
“如此甚好。只是不知,这东西作价几何?”
柳承恩连忙道,“先生莫要客气,您与山长与恩师是朋友,便当是学生孝敬您的了。”
一番话说地既没有阿谀奉承的卑微姿态,也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
江元丰倒是多看了他两眼,“你是哪一年的秀才?”
这县学里,一般都是秀才才有资格过来读书的。
若是没有秀才功名,那么,就得需要极强的人脉和银子了。
而柳承恩一身粗布衣衫,很明显不是家中特别富裕的那种,是以江元丰便以为他是秀才身了。
柳承恩不徐不疾地再次行了礼,“回先生,学生尚未考中秀才,打算来年去考的。”
江元丰微微皱眉,关先生却道,“还不去取那果酱来?”
“是,先生。”
待他走了,山长才叹道,“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原本极有天赋,小小年纪便中了童生,只是可怜一连两次考秀才的机会都被耽误了。”
江元丰倒是愣了愣,“先生此话何解?”
“前年他原本就可以去考秀才了,只是奈何因为家中琐事,被他家隔了房的长辈给打破了头,因此错过了考试。而今年,又因为他父亲受了重伤,家中无人照看,只得休学了几个月,便又错过了考试。”
江元丰这才恍然大悟,他就觉得奇怪,他这个师兄向来是眼界极高的,怎么会突然收了一个童生做学生。
敢情还有这些内情在。
“这孩子倒是有着坚韧的性子。经过两次挫折,他的心性倒是被锻炼地更好了,如此坚强不屈,不肯轻易低头的人,将来必有所成。”
江元丰微微点头,能得山长如此看重,想来这个学生的人品当是没有问题的。
“师弟难得来一趟,不如多指点一下我的那些学生?”
江元丰哈哈大笑,“师兄就莫要取笑我了,若说是作学问,哪一个能及你?”
柳承恩还不知道,就因为几罐果酱,将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机缘。
而此时,苏方村里,则是因为来了一位富商,而引得村民人头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