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蔓延,裹挟着软剑涌向伍丰登。 然黑烟浓郁,却不如红火汹涌,凝结了灵丹之后伍丰登终于彻底掌控红莲业火的威能,直接在黑烟中烧出缺口,挡开软剑,疾驰而来。
唰!
掩日划下,大司命皱眉后撤,鼻尖擦着堪堪躲过。
铛铛!
一时间蓝天之中红与黑大盛,不过还是黑烟占据大多数,单凭修为而言伍丰登实为绝对的下风。
但战况,却是难舍难分,大司命顶多占据些许优势。
灵气品质之间的差距方才显露!
轰~~
望着空中激战,地面上的黄医师望之兴叹。
“短短数月,都能有如此战力了么,看来绛珠瑶草随此人诞生也不无道理,冥冥中,或真有安排。”
她喃喃一声,便不再犹豫,当即腾空而起,与他助阵。
嘭!
待掩日与软剑再次碰撞,伍丰登全身沸腾,擦出的火花在眼中闪烁。
【暴血术】!
火焰如龙升腾而起,更为猛烈的力道终是让那大司命咬牙后退了几步。
呼~~
猛然间又有布条飞来,弄得他首位不得兼顾,只得暂时退避,霎时间退至百米开外。
“今日怕是不成了,这伍丰登难缠至极,再加上这胖女人,即便能战胜也得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撤1
他不傻,若是单挑,这两人全都不是他的对手,可偏偏眼前情况是两人联手,胜算不大,搞不好还得阴沟里翻船栽到这里。
毕竟那伍丰登方才表现得战力可不同凡响!
“撤退1
大司命当机立断下令撤退,可地面的战斗让他脸色更为阴沉。
他带来的阴阳家精锐虽说修为普遍比士兵要高,但这些火甲骑兵可都是军中顶尖精锐,再加上远超阴阳家的战术配合,地上几乎是一边倒的局面。
换而言之,这些弟子怕是走不了了。
“该死,这下损失大了1
大司命眉头紧锁,此行非但没有取回绛珠瑶草,反而还得折这么多弟子,亏大了。
而眼看那团红莲业火又有涌来的趋势,他便终是不再迟疑,转身裹在黑烟中急速远遁。
“休走1
黄医师可不会轻易放了这个屠杀自己弟子的恶人,顿时就要挺身追去。
“黄医师,追不上了,由他去吧,这笔血债早晚得让他还回来。”
伍丰登将其劝了下来。
虽说他们可以将大司命打退,但等级差距总归摆在那里,他想走己方二人还是难以留下的,而且追上头了,还容易被其杀个回马枪。
见他如此判断,黄医师也只好作罢。
此时下方战斗也是接近尾声,阴阳家弟子死伤大半,剩下残余眼看大势已去,也只好扔掉武器投降。
血迹斑斑,遍地尸骸,这片数百年来的清净之地已然大变了模样。
“伍将军,此番共歼敌六百余众,剩下一小撮战俘该如何处置?”
李群挺着一身血袍走上前来禀报。
伍丰登看了看旁边的黄医师,她叹息着摇摇头,见此,他便直接道:“都杀了。”
“喏1
“饶命饶命啊1
“我们已经投降了,你们不能杀我们1
“不要!不要1
方才还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阴阳家弟子们此时完全换了副模样,形同之前的医家弟子,眼中充满了惊恐畏惧。
但那些老秦兵只是微微冷笑,似乎是在嘲笑他们的天真,拎着他们脖子便强行摁倒在地。
噗呲~
霎时间,秦军的锋刃割开了一个又一个喉咙,血色再次蔓延开来。
“伍将军,多谢。”
黄医师脸上尽显悲怆,但面对伍丰登时还是满怀感激。
本以为今日是他医家大劫,也已经做好将绛珠瑶草交出去的准备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还能有人在这关键之时来救他们,甚至,还只是一个于医家来往甚少之人。
伍丰登摆摆手,沉声说:“黄医师客气了,阴阳家与我有血海深仇,当初癔蛊便是拜他们所赐,自然不能坐视他们取得绛珠瑶草。”
他没有故作大义,也不屑于说些漂亮话,况且面前黄医师想必也明白这一切。
“云镜山想必是不能待了,你身怀绛珠瑶草,阴阳家迟早还会派人来。”
“眼下四国联盟,神州大陆上也只有秦国能将阴阳家拒之门外,若不考虑考虑,搬去秦国?”
此般建议,也是他在路上经过深思熟虑的。
一来可以极大程度保证绛珠瑶草不落入阴阳家之手。
二来也算是给秦国阵营添砖加瓦,经此一事,医家对秦国的态度也会明显升温,日后办事更为容易。
黄医师沉吟片刻,旋即微微颔首:“也好,秦国境内也有几处地方可做镜心湖,那就有劳伍将军了。”
说罢,她便转眸看了看自己那些惊魂未定的弟子,大多都还沉浸在哀伤之中。
如此的氛围下,沉默悲凉静静流淌。
伍丰登招来李群:“帮他们把药材行李搬上车,我们会秦国。”
“遵命1
因为不确定阴阳家还有没有后手,所以伍丰登并没有给医家众人太多的哀伤时间,就地将医家尸体埋了之后,便是将这里的药材以及私人物品快速搜集起来。
如此忙碌了半时辰,打包整理工作方做好,队伍浩浩荡荡出发,直朝北方边境线而去。
咯噔咯噔~
马车上,黄医师思虑很久,终是下定决心,从身后木箱中取出一个红木莫奈何,稍加挤按后,一株金白色的药草便舒展开来。
“伍将军,此药可还记得?”
“当然,绛珠瑶草。”
伍丰登伸手接过,掌心的凉丝丝之意很是束缚,看着这颇具梦幻般的色彩,他亦是不禁想起那趟百越之行。
还有,头上银冠闪着碎光的阿璇。
说起来,这株绛珠瑶草的诞生与她还有些关系。
“此药放我们医家还未用到,这段时间我们也只是暂未保管,你若想取走的话也可以。”黄医师说道。
伍丰登笑笑,将此药还给了她:“你说笑了,当初用它可是还了那一泡镜心湖水,我怎能再取走,再者,我也用不上。”
这药虽然珍贵,但他却丝毫不知道怎么用,与其放在自己身上遭人眼红,还不如先放在医家那边。
“不一定,此药与你或有渊源。”
谁知黄医师却一脸严肃认真地说着。
(本章完)